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钱浅答应了他,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门路不广,几年来,钱浅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打听过,把她目前能用到的关系全用到了,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一拖几年,钱浅对那个中年游魂觉得十分抱歉,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自觉去那个路口上柱香,中年幽魂没有催过她,因为它没什么时间概念,只是每次都翻过来调过去的絮絮叨叨的讲许多妻子多温柔、女儿多听话可爱之类的话。
信封里是一份复制的档案,中年男人已注销的身份信息都在这里。许多年前的证件照,到今天看起来其实不太清晰,更何况钱浅拿到的是个复制版,但钱浅还是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常年在立交桥下游荡的那个男人。
道长伸长了脖子,在钱浅手中看了看那张复制的薄纸:“离这里不太远,太及时了,这小区前几天有传言说要拆迁,赶紧去看看,希望他家人还没搬家。”
“人没错就行。”老刑警笑起来:“知道是谁就好查了。”
第1132章:老板,我不负责善后70
为游魂找家并不容易。就算是知道了地址,它们自己也回不去。人死后往往灵智不全,因此就算有地址他们靠着自己也没办法回去。游魂不认识归家之路,必须靠招魂。需要有人点了引魂灯、打着魂幡一路在前引路,而他的家人则需要在午夜打开大门,在家里召唤他回去。
中年男人去世已经很多年了,除了他的家庭住址可能变更以外,钱浅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他的家人可能很难接受这些神神鬼鬼的招魂仪式。如果中年人的家人拒绝招魂,钱浅觉得也能理解,毕竟陌生人找上门,宣称要帮家里去世多年的人招魂,谁都会警惕吧觉得不是犯罪分子踩点就是骗子。
钱浅按照中年男人身份信息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处老旧居民楼,她站在四楼一户人家之前,有些忐忑不安的抬起手敲门。
“你找谁”旧式铁栅栏的防盗门后,老旧的木门被拉开,露出半张脸,钱浅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
钱浅立刻主动问好,紧接着将事务所的名片和她从老刑警那里得来的中年人的身份信息复印件从防盗门的铁栅栏缝隙递了进去。
“您看看,您是这个人的家人吗”钱浅眨巴眼睛一脸期盼的望着门内的人。
“你有什么事”门里的人果然警惕起来,紧紧捏着那张纸不肯还给钱浅。这态度很说明问题了门里的女人一定和中年男人有关系。
“您别误会”钱浅赶紧摆手:“我不是骗子,也不是来推销。请问您是他的家人吗他出事的地点现在建了立交桥您知道吗他现在还在那里,没人引路他回不了家,我答应送他回家。”
钱浅生怕门里的人不肯仔细听她说话就关上门,因此一口气将自己的来意都抖落了出来。钱浅说完后静静站在门口,等着门里的人做决定,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被拒绝,她就去拜托老刑警,看他能不能帮帮忙,以私人身份跟她来一趟,劝劝这家人。
然而钱浅话音刚落,木质门板呼一下被拉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将脸凑到防盗门前,一脸震惊的盯着她看:“你说什么他还在路口小姑娘,看你年纪不大,骗人是不对的。”
“我没骗人。”钱浅指了指捏在女人手里的名片:“我家里是开事务所的,业务范围都写在背面。您可以看看,不过我不是来做生意的,我十二岁那年,答应了帮大叔找回家的路,但是一直打听不到他住在哪里,直到最近才拜托熟悉的警察叔叔查了档案。阿姨,那位大叔去世的时候立交桥还没修好对不对肇事司机先是逃逸,后来又自首对不对”
“你你知道”那女人脸上似乎浮现出几分激动的神色,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的样子:“等等你等等我要先给我女儿打个电话,跟她商量一下。”
女人没有让钱浅进门,钱浅也不介意,就这样一直坐在楼梯口等。她是自己过来的,路途不远,就没有让道长他们送。
钱浅在楼梯口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凶剑来接她,发现她还坐在楼梯口,也陪着她一起坐着等。又是一个小时后,一个年轻女人拎着行李箱急匆匆的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头是汗,直奔钱浅所在的老旧单元楼。
年轻女人拎着行礼上楼,一眼就看见并排坐在楼梯上的钱浅和凶剑。她打量了钱浅几眼,并没有说话,直接拎着箱子从钱浅身边挤了过去,敲响了钱浅之前敲过的那扇门。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年轻女人又打开了门,一脸谨慎的盯着眼前的钱浅和凶剑:“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我爸的身份资料赶紧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你是大叔的女儿啊”钱浅转过头去一脸平静的望着年轻女人:“长得很漂亮啊,可是一点都不像兔子。”
“什么”年轻女人很显然有点懵,一脸茫然的望着钱浅:“兔子”
“对啊。”钱浅点点头:“大叔说你听话又可爱,一对大眼睛,就是爱哭,哭起来整个眼睛都是红的。好像你九岁生日时候,他给你买的绒毛兔子。”
“你你从哪听来的。”年轻女人的眼圈红了,那个旧绒毛兔子她还留着,那是她爸爸去世前一年送给她的。她的确很爱哭,小时候,爸爸常常取笑她,一哭起来就像是那只绒毛兔子,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大叔说的。”钱浅很老实的答道:“你听说了吧他找不到家了,到现在还在那个路口徘徊。我十二岁那年答应帮他找家,幸好你们还没搬家。”
“你们要多少钱”年轻女人很显然有些动摇,她身后的门板被悄悄拉开一条缝,不用7788报告钱浅就知道,她妈妈也在门口偷听。
“我不要钱。”钱浅摇摇头:“我之前问过大叔事,条件就是答应帮他找家,这是个约定,我不能收钱。我真的不是骗子,请你们相信我。”
年轻女人还没说话,她身后的门里已经发出呜呜哭声,头发花白的母亲一把拉开了门板抓住女儿的手,似乎激动得浑身颤抖:“兔子的事儿肯定是你爸告诉的她怎么办,你爸他回不来了我就说,这么多年都不给我托个梦,怎么那么狠心”
“那”年轻女人的眼泪也掉下来了:“我爸他要怎么才能回来我们要怎么做”
钱浅立刻松了一口气,赶紧从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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