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举着树枝的人手一抖,抓在手心里的树枝掉了下去,砸在叫花鸡身上的泥土中。
乔墨白从地上站起身,瞅着那一路狂奔过来的人第一次知道紧张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解释一下,我只是有点冷在这里点火取暖,这不犯法吧。不犯法的人被人大力撞开。
地上的泥土很快就被人用力刨开,一只半昏迷状态的老母鸡出气多,进气少的被主人从土坑里提出来。
小可爱~原来你也在呀。伽柏里追过来,发现这里除了新人之外,还有他今天正好准备找的小可爱。
你来找我的?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急需要抢救一把的人,第一次看到伽柏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把抓住他胳膊,脚后跟着火一样的要逃离案发现场。
站住!身后,羽书白抱着自己的精神体,将那簇火苗踩踏熄灭后,这才大步流星的走到乔墨白跟前,满身冰霜,眉眼里带着尖刀一样的光芒戳在乔墨白脸上。
被刀刮的肾疼的人,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干干的笑容:我要跟伽柏里去忙其他的事情,你如果忙的话不用管我们,我们自便就好了。
一只手抓住那要逃走的人,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起来,乔治安,对我有恨就冲着我来,下次在让我看到你抓住它来出气,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无门!
要不你现在就让我知道一下?他还真的想知道,这个包藏着一肚子坏水的人,进监狱后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如接着这个机会一口气说出来。
羽书白眼神微不可闻的看了一眼旁边多余的伽柏里。
某人了然,转头冲着伽柏里露出八颗白灿灿牙齿的笑容现在我要跟我前任男友聊一点私事,你走远点。
伽柏里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之外这里没有外人,有些狐疑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梁我?
对,别指了,就是你,往后退,我没叫停之前你别停下来。乔墨白指着他来时的路,让他往后退去。
伽柏里一路往后退去,从森林内一直倒退着往外走,经过层层叠叠的落叶,经过三号区域的门口,直到后背撞到一根柱子,伽柏里这才停下来抬头往树林方向看去。
刚才站在那里的俩个人,原地消失了。
忽悠走伽柏里,乔墨白拉着人从林中直接穿过去,往上次那个废弃的地下通道方向走去。
俩人揭开盖子,蹲在那个狭□□/人空间内,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进入监狱内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所以你说的杀人还有其他事情,我都不太清楚,所以要是我给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道歉!
羽书白后背贴在起伏不平的墙壁,冷眼看着他的道歉:你的确变得跟之前一样,可喜欢说失忆这个习惯却一直没有改。杀了闻九怀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动手?
呃
面对面坐着的人,眨了眨黑眸,对上那人询问的眼神,斟酌着开口道:还没找到机会?
如果你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三个月前外界突发了一场疾病,很多星际人都在这场疾病当中诞生精神体,现在各大监狱里全部都塞满了我们这种人,闻九怀很快就会走。
他说的话让乔墨白听的有些懵,又不敢乱开口说错话,将前任情人的话反复回忆几遍后,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我为什么要杀那家伙来着?我忘了。
不知道,是你自己说要杀了他,你们不是未婚夫夫关系么?这种事情你最清楚。
某人满脸卧槽表情,他刚才还回想了不少爱恨情仇,结果这家伙说话大喘气,突然拐了一个弯,差点吓的他一口气没上的来。
大概是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太过惊悚,羽书白靠近一些,冰冷的手指拉开他衣服下摆,露出他侧腰上的一道伤疤。
小小的,只有指甲大小的伤疤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技术差的医生缝合,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倒V的字符,冰块一样的手指用力按住那个位置。
你想干嘛!乔墨白感觉下面一凉,低头就看到这人脸都快贴在自己身上。
清白俩个字瞬间冲上大脑,某人一把将这个图谋不轨的家伙推开,顺手快速的将被人撩起来的衣服放下去,盖住漏风的肚子。
我听说监狱里的人都会给犯人身上打上定位器,果然你也有。
被推开的人没有生气,只是聊起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那一块跟乔墨白同样位置的地方:杀了闻九怀逃离这里之前,别忘记将这个挖出来。
羽书白侧腰的位置上,有着一个跟乔墨白一模一样的痕迹,只是那东西被人大力的挖出来,伤口已经重新缝制好,芝麻大小黑色的东西被人遗留贴在皮肤的表面。
三天内,必须动手!
为什么是三天?我想杀他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一只手拉住要走的羽书白,让他把话说清楚。
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人回头俯视着他我跟你合作,你跟乔家人合作,乔家人跟其他人合作,鬼知道后面多少人在等着,但是我相信一点,如果你不下手,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外界已经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闻九怀再不死,这里的安稳就没有人打破。
外界那些诞生出精神体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狮子监狱的存在,这里在所有诞生出精神体的人眼中,是唯一拯救他们的存在。
留在外界只会被逮捕然后被送进不知名的地方被当成实验体。
一直到羽书白离开了,乔墨白都还蹲在废弃的通道内,好像整个人还没从刚才那些爆炸的消息当中回过神。
脚下的台阶有人往上一步步的走来,从下至上,一直走到乔墨白的面前。
冬冬宝贝。通道里头的人,茫然的眼神落在来人身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
咦?早习惯了对方的拒绝,一时间被答应下来的回答让地球人反应慢了几秒,很快舔着脸凑了过来靠近对方,小手勾着他袖子上的暗扣:就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录音机的事情,你帮我找一个好不好?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坚定的黑色瞳孔落在他身上,曾冬垂眸看着那只不安分想要抓住暗扣的手指,薄唇紧抿冷笑:报答我?
当然!你想要什么?反正他啥也没有,空口白话这种事情在监狱里他早干了不止一次。
以后我会告诉你,需要怎样报答我,你要的东西我会去找出来,少跟羽书白来往,他跟你不一样。
嗯嗯!当然不一样,我多凄惨,他就是一个包藏祸心的混蛋。
不知哪句话取悦了对方,乔墨白隐约发现曾冬的眼角好像有上扬的痕迹。
可再仔细看去,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从废弃通道里出来的人,揭开头顶上方的盖子,想到自己身上的奇怪的东西,转头想要开口问问曾冬。
回过头看着那人,他从进入监狱后一直都保持警惕,每一次出门前也都意识清醒,如果能够在他身上安装定位器并且不被他发现的话。
好像唯有几次跟曾冬在一起时,对方有这个下手的机会,想到此到了嘴边的话题又被人咽了回去。
我回去了。从废弃通道里爬出来,乔墨白低着头想着一会是先去找闻哥坦白,还是再闻闻羽书白,或者直接给自己身上开一个洞,看一下里头是不是真的有定位器。
脑袋里想着事情,走路时就没分方向,遇到路就走,遇到拐弯的地方就拐,等他踩着台阶看到玻璃门时,某个一脸深沉的人想也不想的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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