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般来说,冬天的衣服穿得又厚又多,普通人可能一件衣服穿个两三天再换都可以,然而左明然不行,身为女明星,她必须保证自己每次出现在镜头前都是走在时尚尖端,最好是每次都是新造型,每次都是新感觉,再加上要去参加综艺节目和采访,要带的衣服就繁杂许多。
衣柜旁边的沙发上已经堆了小山高的衣服,左明然仔细看了眼,居然还是按照色系和类别分开摆放的,只是看上去乱了一些而已。
时双夏和安琪忙的热火朝天,一边从衣柜里挑挑拣拣的拿衣服,一边商议搭配风格,分工明确,仿佛自成一个天地。
左明然前脚刚踏进去,时双夏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头也不回的说:“出去!别添乱!”
左明然:“……”[工*众*號:侒*侒*随*心*推]
默默收回脚,左明然倚在门框上,一板一眼的念天气预报,“近日,l市的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十摄氏度,同时也是三十年来的最低气温,连日暴雪造成市民出行困难……”
z市就是下个工作要去的地方,和b市之间隔着两三个省。安琪才做助理不久,人又实诚,没等她念完,手上就多了两件看上去就十分厚实的衣服,打算放进行李箱里。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时双夏从左明然站在那里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两件厚衣服就占了行李箱的一半,时双夏重新规整了一下,倒是没有把衣服拿出来。
迟来的暴风雪将整个b市都变成了白色,早先定好的机票因为天气原因被迫晚点。作为专业经纪人,时双夏显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确定就算飞机起飞也不能赶在安排好的时间前到达后,转头就拿出了几张预备的高铁票。一行人又风尘仆仆的赶到高铁站,处理完行李的事情上车后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钟。
冬日的夜晚来的很快,太阳早早地下了山。左明然摘了帽子口罩,掀开遮光帘往外看。
雪还在下,甚至比他们出门的时候下的还要大。明亮的路灯从斜上方穿透黑暗,大片的雪花飘飘荡荡的从上空飘落,左明然一时间没忍住,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临近春节,车厢里做得满满当当,在检票入站的时候,不知道媒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扛着摄像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以至于别人都是机场秀,到了左明然这里成了高铁秀。不过这么一来,不少人都知道这节车厢里坐了个明星。
左明然靠窗坐,右手边是安琪,时双夏还要处理工作,懒得听左明然在自己耳边闹腾,于是就和庄柏坐到了一起。
高铁准时发车,不得不说时双夏确实足够了解左明然,才睡了十来个小时起床,她现在属于精神头正好的时候,在给第五个人签完名字后,她抱着颈枕向后倒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里成为大明星,左明然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才特意选了靠窗户的位置,结果车出了站台后,外面就成了黑黢黢一片,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后,左明然直起身子,百无聊赖的抽出一本杂志看。
安琪在旁边看手机,左明然用肩膀撞了撞她,小声道:“还没谢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来,话说,我喝醉了之后没有做什么吧?”
“……”
安琪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左明然真诚的脸,结结巴巴道:“然……然姐,昨天晚上不是我送你回去的。”
左明然:“?”
这下呆在当场的成了左明然自己,她“啊”了一身,努力的想要从脑海中获取些许已经被遗忘的记忆,“不是你?那是谁?”
安琪说:“然姐,昨天晚上你是和晏总一起离开的啊,时间太晚,晏总让司机直接送我回家了。”
前一天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和温菲菲共同拿着一支话筒鬼哭狼嚎,之后的事情仿佛被人从大脑中剔除了一样,忘得一干二净。
安琪还在说些什么,然而陷入自闭的左明然已经听不到了。
怪不得今天起床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只脱了外套。本来她以为是自己喝醉后闹腾的太厉害安琪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然而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左明然缓了缓,斟酌着问:“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不记得的吗?”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落荒而逃的原因,安琪脸色爆红,不用她说话,左明然自己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深吸了一口气,左明然用手捂住眼,自暴自弃道:“你不用说了,让我自己静静。”
如果只是喝醉之前的事情,她还完全可以应付过来,现在看来,幸好她未来一段时间都有工作不在b市,否则和晏云阳碰上,天知道那得是怎么样尴尬的场景。
说曹操,曹操到,左明然正想着,手机嗡嗡震动了几声,新消息自动跳了出来。
“路上小心,到地方后发定位给我。”
“放在微波炉里的粥喝了吗?”
“下次不要喝太多酒。”
备注是晏有钱。
一连三条消息让左明然本来就脆弱的小心脏险些遭受不住,她把手机翻了个面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捂着脸喃喃道:“喝酒一时爽,醉后火葬场。”
安琪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见她又捂脸又皱眉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然姐,你怎么了?”
左明然侧头看她,满眼的心塞和绝望,“安琪,听姐一句劝,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喝醉,知道了吗?”
安琪茫然的点点头,她们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说话,隔了一条走廊的时双夏忍不住侧头看了眼,注意到左明然的表情后挑了挑眉,给安琪发了条消息。
三分钟后,了解了来龙去脉的时双夏放下手机,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
左明然装死不肯回复消息的时候,晏云阳刚刚出家里出门。
柳清河在车里等他,见他两手空空的从电梯里出来,忍不住笑道:“不是说回来拿一件要紧的东西吗?怎么空着手出来了?”
晏云阳面色不变,“记错了,东西闻墨已经拿走了。”
柳清河心里清清楚楚,她往后看了眼,没见到左明然,疑惑道:“然然呢?”
晏云阳发动车子,回答道:“她没在家,出去工作了。”
柳清河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公司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对峙阶段,对方显然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近来做的许多决策都给他们提供了巨大便利。本来他们要在后天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然而今天傍晚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事发突然,他们不得不连夜赶去临市。
市政的积雪清路车不停的在工作,路两边堆着深深的积雪,大雪天,大家开车都尽可能的小心妥当。
柳清河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半晌,开口道:“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是要留在b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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