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皇陛□□贴地递过一张纸。
顾瑾狐疑地睁开一只眼睛。
擤干净点。
行吧。
顾瑾接过来,又擦了擦。
然后就见楚皇陛下满意地抬起皇后殿下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唔
一直亲到皇后殿下脸和唇一样的红。
楚风把废纸扔掉,又从另外一边爬上床,说:病毒感冒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有点担心接吻的时候弄我一嘴,虽说我不嫌弃,可总归煞风景。
他把气得想带病怼人的皇后塞回被子里,裹好,搂紧,睡觉。
楚风半夜惊醒,怀里就像抱了个火炉。
顾瑾发烧了。
而此时的顾瑾也知道自己病了,可他陷入梦境中醒不过来
梦里是当年楚风和加布利尔的寝殿,梦见的次数多了,如今顾瑾对这里都挺熟悉了。
加布利尔生病了。
在大床上蜷成单薄的一团,双目微阖,轻声□□着。
他的旁边躬身立着几个御医,侍女们接替用冷毛巾擦着他的脸。
殿下,殿下?您得把药吃了,在坚持一下,陛下马上回来。
加布利尔艰难地睁开眼睛:别,别告诉他,让他安心工作,我睡一觉就好了。
老近侍官接过侍女手里的毛巾,亲自敷在加布利尔的额头上,轻声劝着:殿下,您昨天就是这样说的,一夜过去了,您烧退了么?头晕也加重了,连早饭都吃不下去。如果昨天禀告陛下,他一个小时就能出现在您面前,如今人已经出了第三星省,好在赶在了飞船跃迁之前。
陛下已经取消了出访行程,这会儿估么着已经进了首都星。本来您生病了,我们大家心里都难过得不行,如今陛下回来之后肯定会责罚我们没有照顾好您,这下我们是心疼肉也疼。
您如果可怜我们,就赶快好起来吧。
老近侍官舌灿莲花,哄得加布利尔勾起了唇角。
咱们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了陛下就回来了。
加布利尔闭着眼睛小声哼了一句:可我还是睡不着
老近侍官一脸拿您没办法,他朝侍女点点头,侍女躬身退下很快又回到寝殿,她手里捧着一件大号睡衣。
陛下的睡衣也给您拿来了,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吧?
在老近侍官揶揄的神态下,加布利尔红了脸,咻的一下把楚风的睡衣拉进了被窝里,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寝殿内安静下来,满屋的御医近侍动作全都轻手轻脚,只是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不多时,屋内只剩监控仪器的滴滴声,和加布利尔平稳的小呼噜。
顾瑾觉得自己的感冒似乎是加重了,呼吸不畅,头昏眼花,就连心口也是一窝一窝的疼。
也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能醒,他决定给自己换个舒服的姿势。
于是他躺到了寝殿的床上,加布利尔旁边的位置。
从某个角度讲,这也算是他的床。
想到这点,顾瑾更加心安理得了。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应该也没多久,楚风正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
他顾不上脱掉斗篷,大步流星地朝床走来。
顾瑾屈臂支起脑袋,看着他俩。
这个男人脸色憔悴,看上去熬夜赶了很久的路,他眉头蹙起,是发怒时的前兆。
可他手上的动作十分温柔。
陛下,是你么?加布利尔从睡梦中醒来,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是我,加布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难受,可看到您就好多了,唔,差不多有这么多吧。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距离。
可遗憾的是并没有逗笑楚风,楚风坐在床头,让加布利尔靠在自己的胸口。
朝御医伸出手:药。
老近侍官迅速端过一个银盘子,上面一杯清水和一片强效退烧药。
楚风拿过杯子,温柔地递到加布利尔的唇边。
来,先喝口水。
加布利尔乖巧地捧着杯子,努力往下咽,可他烧的太久,连水都喝不下。
他强撑着喝了两口,随即就吐了出来。
正好吐到了楚风胸前的衣襟上。古往今来,这对任何一位皇帝都是极大的冒犯。
御医和近侍们跪了一地。
另外一边的顾瑾扬起了眉毛。
加布利尔已经烧糊涂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可楚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一手撑着加布利尔的肩膀,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
有没有呛到,还想不想吐?
顾瑾突然就觉得挺没滋味了,好在这个糟心的梦终于走到了尽头。
顾瑾在楚风的呼唤中醒来,他看着和梦里同样一脸温柔的楚风,第一次朝他伸出了手。
唔,楚风,我好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不瞒你们说,我自己写的时候都要甜死了
☆、第38章
楚风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去看看天上有几个月亮。
理智和脖子上缠上来的手臂让他控制住了自己。
他低下头,让顾瑾挂得更牢一些。
我带你去找医生。
不去,我就是医生,别跟我说什么医者不自医的狗屁鬼话,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楚风想提醒这位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神医,他还记不记得自己那个真真假假的身份是个妇产科医生?
鉴于这位患者兼医生的狗屁脾气,楚风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从柜子上拿过药箱递给顾瑾。
后者从里面取出一只针剂,就着床头灯,给自己扎了一个屁股针,然后用棉签按着针眼止血。
楚风看着露出来的那块白皙的皮肉,慢悠悠地说了句:用帮忙吗?
顾瑾斜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不用我是真服你了。
楚风:你们妇产科医生,接生也是自己来?新闻大约会写昨夜凌晨,皇后亲自孕育并接生的皇子殿下顺利出生,恩,想想就刺激。
顾瑾被楚风的脑回路惊到了,过了好半天才重新躺回床上:你算了,没力气怼你,快点滚回来睡觉。
等楚皇陛下爬回床,皇后已经用小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浑然天成,密不透风。
楚风挠了挠头发,又摸了摸下巴。
算了,老子不跟你个病人计较。
他扒拉出一个口,然后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