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惩治(1 / 2)

“呸呸呸!”

吃了一嘴车尾气和灰尘的任非远,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妈的!这臭娘们!老子今天不收拾我都不是任家的人。”

见旁边的门卫盯着他偷乐,任非远横眉竖眼的怒骂道:“看什么看!你他妈不想干了啊!”

那门卫被他吼的赶忙低下头,任非远冷哼一声,嫌弃的看了眼旁边那辆粉色的甲壳虫,想到要爬很久的山路,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刚把车子开到温家大宅,任非远就想去找那女人算账,结果要找的人就好好生生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摘了的墨镜,懒散的倚靠在红色跑车旁吐着烟圈。

笔挺的黑衬衫衬的他肩膀瘦削,领口的纽扣解了两粒,露出了一节鲜明的锁骨线条。

一看到那人的脸,怒不可遏的任非远就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渐渐睁大了眼睛,震惊道:“你...你你是...”

温承把烟蒂扔地上,皮鞋狠狠的碾灭了火星,淡淡道:“叫人开门。”

听到这话,瞠目结舌的任非远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盛气凌人,不屑的嗤笑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

“温家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这么牛逼,有本事自己进去啊!”

见温承不出声,任非远眼里的得意更深,喋喋不休的挑衅道:“你这么想进去就求”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轰轰的发动机声,他一脸茫然的回过头,他看着重新坐上驾驶位的温承,结巴道:“你你...你要干嘛?!”

“进去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不进去怎么行。”温承轻描淡写的打着方向盘,神色间根本瞧不出来他即将要做的事有多疯狂。

“你疯了!这可是我的车!”任非远一脸紧张的挡在车前,惊慌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怕死吗?!”

“你他妈按门铃行不行?!又不是没长手。”

温承不耐烦的按了两下车喇叭,示意他快滚。

他手机里没存温家人的电话,刚刚开到这里按了几下门铃没响,车喇叭也滴了半天,屋里的人跟死了似的,半天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找茬,本来浪费时间来见这家人,温承就心烦的要命,任非远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最后的那点耐心也耗费的干净。

任非远拼命按着门铃,见没响才知道是坏了,他急忙转过身,慌不择路道:“你等等!先别撞!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行了吧!”

从小恣意妄为的任非远头一次这么恐惧一个人,他掏出外套里的手机,手忙脚乱的给温子平拨了一个电话,对面电话刚一接通,任非远就大声吼道:“表哥,你赶快叫人出来,这里有个疯子要撞你们家大门!”

温子平应该在电话那头问了什么,任非远偷偷的瞄了眼那头的温承,悄声道:“那个野种来了,你快点叫姑父他们过来。”

他打完电话没多久,温家的保姆就来帮他们开了门,温承这才熄灭了火,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挪动脚步往别墅里走去。

“你也就只能得意这么一会儿了,等会进去有你好看。”任非远不屑的心里腹诽,然后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脚步,暗忖等会一定要让姑父给这野种好看。

一进门,温承就看到温雄坐在沙发正中央的位置上,温昭远和温子平坐在旁边,对面则坐着温子平舅舅一家人,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唠着闲话,时不时传来愉悦的谈笑声,气氛看起来很是其乐融融。

温承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的脸,然后缓缓落到了坐在温雄左侧的那个女人身上。

——这人便是

任晴。

她五官虽然不算精致,但也算眉清目秀,因为从小练芭蕾舞和钢琴,所以她身段和气质看起来很好,一眼就看出来是名门里的大家闺秀。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单看眉眼的话,她竟然与门口的温承有几分相似。

“怎么这么晚才到!我们和你姐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任晴母亲像是没看到前面站着的温承,一脸责怪的看向任非远,笑骂道:“还快不过来和你温爷爷打招呼。”

任非远虽然贪玩,但脑子机灵,急忙上前乖乖的喊了声温爷爷,还解释说学校里有社团活动不让人,一句话就带过了来晚的原因。

温雄咳嗽了两声,满脸慈爱的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都知道,就是不喜欢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待一起。”

被他揭穿的任非远脸上有些尴尬,那头的任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温柔道:“温爷爷,他不喜欢,我喜欢。”

“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想回来找你聊聊天呢。”

温雄被他逗的朗声直笑,转头往下那边面无表情的温承,和气道:“温承,你也过来坐。”

“不用了。”温承没心情和他们阳奉阴违,冷声道:“我喜欢站着。”

因为他的拒绝,融洽的气氛里瞬间出现了一丝僵硬,温昭远严厉道:“你爷爷让你坐你就坐!今天是个高兴日子,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惹事。”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温承啊。”他的话一落,任晴的母亲于新兰就捂着嘴,夸张的惊叹一声,笑道:“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我瞧着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提到温承母亲,沙发上的几人脸色微变,那头的温子平的舅舅,任安平更是暗藏恨意的瞪了温承一眼,他手上还绑着夹板,看起来是刚出院。

温承听到她夹枪带炮的讽刺,抿嘴一笑,毫不留情面的回呛道:“眼神不好就趁早去配副老花镜,别成天逮着我妈说事,你要真这么想她,我要不请她上来见见你?”

“你!”于新兰没料到他当着温雄和温昭远的面还敢还嘴,富态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我再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吧。”

那头温昭远率先反应过来,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温承斥责道:“你这个畜生!还不快跟你舅妈道歉!”

温承不痛不痒的掏了掏耳朵,冷笑道:“舅妈?”

“说出来你也不嫌恶心的慌。”

“孽子!”

温昭远虽然爱动手,但嘴上不会骂人,从小到大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温承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连还嘴都懒得还。

偏偏温昭远最看不惯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顺手就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温承扔了过去。

他对温承一向都是下重手,从来不见留情,任家人没见过这阵仗,眼里都有些惊吓,连见惯了的温子平都皱了皱眉。

毕竟这烟灰缸不慎砸到脑袋,那就不是普通的打骂,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全屋子里的人就属温承面目最平静,他淡定自若的偏了下头,那烟灰缸惊险的擦过耳侧,落在大理石的地砖上发出清脆震耳的声响。

见没伤着人,心惊胆战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的温雄朝温昭远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了,温承好歹是你儿子,你下这么重的手,是想杀了他吗?!”

gu903();温昭远冷静下来后,心里也感觉有点后怕,脸上犹豫的张了张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