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段秀和阿忠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然后齐声喊了句。
完了!
段秀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阿忠则朝电话里忙道:珍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电话了。
啊!什么情况?!
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喂?说话啊!
阿忠现在没心思和他多说,说了句没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跟着段秀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咖啡店的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看起来也算硬朗端正,可惜右脸上有道狰狞难看的长疤,从眉峰横入鬓角,无故多了几分渗人的煞气。
椅子上的老头儿被突然出现的阵仗吓了一跳,恐惧的仰视着眼前这人可怕的脸色。
看了他几眼后,男人便转身站在了门边,老头儿眨巴了两下干涩的眼睛,缓缓朝门口望去。
一个纤瘦高挑的身影从阴影里走进来,这人留着快及腰的黑色长发,鼻梁上架着副快把脸盖完的墨镜,哪怕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躁和乖戾。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嘴里叼了根刚点燃的香烟,看到里面坐着个神色恐慌的老人,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哪来的糟老头儿?
见这老头儿仿佛被吓傻了,温承冷着脸朝旁边的刀疤男人道:给他们打电话。
是。方重掏出手机,刚一拨过去,楼梯间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温承的目光跟带感应似的,一秒就锁定了段秀和阿忠的位置。
接收到来自不远处要吃人的视线时,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吓得齐齐一哆嗦。
滚出来。这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三个字,虽然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但隐含的怒意却不由得让人背后发毛。
段秀和阿忠心脏仿佛吊到了嗓子眼,你推我搡的从角落里挪出来。
老子让你们看店,你们他妈看鬼呢?客人来了都不见招呼!温承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逼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们。
他...他不是客人。段秀双手乖巧在身前交握,头低的仿佛要钻进衣领,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解释道。
不是客人进来干嘛?温承垂下眼,瞥了位置上的小老头儿一眼,看到那个红色的袖章,他皱眉呢喃了句,居委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老头儿终于回过神,棉背心湿淋淋的贴在背后,虽然心里害怕,但他还是撑着桌子勉勉强强的站起来。
我是居委会的张爱国,你们这儿接到多起居民投诉,所以我来和你们老板协调。
温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烦道:我就是老板,什么事?
见那老头儿被吓得脸色惨白,段秀刚想替他开口。
温承冷冷的瞪他一眼,滚边去,我等会再跟你俩算账。
...哦。段秀可怜兮兮的应了声,忐忑等待着事情结束后的发落。
你是老板,那我直接给你说了。张爱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仓促道:有居民反映你们这儿有虐猫的情况。
虐猫?!温承语气上扬,有些大声道:这猫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月花销都上万了,你说老子虐猫?
那张爱国心里跳的跟打雷似的,虐...虐的是别家的。
温承语气里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强横,别他妈没事找事,谁说的,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我们不能透露举报者姓名。张爱国额头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语气里夹杂了些颤抖。
那你还说个球!
张爱国结结巴巴道:还有...还有举报你们欺负小孩。
张爱国还没说完,就被温承不耐的打断,他看向那头的段秀和阿忠,厉声道:你们欺负了吗?
段秀和阿忠使劲甩着头,跟摇拨浪鼓似的,齐声道:没有!
听到了?温承摆了摆手,听到了就赶紧走。
张爱国不死心道:有人投诉好几次了,说经常有小孩子看到你们就哭。
阿忠和段秀在身边多年,温承明白他们的习性,自然知道这些传闻的真假,他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说,这地方是我开的,还是他们开的?
你去告诉他们,这么怕的话,就别从这里经过,一群吃饱了闲饭撑的!
可你这儿是必经路...张爱国没想到有人比他还不讲理,一时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温承那仅剩的一丁点儿耐心,也被他的胡搅蛮缠给耗费干净,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阴鸷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张爱国的脸。
活了这么多年,张爱国竟然在这个雌雄难辨的小子上,体会到了一把胆战心惊的压迫感。
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一批店员,还是温承声线突然压低。
...让我去把他们眼睛挖了?
嘶!张爱国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忙道:这是法治社会,你这可是犯罪。
温承嗤笑一声,不屑道:怕的话,就给老子闭着眼睛走,这是我的地儿,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有本事就让我挪窝,没本事就别跟我瞎扯淡!
听完了吗?听完了就麻溜点出去。温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散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张爱国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哪还敢多说,拿上旁边的蒲扇,见鬼似的出了咖啡厅,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直呼晦气。
看到张爱国这么轻松就被打发走了,段秀和阿忠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温承冷着脸,刚准备开口,外面猛地响起一阵冗长而沉重的警笛声,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温承眯着眼吐了口烟雾,谁报的警?
咖啡厅里一阵死寂的沉默,随后阿忠默默举起了手。
...我。
老大,这是个误会,我可以解
温承咧着白牙打断了他的话,阴气森森道:说说。
你是帮那老头儿报的,还是帮你们自己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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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矫揉
B市
夏末的气温一直居高不下,头上像是顶了颗熊熊燃烧的火球,烈日下的泊油路,炙热的仿佛要把鞋底给烫穿。
去购置东西回来的段秀看到就阿忠一个人坐在前台,他把手上提的几袋子东西放桌上,抬手擦了擦汗,问道:老大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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