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祈的脸色一白,垂着裤缝边的手攥成了拳。
“差点命都丢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陆远其实也不想提当年的事,但不提的话,它永远都像根鱼刺似的卡在心里,越不想在意它的存在越明显,不小心碰到还刺痛的慌。
“我不是不准你和女生来往,只是担心你又像当年一样搞得不成人样。”
比起平日里严肃的叱责,这句话倒更像是闲碎的唠叨,里面掺杂了太多的语重心长。
“对不起...”
陆祈埋着头,剪得很整齐的指甲,把手心掐的一片通红,千言万语最后吐出来的只有这寡淡的三个字。
“...”陆远沉着脸看了他半响,原本陆祈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却只缓缓响起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些年我翻来覆去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信了你的那些鬼话,放你去外地读书,而不是让你活在我眼皮子底下。”
陆祈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干净的瓷砖反照出自己苍白的脸,沉默的站立许久后,他慢慢抬起头,沙哑道:“好。”
“我等会回去找房子。”
陆远心里松了口气,缓缓道:“我找人帮你看。”
“不用了。”陆祈轻声道:“我知道你和爸妈担心我,所以已经尽量活在你们眼睛底下了。”
“...但我还不希望成为一个废人。”
他刚刚才妥协了一件事,陆远不想逼他太紧,便也没再多少,只嘱咐道:“那你有问题再找我。”
“嗯。”
下午的闲暇时间,办公室里又开始讨论起了陶山最近新出的那部电影。
陆祈依旧跟个局外人似的,
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你休息会吧。”汪萍递给陆祈一包零食,想起什么,问道:“我上次推荐你去看的电影,你去看了吗?”
“没。”
听他说没看,汪萍有些失望,“怎么没看啊,这电影可好看了,陶山在里面真的太帅了,我一个有夫之妇都看的春心荡漾。”
陆祈不知怎的想起那天晚上,温橙那双哭的红红的眼睛,他轻皱着眉,小声道了句。
“...不能只看外表。”
“啊?”汪萍没听太清,奇怪道:“你刚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陆祈,脸刷的一红,急忙道:“没事。”
“你这几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汪萍看了他一眼,随口吐槽了句,转身又加入到了那边的八卦大军里去。
“...”
陆祈摸了摸烧红的脸,感觉自己好像不太对劲。
段秀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阿忠虽然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但心里其实跟如临大敌似的,正砰砰跳个不停。
拉着窗帘的书房里,温承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黑色丝质衬衫贴着他较好的肌肉线条,平整的西裤衬的那双长腿异常笔直。
他右手揣着裤兜站在背光处,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对面两个比他快高一个头的大汉汗流浃背,战栗不已。
“就这点?”
他罕见的没有暴怒,语气平静的有些诡异,但就是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语气,无端让人心里一寒。
“没...没了。”段秀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温承凤眼瞥了眼那头的阿忠,淡淡道:“你呢?”
“我也是。”阿忠神色一紧,急忙恭敬的答道。
“...”温承微阖着眼,掩盖住了眼底的阴狠,随着他的沉默,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是变的窒息难耐。
这股压迫的气息就这样持续了快一分钟,一直站着不动的温承猛地只手抡起旁边的实木椅子,朝面前的书桌上狠狠砸去。
‘砰!’
房间里响起一道巨响,段秀和阿忠耳膜被震得发麻,两人面上一片冷静,心里却已经慌不择路,
“方重事情办完了,让他来找我。”
温承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冷着脸迈步出了书房。
察觉到自家老大的脚步远去后,段秀和阿忠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到前方不远处从中间断了条裂缝的实木书桌和办公椅,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温霸霸:“其实我是个好人。”
陆家大哥:“呵,放屁!”
段秀:“嘤嘤嘤。”
阿忠:“可能吧。”
陆七七:“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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