折邵衣看了看,嗯,是多了点肉。然后用手去摸了摸,“你是不是又白一些了?”
她整日在外面跑,都黑了一层,但沈怀楠却白了!她手覆过去,他本来举着的胳膊就立马放了下来,连带着袖子也滑了回来,然后,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十指紧扣,宽大的袖子遮盖住一切的旖旎。
折邵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随即耳朵越来越红,她也没恼,而是左右看看,“别被他人看见了。”
周姨娘刚训诫过她呢。
沈怀楠也小声道:“是你先摸我的。”
折邵衣说得更小声了,两人就这般十指紧扣站着,挨着,说着悄悄话,“我是心无杂念,只是觉得你手白了想摸摸看罢了!”
沈怀楠指责,“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就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么?我也是心无杂念的跟你紧扣双手罢了!”
折邵衣:“那你要紧扣多久啊?”
沈怀楠:“一炷香?”
这还带讨价还价的,她做贼似的道:“凉亭这边来的人多,咱们这般不好。”
沈怀楠提议,“那就坐在亭子南边的石凳子上,咱们都坐下,只牵一只手,石凳拦着呢,另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好不好?”
那就是挨着的两只手在袖子里面垂着牵在一块,另外两只手装模作样的显示清白。
折邵衣深以为这是掩耳盗铃,她觉得还是不要了。
沈怀楠十分遗憾,“那好吧。”
折邵衣想了想,“我知道了!”
沈怀楠希冀的看过去,“你有好办法?”
折邵衣指着凉亭石桌子后面,那里角落边还有一块空地。
“咱们就把蒲垫放那里,再煮一壶茶,这石桌子高,坐在蒲垫上面能比它矮出一个头,正好别人就看不见了。”
沈怀楠夸得十分真诚,“邵衣,你真是聪慧。”
折邵衣挺直背,“那是。”
她叫姚黄去取了蒲垫回来,再把茶盘放再一侧,然后率先坐下去,一抬头,就见他站在旁边笑,笑笑笑,笑个什么劲!没看见她正在为了两人牵手忙活得不行吗!
她瞪沈怀楠,“你来啊!”
这种事情还要人请啊。
沈怀楠就轻笑着麻溜走过去,他的蒲垫放在了角落里,坐下去正好能靠着柱子,他自己靠在柱子上,然后劝姑娘,“柱子硬邦邦的,你别靠了,你就靠在我身上吧?我身上软。”
折邵衣就靠了上去。跟周姨娘想的一样!她一点儿警觉心也没有!不过沈怀楠的主意倒是打错了,两人牵着手坐在蒲垫上,此处阴凉了一片,折邵衣也没真煮茶,她反而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沈怀楠无声的笑,歪着头看她,把她散在脸上的头发给撩到一侧去,然后轻轻的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丫头不适合偷腥。
偷腥偷腥,偷着偷着就睡着了。
但此时春光正好,风徐徐吹,树沙沙响,茶壶茶盘迎着光,茶水倒影一树绿叶春光,确实适合睡去。
他也闭上了眼睛,然后侧耳一听,听见姑娘呢喃了一句:沈怀楠。
他就笑了。
沉睡一处好光景,梦里还是枕边人。
……
折邵衣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她睡了半个时辰还没醒之后,沈怀楠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背着她回青宁院。
周姨娘眼神如刀,沈怀楠谄媚一笑。
沈怀楠:“要院试了,邵衣给我做衣裳,让我去试,结果睡着了,我就把她背回来了。”
说出缘由,情有可原。隐去旖旎,只剩结果,结果也可谅解。
周姨娘便没有骂他。等人走了,她过去看看还在沉睡的傻闺女,叹气一声,然后又开始求神拜佛了。
天菩萨,可要保佑沈怀楠一定考上啊。
三月二十八,沈怀楠进了考场。折邵衣早上去送,多晴三天都蹲在院试前面的角落里等着。
等到三天一过,一家子人都去接,就连昌东伯夫人也去接了。
沈怀楠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步子还是稳的,倒是有一些别的人脸色苍白,整个人有一股颓靡之势。
折邵衣就知道他考的不错。
等放榜了,他是京都院试第一名。
昌东伯府和文远侯府彻底热闹了。
作者有话说:
好饿呀,我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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