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乾对后面说:把人带来。
原本无人的大厅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几个黑衣保镖,这些人压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来,行至沙发前停住。
保镖一旦松手,那浑身上的人便瘫在地上不住求饶,连磕头都带上了:闫先生,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闫乾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还等我教你说?
是,是是。那人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我也是接到了电话,那个人说要我和我兄弟完成一件事后,给我二百万的报酬,不用撞死人,我兄弟进去蹲几年就可以了。
闫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闻原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沸腾,他面上兀自镇定着,只有微微有些颤抖的腿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闫乾:继续。
我们欠了高利贷,实在是没办法啊闫先生,不还钱就得死,也是剑走偏锋才不得的这么做的!那人说完又开始磕头,一下下的实心响,渐渐的,就连客厅的地板都带着点血迹。
闫乾一言不发,他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仿佛看不到一般。
闻原咬着唇:阿乾,他好像流血了
闫乾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声音沙哑:你心疼他,不若你去替他磕?
闻原瞬间住口了。
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余下一声声的闷响,保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人身后,仿若一座一动不动的大山。
闫乾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即使他没有大动干戈,既然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但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闻原都感觉到了那股子盛怒的气息。
终于,那磕头的人血流满头,被保镖拖了下去。
闻原到底是耐不住的:阿乾,他会死吗?
你都有能耐杀人了,还管他会不会死?闫乾冷笑一声。
闻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委屈不已:不是我做的,你肯定知道了对不对,都是徐穆怂恿我的,我没想他死的,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闫乾摩挲着佛珠的触感:闻原,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闻原一僵,这才真的有点慌了,他稳了稳心神:阿乾,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的确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爷爷对我教导,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次一定会改的,要不然,我去找简乔新道歉,我也给他磕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故意提到爷爷,果然见闫乾周身气息缓和了一些。
闫乾收起佛珠:从今天开始,你与徐穆断绝一切来往,如果你再敢有害人之心
闻原泪珠滚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闫乾眼底是一片冷漠,他沉声,用着从未有过的语气对闻原下了通牒:我们就分手。
沙发上的闻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阿乾,可你答应爷爷会一辈子对我好,永远照顾我的。
以往,只要他这么说,闫乾一定会心软,好好哄他的。
但今天,闫乾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形给人如山般的威压,沉声:若你肯收心,以往的承诺依旧作数。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闻原,仿若看着蝼蚁一般:若你不知悔改,就好自为之。
第17章闫乾的承诺
闻原被送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在卧室里面给自己的狗头军师打电话质问,结果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无疑让他又惊又怒。
打开卧室的门就准备出去,却瞧见外面正好要敲门进来的保姆。
闻原满心眼的怒火堵在心口,最后只能攥着门扉:有事?
保姆张婶手上端着牛奶和一些水果:小少爷,阿乾临走的时候说你今天受了惊,让你好好歇歇呢,我给你温了一杯牛奶,多少喝一点吧?
闻原胸口发闷,他眼眶都红了:阿乾这是要把我关起来?
张婶好声好气的安慰他,语气和蔼:您想到那里去了,只是您担心您的身体而已,阿乾对您的心是一顶一的好。
张婶是闫宅里面的老人了,听说是一直服侍闫乾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于闫乾的意义可以说是半个母亲。
闻原在气头上,他撇撇嘴:谁不知道他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张婶将牛奶递到他的手里: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阿乾虽然有的时候行事是偏激了一些,但他的本性是好的,他对亲近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小少爷跟了阿乾这些日子,他可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闻原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却无言。
张婶就着自己的围裙擦了擦手,柔声道:就算他有的事情没控制好脾气,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其实他的心软着呢,定然都是为了你好这如此,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这孩子的秉性我一清二楚,你好好的和他过,福气还在后头呢。
闻原端着牛奶,当然听不进去,只当这老太婆是闫乾的说客,声音僵硬:行了我知道了,愿意关着我就关着吧!
转身进了屋猛地摔上门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盛世佳伦12楼
简乔新坐在经纪人的办公室在看着网上的风评。
农拜正在和多家媒体打电话,电话接个没完,好不容易才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停下来。
简乔新抱着冰淇淋吃:怎么样啊?
农拜翻了个白眼:这次的这个晕倒是真的发酵了,我刚刚动用了点关系把你在剧组的一些视频发了出去,还有咱们上次的病历都找营销号发了,借着舆论这次真的打了个胜仗,网上这会儿对闻原的争议很大,已经隐隐有讨伐之势头了。
简乔新合上笔记本:谢谢农哥。
农拜走到他对面坐下,可以说是颓废的很:这次完了,得罪了闫总的小男朋友,你跟我,都要完了。
简乔新舔了舔冰淇淋的勺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淡然:农哥,我已经决定了。
这话忽然让对面的经纪人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农拜抿了抿唇:你想如何?去负荆请罪?
不,我坦然接受公司对我的处决,是雪藏,还是封杀,我都接受。简乔新放下冰淇淋的盒子,脸上浮现一点满足:这个牌子的雪糕挺好的吃的。
农拜猛地一排桌,这股大力让玻璃桌都震了震:简乔新你疯了!
简乔新:我清醒的很。
他和闻原,就算他一味的退让求和又能如何,闻原像是一只紧咬不放的狗一直追着他咬不放,一忍再忍,无需再忍,今天,就算是豁出去了,他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想明白了诸多,对这件事也完全不后悔,但是
简乔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躬:对不起农哥,我连累你了。
别来这套,坐下吧你。农拜掏了掏口袋点了根烟:我跟蒋成在是师兄弟,但关系也不好,经纪人部这里,他一直压着我,资源什么的也总是跟我抢,两个人早就是敌人了,连累不连累的倒也没什么,反正本来跟他也不是什么朋友。
简乔新不是三岁小孩:闫先生那边会不会迁怒你?
农拜也皱了皱眉:难说啊。
gu903();两个人现在各怀心思,实际说起来都也是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但简乔新是真的自在多了,一是他本身的合同就还有半年就要解约了,就算公司冷藏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