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大姐就带着余秋去看了奚函,病床上躺着小小的他,周围有护工,但也是昏昏欲睡的,显然对他很不上心。
要不是他们来,这一觉怕是得睡到明天早上。
护工漫不经心的,你们是谁啊?
大姐把买的水果放在他的床头,小秋,赶紧给人赔个不是。
大姐是一回家才听邻居说的,邻居们也说不清楚,只说好多血,躺在血泊里,小秋和小鹿都在旁边。但光是这几个关键句,都已经让大姐吓得够呛,赶紧就去了警察局,不止余秋和左鹿还有蔺玉书和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而且特别年轻的男人,都在等着她。
余秋最先反应过来,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姐。
没事吧?这话大姐是问三个小孩的。
左鹿早就吓到了,余秋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已经在他怀里抖个不行了,毕竟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小孩子肯定受不了,就连蔺玉书都有点受不了。
但害怕归害怕,左鹿还是抱着余秋不撒手,对着大姐摇摇头,让她别担心。
警察也跟大姐讲了事情的经过,也给大姐介绍了这个男人,是奚函的父亲奚炎彬,但只字未提奚函书包里的东西,余秋也明白,他斗不过奚炎彬,总得让奚函没精力再惹左鹿,就是关起来他觉得也值了,就当替天行道了。
姐,对不起,我
大姐制止了余秋继续说下去,他对着奚炎彬说道:奚先生,实在抱歉,我对我弟弟做出的事向您道歉,您儿子的医药费我也会出的,只是希望您可以别告我弟弟,他还小,要是要是
余秋受不了大姐这幅低声下气的模样,更接受不了对象是奚炎彬,姐!
你闭嘴!印象里,这是大姐第一次对他吼叫,就连上次他做出更混蛋的事,大姐也没有吼他,反而求他
奚炎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带着任何的善意,钱不需要赔,我也不会告你们,这件事到此结束了,我只是来了解过程的,现在了解了,先走了,再见。
留下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警官都没反应过来,那可是他的儿子,被人打伤了,腿可能废了,一辈子再也没办法站起来,只轻描淡写的一句了解了就结束了?
不过也是人家的家事,人家自己都说了不追究,这事也就可大可小,尤其余秋也是未成年,批评教育两句也就放了人。
刚走出警察局,大姐也没有了刚刚的那股气势,哭的不成样子,余秋只能无助的说着,姐,对不起对不起
小秋,你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大姐的一句话算是彻底的打醒了他,他没有办法永远用这样的保护他们,想保护他们只能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意气用事不能用一辈子。
余秋尽管是再不愿意,还是听了大姐的话,跟床上的人道了歉,对不起。
可奚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是可惜自己的腿,他甚至毫不在乎;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被人看透,他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难道我就是想要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余秋还是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大姐握了握他的手,小函,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床上的奚函终于动了动他的头,仿佛是久违了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所以脱口而出,好。
我也不知道你和小秋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但总归是我们家小秋不对,我今天特意来给你赔不是,我问过医生,你的腿其实很快就能好起来了,要是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我尽量都满足你。
gu903();印象里好像很久没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