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谣无语:我就去了两天而已啊,一个星期前你还说我胖了。
刘莫青捏捏他的脸:出息了是不是?
唉,别捏,公共场合呢。
刘莫青拖着下巴看他:不得了,家里出了个大明星,现在连爸爸都不给碰了。
当他们三个人坐在休息区坐定的时候,无数道视线全都集中在这个小角落。其中不乏好奇的,惊讶的,不屑的,鄙夷的,佟谣不在意,另外两位就更是旁若无人了。
其实很多人来参加这次的庆功宴都是朝着沈延均来的,尽管佟谣拿了最佳新人奖,但到底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很多在圈内混了一两年依然不温不火的艺人大多自恃清高,根本看不上他,这才让佟谣得以清净。
等沈延均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到了最后。他一走进大门,人群的流向就发生了变化,几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围了过去。
佟谣一抬头就见沈延均端着酒杯往这边走了过来,陆禹杰起身,两个人聊了几句。
刘莫青正陪着佟谣玩游戏,这时候也停下了,又对佟谣说: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以前好像还买过他的海报。
佟谣脸一红:你怎么知道!他明明是偷偷买的。
刘莫青挑眉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来跟沈延均聊了几句。
总共五句话,四句都是关于佟谣的。
哦,我们谣谣可喜欢你了,以前的手机壁纸都是你。
有几年了,床头还贴着你的海报。
电脑里几部电影都是你的,还不让别人看。
哈哈哈哈可不是吗?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佟谣:......
自己的爸爸跪着也得宠。
颁奖典礼后,佟谣恢复到了高考前的冲刺阶段,最后一次联考下来,佟谣的成绩又进步了不少,苏翰墨拿着他的成绩条一个劲地叹气。
明明你刚来的时候我的成绩比你好啊!
佟谣有些不好意思:这叫进步。
这叫背叛!苏翰墨嚷嚷,说好的一起猥琐发育的。
谁跟你说好的?
......
高考倒计时十天,佟谣应邀去录制新一期《Hello,偶像》。
因为两个剧组凑在了一起,所以现场的粉丝特别激动。一开始佟谣还防范着张鹤严,怕他怀了心思,会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对他些做什么。但后来因为玩游戏,沈延均和他分到了一组,所以在很多组组对抗的环节,一碰上对面来了张鹤严,沈延均就会主动要求上场,总之不会让张鹤严有机会接近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台下的粉丝似乎误会了些什么。每次只要沈延均一提出要和张鹤严对战,下面的粉丝都嚎得嗷嗷叫的。
直到节目播出后佟谣才知道,粉丝们早就分成了两拨郑营,一部分粉丝觉得沈延均和张鹤严简直是现实版的强强cp,而另一部分则认为,沈延均是因为他觉得张鹤严和佟谣太亲密,所以吃醋了!
小游戏过后是个人采访,这些问题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主持人先提问了沈延均的剧组,等那边问完再问佟谣这边的剧组。
前面都是些正常的问题,谁知道到了张鹤严这边就出了问题。
张老师,您的身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粉丝们都很担心。
主持人一问出一个问题,佟谣就觉得不对劲,彩排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个问题!他的视线迅速和沈延均重合,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
张鹤严一看就是以前准备好的,他笑着说:经过刚刚的游戏大家也可以看出我现在恢复得还不错,其实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严重。
佟谣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再拿到节目上说,果然,他马上听见离舞台近的几个粉丝喊让他好好休息。
但是为什么呢?不可能只是为了得到同情。
紧接着主持人问佟谣:听说谣谣在拍戏的时候也受过伤,是吗?
佟谣疑惑地歪了一下头,开玩笑似的说:这都被你知道了?
主持人一怵,张鹤严顺势接过话头:是那次是我走位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当时也很自责,好在佟谣没有怪我。
台下的粉丝一听,也是心疼,但张鹤严前辈都主动道歉了,而且谣谣没责怪,应该是小伤,毕竟他们都没有见佟谣提过。
原来在这里等着,张鹤严先说了自己受伤的事,在别人看来,已经下意识地把他视为弱势的一方,他再说自己不小心伤了佟谣,还得到了原谅,便是料定了佟谣肯定不会在台上反驳他。若是反驳,别人只会以为他小肚鸡肠;如果现在佟谣不反驳,以后再把这件事说出来,别人就会说他说一套那边做一套。
佟谣眨眨眼,笑着点点头:嗯,确实受了伤,当然,张老师也是不小心,好在当时戏也拍完了,后来休息了几天就没什么大事了,没有耽误剧组。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骚动起来。主持人马上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其间,他忽然对上了佟谣的视线,青年黑沉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挖干净似的,他心有余悸地避开那道目光,连后面的几次接话都做得不尽人意。
因为《Hello,偶像》节目的录制并不在京城,一行人定的都是明天的飞机,晚上住在节目组提供的酒店里。
大壮帮佟谣把行李搬进房间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佟谣草草收拾了一下,先去浴室卸妆洗澡,就在他刚刚洗完澡准备出浴室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一声刷卡的声音。
一道身影走进了房间,正好和佟谣对上。
咔嚓一声,门有从里关上锁住了。
佟谣盯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张鹤严,左脚往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
张鹤严咧着嘴笑了一声,一把握住佟谣的手腕,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现在知道怕了?
佟谣吃痛,他猛地甩了一下被握住的手腕,就在张鹤严分神之际,迅速转向大门的方向,只是手还没碰到锁扣,就被张鹤严从后面勒住脖子往后拖拽了一米。
别跑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张鹤严恶劣地勾着唇角,他一把扛起倒在地上不停捂着脖子咳嗽的佟谣,把人狠狠地扔在床上。
畜......生!佟谣头朝下被按在柔软的棉被里,他拼命地挣扎,终于在最后空气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抬脚踹中了张鹤严的肚子。
张鹤严的手一松,佟谣就马上挣开他滚了下床。
操......
好难受,肺要炸开了。
视线因为缺氧变得非常模糊,佟谣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正在靠近自己,他忽然想起在进浴室前,他好像把自己的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床头柜在哪里......
几分钟后,沈延均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见来电显示是佟谣,立刻接起:喂?谣谣?
我......我......
谣谣你别急,慢慢说,不急。听到对面传来磕绊沙哑声音,沈延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了一般,他快速地走出房门,来到佟谣的房间外,狠狠地敲了几下门。
谣谣,开门!
佟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受伤后让他的声音格外沙哑,他一脚踢开晕倒在身上的张鹤严,扔下手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房门前颤着手打开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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