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磨蹭到闫乾的枕头上,男人才离开不久,这里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好闻的紧,他悠哉的枕着枕头,忽然听到楼下有开门声。
简乔新一愣,张婶不是回家张罗儿子的婚事去了吗,怎么还会有人?
他犹豫片刻,感觉没听到上楼声,便干脆踮脚将门开一个缝隙偷偷到栏杆处瞧一瞧。
当看到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张婶回来了。
简乔新刚准备开口喊人,手机铃声就在客厅响起,张婶接起了电话:喂,儿子?
老年人用的手机都是老年机,身影很大,根本用不着扩音,简乔新都能听到张婶儿子的声音。
他说:妈,你怎么回去了?
张婶的身躯有些岣嵝,她轻声道:我来跟东家说一声,请几天假。
儿子叹息:妈不用了,我不结婚了。
张婶有些惊讶:咋啦,不是好好的吗?
她家里又要加彩礼钱,原先的五十万是说好了,结果她们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你在闫总家做事,又要加二十万,我实在是娶不起她了。
张婶也有些急了:儿子,你别急,小环那姑娘心眼是好的,这事应该不是她的主意,会不是她家里人
是她妈的主意,现在那个女人说如果拿不出钱来就不让小环嫁给我。男人的声音也有点颓废:小环现在也被她关在家里,根本出不来。
张婶大概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她道:儿子,你别急啊,妈再想想办法
那男人轻轻叹息:妈,这婚就不结了吧,我也累了。
简乔新在楼上安静的听着,他知道现在很多丈母娘会为难女婿,但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张婶又和儿子聊了一会儿,最后也没能有个主意,电话还是挂断了。
她一转身,就和栏杆处的简乔新目光对个正着。
简乔新微微一笑:您回来了?
你这孩子,你不是应该和阿乾去公司了吗,怎么在家呢。张婶似乎有点没想到,她将手机装起来:让你见笑了。
简乔新摇摇头,他的手担在栏杆上,虚虚的握着,犹豫道:婶子,您家里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张婶见他都知道了,便轻叹道:不算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情。
简乔新大概也能猜出来些许,他慢吞吞的往楼下走:您照顾了闫先生多年,如果有什么难处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如果您不好意思开口,我自己也有点积蓄
张婶赶紧过来扶他下楼,年纪大了,总是特别容易感慨,她道:人的心是贪婪的无底洞,任你怎么填补都无济于事,阿乾或许真的会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拿钱出来,但是那人的秉性已经是如此,日后怕是后患无穷。
简乔新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有些叹息:那您是怎么打算的呢?
张婶目光也是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道:小新,婶子知道你是个好的,阿乾身边有你我放心,你你记着,人心都是肉长的,阿乾并非那种冷心冷血的孩子,只要你好好待他,他定然不会辜负你。
简乔新听这个话头感觉出不对来,他敏锐道:婶子,您说这话做什么?
张婶一笑:一把年纪了,也到了该回家养老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简乔新是彻底明白了,如何堵住对方不知餍足的胃口,唯有斩断贪婪的根源,对方因为他照顾闫先生而滋生贪念,便干脆断了她的念想。
简乔新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但是他相信闫乾肯定会有注意,便道:这是最保守的办法,等晚上阿乾回来,我再和他商量商量。
张婶叹息: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
简乔新哭笑不得。
上午张婶给他做了饭,他吃了一些后准备把剧本再看看,本来以为下午闫乾不会回来,结果正睡着午觉男人就回来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瞧见身侧的床塌了一块下去,接着人就被搂紧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简乔新嘟囔道:怎么回来了?
闫乾:忙完了。
哦
他很困,也没多问,又睡了个回笼觉后睁眼,就见眼前的男人闭着眼睛在熟睡,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想来是累到了。
简乔新见闫乾睡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皱,悄咪咪的伸手想为他抚平。
闫乾的手环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磁性,有些沙哑:摸一次二百。
简乔新的手指触电般的从他的眉间收回,他有些恼羞:醒啦?
嗯。闫乾睁开眼,嘴角勾笑:不醒怎么收费?
简乔新被他这么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他挑眉:摸一次脸二百,那其他地方怎么收费?
闫乾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对叔叔的色心不小。
我才没有!
简乔新左右说不过他,准备避开这个话题。
闫乾捏了捏他的脸:看怎么摸了,叔叔偶尔高兴了,也是免费的。
简乔新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起来腿就传来疼痛感,他倒抽一口气,难受的不行。
闫乾脸色一变:又抽筋了?
嗯
简乔新低低的抽气,难受的哼哼。
闫乾坐起身,熟练的给他按摩,经过这么久,他算是完全熟练起来了,根本用不着其他人。
简乔新渐渐好受多了,他半倚在床头,轻声道:闫先生,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闫乾头也不抬:想摸哪里,给你算便宜点?
你这个人就是没正经!
简乔新瞪他一眼后还是说正事:就是今天张婶回来了,然后她们家可能遇上了点事情
闫乾半坐在简乔新的身边,安静的听完后笑了笑:可见这世上最能让男人头疼的事情之一,便是搞定丈母娘。
那可不一定。简乔新回忆起自己爸爸来,神色温柔:我爸爸如果知道你,他一定很高兴,不仅不会为难你,说不定还会做一桌好吃的。
闫乾微微低垂着头:看来伯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是的。简乔新温声调侃他:你要庆幸没遇到个难搞的岳父。
闫乾手上的动作微顿,半响,他沉声:有什么庆幸的。
简乔新一愣。
叔叔巴不得能遇到呢。闫乾的声音慵懒,却又显得温柔: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在这之前,我们小新就不是孤身一人,也是有人疼的孩子了。
屋内打着空调,冬天的窗外植被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冷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这暖意从四肢一点点的蔓延到心头,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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