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生意还真是无处不在,只要有心,处处都是买卖,哈哈一笑,说:“那行,两位晚上去我那玩,咱们以后多联系。”
第170章成为历史
一个小小插曲,当天晚上金陵娱乐教父王浩和那位养殖屠宰大户郑老球真去了岚韵湖,梁一飞陪他们喝了一会酒,还介绍了当地几个老板相互认识一圈,真做成了几笔买卖。
倒也不大。
郑老球在滨海市海东县承包了一个山头,有山有水有地,不光是养家猪,还养着什么黑猪、羊、二代野猪,还有自己的蔬菜农场,鱼塘,养殖屠宰一条龙,搞得有声有色的。
岚韵湖餐饮部会派人去考察,如果没问题,以后定期从他那进一批食材。
不光岚韵湖,在场的老板还有个也是做饭店生意的,双方同样留了联系方式。
说起海东县,梁一飞忽然想到当初新时代第一期学员里,有个一起踢过球的老齐,是海东县县委办公室主任,一说,果然都认识。
“老齐啊,你还不知道,提副县长了管着我们呢唉吆,你们熟那太好了,下次去我那,把老齐请来,一块吃个饭。”郑老球美滋滋的说。
王浩在金陵有几个舞厅,五台山的明星,中山东的太空舞厅,都是他的产业,不过最近三陪抓得很凶,日子不太好过。
三陪定性为非法,就是从金陵市掀起的。
他就琢磨着滨海市那个大宇宙,现在的岚韵湖,人家怎么就能搞得有声有色的
想在岚韵湖考察考察,学习学习经验。
这事一般关系其实不太好开口,人家凭什么把自己的本事交给你啊
没想到梁一飞一口答应下来,把副总经理孙宏伟叫过来,让他专门安排人,陪着王浩考察。
王浩老家是东北的,身上有股子东北人的豪爽,当场投桃报李,说汽水厂不还有一批库存汽水嘛,那东西在舞厅里好卖得不得了,我全包了
“那行,运费都算我的,等接手了厂子,安排车分批给你送过去。”梁一飞跟他碰了个杯。
生意虽然都不大,不过做起来非常顺利,这就是人脉的作用之一,在圈子里,熟人多,路子广,很多常规买卖都不用操心就做了,大家赚钱;相反,要是没门路,没朋友,只靠嘴皮子,光这20几万的汽水,就够一大批销售人员跑断腿。
今天一小笔,明天一单买卖,有钱人的财富越积累越多,人脉越来越广,和普通人的差距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只要自己不做死,没有重大的战略失误,日子都能过得不错。
小小插曲之后,梁一飞开始投入到汽水厂的工作之中。
没让项冲锋和他女朋友露面,这两个人继续潜伏在人民群众当中就好,人民群众里也有坏人,需要有自己的耳目。
罗贡献介绍了他之前的得力干将,汽水厂办公室主任何新福给梁一飞,大部分时间,是何新福带着梁一飞在汽水厂实地考察。
只接触了半天,梁一飞就发现,这个何新福难怪在罗贡献手下混成了心腹,这家伙绝对是个以领导之心为心的资深马屁精
马屁精归马屁精,可人家业务也的确精熟,论起对汽水厂的了解掌握,比罗贡献要深得多了。
梁一飞跟在他在厂子里转悠,每次遇到有工人,只要梁一飞事后问,他立刻都能把这个工人的个人情况、家庭情况,甚至思想倾向如数家政一样讲出来。
还有厂子里的机器、设备、原料等等相关,就没他不熟悉,不清楚的
是个人才
不过,在厂子里考察的时候,也发现了一股很不稳定的情绪。
职工们看到自己,基本没有什么好脸色,老远就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年轻的职工还好点,有些老资格,甚至甩脸子,讲难听话。
“老何,大伙情绪很大嘛。”梁一飞有次问何新福。
何新福说:“老板,您不是外人,这话我也就能跟您说。厂子这个情况,为什么会搞到今天这个样子,您比我清楚,对吧。职工们本来就有怨气,不过,那怨气不在您身上。可现在,传出去您要接手企业,大伙这股子怨气不就到了您身上了吗”
“这话怎么讲的,厂子搞到这样,又不怪我”梁一飞说,“讲白了,我要不接手,他们接下来能不能吃上饭还是两说呢。”
“谁说不是呢,可小老百姓懂什么,他们哪知道这些。他们现在就明白一个事,以前厂子再差,那是国企,国家养着他们,现在变成私营企业了,他们的铁饭碗没了这不就自然怪上你了嘛。”何新福说。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普通职工这种群体,可爱,也可恨,有狡猾机智的一面,也有愚昧无知的一面,今天能歌颂一个人,明天就能朝这人身上丢烂鸡蛋。
私营职工的社会地位,目前还远不如国企铁饭碗,这个观念哪怕到了三十年之后都没有太大变化,职工们的心理落差,除了梁一飞,没有别的宣泄口。
“也能理解,到时候企业赚钱了,这股情绪自然就没了。”梁一飞笑笑:“老何,你平时多留心,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异动,立刻跟我讲。”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尽心这帮人,就欠管教,以前自由散漫习惯了”
在汽水厂前前后后调研了几天,查了账,认了人,各个部门、车间转了一圈,又旁敲侧击的从项冲锋那打听出不少内幕,在确定没有太大的隐患之后,梁一飞赶在元旦之前,和国资局那头签了合同。
汽水厂正式摘牌的那一天,全场466个职工,除了七个实在没法动弹的,三个还在外面出差的,剩下456人,全部到齐。
在办公楼前的大广场上,梁副处长、罗贡献、梁一飞,先后讲话。
讲话的内容倒是鼓舞人心,继往开来,场面也布置的很喜庆,大红色的临时舞台,大红色的横幅,连座椅都披上了红色的彩条。
可是在场的职工们,从头到尾,没有一次鼓掌,甚至没有看到有人笑。
梁一飞面无表情的坐在主席台上,感受到台下的目光火辣辣的刺在自己的脸上,有愤怒,有怀疑,有惊恐,有茫然。
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最后摘下汽水厂牌子的那一刹那,抹起了眼泪。
有着四十年历史,见证了滨海市建国后兴衰起伏的汽水厂,从这一刻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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