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现在的男孩子连发箍都不会戴吗?还得别人帮忙?要是生活有困难,可以住到我家里来嘿嘿嘿嘿。”
“能不能把姜总放小黄车啊。”
“一人血书把姜总放小黄车。”
“+1”
顾江阔看着越来越嚣张的弹幕评论区,心情非常复杂,明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可就是忍不住发酸,看得非常煎熬。
而蒋夏跟他完全相反,蒋大小姐看着刷刷刷变动的弹幕,看着不断增长的直播间人数,看着后台暴涨的交易量和成交额,放肆上扬的嘴角就没落下过,全程喜气洋洋。
不止她高兴,视频直播平台的相关高管也开心得不行:这次直播算是他们传统视频平台的一次转型尝试。因为姜总上过热搜,有噱头,自带人气,所以品牌推广,网站都没有收费,甚至还很配合地给足了引流和宣传。
大家合作共赢嘛。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这样成功!
“流量爆了!”有员工汇报,“数据超过同期其他直播网站,还在不断增加!”
“数据分析也出来了,姜总的直播人气比普通网红都高,可以跟明星媲美了,转化率也很可观。”
高管也很震惊,吩咐:“回头做个详细的比对报告吧,一个素人,直播数据这么逆天,应该有值得我们挖掘的地方。”
但也有清醒的同僚劝他冷静,“你管这叫素人?我觉得没有可比性,哪个素人能长成这样,你知道网上有多少他的颜粉吗?”
彩妆带货直播,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成功,这让业内不少老板,也跃跃欲试,纷纷想试着亲自直播,不过那都是后话。
姜糯直到下了播,心情还无法平静,收工的时候,连头顶的小黄鸭发箍都忘了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顾江阔忙赶过来,半蹲下身,心疼地低声问:“累了?”
姜少爷摇摇头,长吁短叹半晌才说:“省点代言费真不容易,早知道就请明星了。”
“对,”顾江阔无比赞同,“以后这钱咱不省了。”
姜糯又不放心地问:“你能看到弹幕吧?有人骂我娘吗?她给我涂的什么玩意像猴屁股似的。”
“没有,都在夸你可爱。”
“……那不是一个意思。”姜总更沮丧了。
“我替你把脸上的粉擦掉吧。”
“对对,来吧。”
其实化妆师是想给姜总卸妆的,可看到顾江阔半蹲着,用拇指替他擦脸,蒋夏就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化妆师。
顾江阔指腹粗糙,擦在嫩生生的脸蛋上有些刺痛,姜少爷皱皱眉,但忍住没躲,眼巴巴地问:“怎么样擦掉了吗?”
这么一擦,果然刮去薄薄的浮粉,露出白皙底色,但皮肤太娇嫩,很快就泛起红。就像蒋夏问的那句虎狼之词:“是不是一掐就红?他爱哭吗?”
顾江阔看着姜少爷透粉的皮肤,和水汪汪的眼睛,想:应该是爱哭的吧?可如果这点都受不住,那……
思想到底没守住纪律,他耳朵慢慢发烫,喉结滚了滚。
而蒋夏只能看到他高大坚实的背影,悄悄“啧”一声,“这不是挺会的么,还跟我取什么经?”
自打上回收到老太太的手写遗嘱,和盖着公证处公章的证明文件的复印件和电子版照片,王卫国就彻底放弃了跟顾江阔抢房子。
其实按着法理来说,老太太活一天,房子、拆迁安置费就都是她的,顶多谁给养老,谁能处置这笔钱。可作为子女在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就争夺财产的事情多了去,何况王老太又得了那样的病,生活都不能自理,所以王卫国直到现在,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只是怨恨老太太偏心,提前写了那样的遗嘱罢了。
即便得知大江如今出息了,王卫国放不下身段去巴结,也还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外甥,似乎打断就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但没想到,顾江阔这三个字阴魂不散的,跟他有关的事儿还是能主动找上门来。
这天,王卫国像往常一样,靠到下班时间,就准时拿上手机出门,刚解锁车子,坐进去,就感到副驾驶门被拉开,同时又坐进来一个陌生男人。
“!?”王卫国,“卧槽你谁啊?”刚才藏哪儿了他怎么一点没看见?
男人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把匕首。
“!!!”王卫国吓疯了,“这可是我们单位停车场,都是熟人,大哥,大哥你别冲动啊!”
男人又掏出一沓崭新的现金,拍在正副驾驶间的储物箱上。
王卫国咽了口口水,小心地问:“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陌生男人口音有点奇怪,不像华国人,“跟你打听个人。”
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机,播放了一条视频,熟悉的演唱会配乐想起,“认识这个男生吗?”
这几天顾江阔的视频哪儿哪儿都刷屏,眼睁睁看着他搭上姜总,气得王卫国听到这音乐就头疼,怎么可能不熟悉?当然认识。
“不急,先开车,”男人吩咐,“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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