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的往门口跑,快出门的时候,温橙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了起来。
林广元,对吧?
那男人的脚步一顿,神色恐惧的站在了原地。
今晚的事温橙欲言又止,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阴森。
那男人瞬间明白过来,识趣道:...我没来过这里。
温橙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段秀,送客。
那男人差点吓得从楼梯口滚下去,急忙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边说边没命的往楼下跑,像是身后跟了什么妖魔鬼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蠢作者:请问你们平时最多的活动是什么?
方重:绑人。
段秀:绑人。
阿忠:绑人。
承哥:揍人。
第8章见见
陶山头上压了个白色棒球帽,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有些刺眼,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咖啡厅的后门。
一进咖啡厅,他嫌天热,伸手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一头染成茶棕色的碎发。
见段秀蹲在角落里忙活什么,陶山走过去猛拍了下他肩膀,故意大声道:秀秀,你干嘛呢?
段秀正弓着腰给猫换猫砂,他今天穿了件无袖的紧身背心,鼓胀的肌肉显得比平时夸张,听到陶山的声音,他脸上一喜,急忙从地上站起来,高兴道:山哥,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们老大有点事。陶山走上前亲热的拍了拍他后背,问道:你们老大在哪儿?
在楼上,我去叫他!段秀兴冲冲的准备往楼梯间走,走到半道,他又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山哥,你来点咖啡吗?
不用,我喝点白水就行。
好!
段秀这边刚走到楼梯口,温承就撒着人字拖下来了,他有些低血糖,如果睡得不好,脸就臭的跟要杀人似的。
我送请柬。陶山见他脸色不善,识趣的不去触他的逆鳞,从外套的衣兜里掏出金色的请柬扬了扬手,你不说周末要出席吗?
温承点了个烟,伸手接过来,皱眉道:就为这事?
...陶山笑而不语,突然朝旁边的段秀笑道:秀秀,去给你老大泡杯咖啡,我对着他这张冷脸瘆得慌。
是!段秀猜到他们要谈事情,急忙脚底抹油的往厨房溜了。
温承瞥了眼段秀消失的背影,冷淡道:什么事?
这几天你看报纸了没有?
没空。
温承弯腰把一直蹭他脚踝的两万提了起来,随手扔到了陶山怀里。
真没空还是假没空?陶山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飞过来,连忙伸手接住,见两万轻轻舔着自己食指,他心情好的挠了挠它下巴,这才有空抬起头,意有所指道:出事的可是任家老总,你会没兴趣?
听说他被人揍的神志不清,扒光了衣服扔在警察局门口,后一脚就有人来举报他嫖·娼,结果最搞笑的来了,举报他的那女人正好是任安平嫖的小姐。
温承在椅子上坐下来,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道:然后呢?
任安平被送进了医院,伤势还挺严重,外面的记者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就把这事给曝光了,直接上了头条,虽然照片打了码,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上面的主人公是谁。
任家这些年借着温子平母亲的关系,捞了不少好处,他这一出事,恐怕温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温承仰头神色享受的吐了口烟圈,懒散道:说完了?
...陶山探究的看了他几眼,怀疑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他出事是自己活该,关我什么事。温承面色如常,并没看出什么异样。
陶山略略沉吟,缓缓道:也对,你回国也好几个月了,要动手早该动手了。
但我还是要说句你不爱听的,任安平他毕竟是温子平舅舅,温家那边上百年的根基在这儿,你回国还没站稳脚跟,最好别去招惹他们。
嗯。温承敷衍的应了声,慢腾腾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完了就别杵这儿,耽搁我做生意。
你这咖啡馆除了我,还会有谁关顾?陶山不客气的嘲笑道,忽然想起什么,他朝准备温承问道:对了,你和你那小情人怎么样了?
挺好的。温承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陶山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朝他凑近了些,神秘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关你鸟事。温承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开,准备上楼补个觉,两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桌上,一个矫健的起跳直接跃上了他肩膀。
要不要我给你出点主意?
滚。
喂!我说真的!好歹我谈过几次恋爱,比你这母胎单身狗要强的多!
陶山见温承直接抱着猫懒洋洋的上了二楼,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他有些失笑的喃喃道:逞强吧,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慌呢。
咖啡厅二楼是他们的休息区域,温承也在这里有间屋子,里面放了些见不得人的私人物品。
温承把猫扔在沙发上,在书架前站立了半响,突然抬手把上面的相框取了下来,里面放着一张很奇怪的照片。
照片上站着两个孩子,一个穿着黑色的背带裤,拿着玩具朝镜头笑的很开心,另一个则是穿着大了很多的女仆裙子,脸上用水彩笔画着滑稽夸张的妆容,面向镜头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和怨毒,两张看起来完全没有关联的照片,被人用透明的胶带粗劣的贴成了一张怪异的合照。
周末的家宴在龙湖山庄举行,这附近就是B市有名的富人区,居水湾,里面住着的一般都是商界大亨,或者是政客官员,虽然房价都炒成了天价,但外面的人还是想拼命挤进来,倒不是说里面有多繁华,而是潜移默化的象征着一种身份。
陶山随母姓,父亲叫厉山海,家里世代经商,在商界的名望很高,今天是陶山爷爷八十大寿,交好的也有,巴结的也有,进出的人摩肩接踵,都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熟面孔,表面上是为了贺寿,实际上却是交际往来。
温承今天罕见的穿了正装,他个子高挑,前些日子为了穿女装,刻意减重了许多,现在脊背都显得格外纤瘦,头上戴了顶黑色的齐耳假发,鼻梁上则架了副普通的黑框眼镜,平日里那股张扬的艳丽少了许多,眉眼间倒是多了几分清俊。
他一会儿伸手整理下领带,一会儿拨弄额前的碎发,动作间也对自己这身打扮不太自信。
人来了没有?
陶山手里端着香槟,偶尔朝远方打招呼的人举一举杯,听到温承的声音,他小声回道:急什么,宴会还没开始。
你不会框我吧?温承眼里危险的闪过一道冷光,语气明显阴沉了许多。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