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白干笑几声,这才离开。
从24号房内出来,走在走廊中的人一手托着下巴,满脸的困惑:那真的很像虫卵啊,可我上次看到的是变成实体一样的黑心棉,还是说这位光头的精神体本身就是虫子?
满头雾水的人经过成萧何房间门口,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四周,确定走廊里除了自己外,没有任何人后快速的爬上铁门抓着上方的铁窗往内看去。
房间内,成萧何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对着屏幕露出古怪的笑容。
成萧何!
到!地上坐着的人一把将屏幕关掉,飞快站直站稳,大声的喊了一声到。
挂在铁窗上的乔墨白将手里的拖鞋扔出去,砸中这笨蛋的脑袋:给我开门,你到什么到。
咦?是你啊,你吓死我了!!!
室内站的笔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大口气跑过来将房门打开,将人放进去。
呵呵,你刚才在这里干什么?跟做贼似的。
乔墨白走进他的房间,看到这人连对面那个巴掌大透气用的窗户都拉上,地上的屏幕翻在地上,他弯腰想捡起来瞧瞧。
这是我的个人研究!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成萧何一把抓住地上的东西,快速塞进口袋,紧张又狐疑的看着来人:你不会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吧?我们才回来,这会子再爬全监狱的人都会知道。
谁说我要跑了,我是来找你打听一件事情。
乔墨白将房门关上前看了一眼24号房间方向,确定那人没出来后这才将门小声关上,拉上成萧何走到墙角远离房门的位置。
你在虫母体内留下的那些监控,有没有拍摄到虫卵的形状?
成萧何点点头,拿出口袋里藏着的东西,你就是为了看这个来找我的吧。
嗯,我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虫卵。
你是把前几天跟虫母的记忆加深后,留在脑海内反复的想,于是那些记忆就变得跟很久以前出现一样,喏,就是这些。
屏幕转过,六个监控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虫母体内此刻的状态。
一团团忙碌的虫族在白色的管道中走动着,左边三个镜头内对准的地方,就是虫母产卵地点,那些灰色的红色的黑色的。
跟芝麻粒一样大小的虫卵密密麻麻的堆砌在一起轻微的懦动着,那画面看到人头皮发麻。
奇怪,不对啊。乔墨白将屏幕放大再放大,对着那些虫卵再三比对24号犯人腿上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那单纯的只是对方的精神体吧。
你看够了没有,好恶心的画面。
成萧何靠着墙壁,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屏幕上那些被人放大的画面,恶心的一张脸都变得扭曲,你到底发什么疯,好端端的要看这种东西,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直接发送给你,你回去自己一个人慢慢看。
好啊,你现在就发给我。
某人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让成萧何将所有有关虫母的内容都打包发送到他终端上。
拿着满满一个G的虫母资料,乔墨白心满意足的从二号区域里出来。
回到自己的十号牢房前,乔墨白嘴角往下撇,拉下脸后这才将房门拉开。
房间内,俩个坐在床上被绳子困住的东西纷纷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小乔,我们和好不吵架了,你松开我吧。向日葵举起它们俩绑在一起的地方,示意他快解开。
你呢?你也确定跟它不吵架了?乔墨白没理它,看向另外一位。
棉花团瞪了一眼向日葵,这才回答乔墨白的问题:嗷呜,不吵了。
既然不吵架了,你们俩个就是最好的朋友,今晚一起睡地上。
向日葵:早知道不和解。
棉花团:还不如继续打,反正它打不过我。
双双被坑的俩只晚上也被绑起来,躺在乔墨白准备的枕头上,这一夜十号牢房内,除了乔墨白睡得安稳之外,其余俩个一翻身就看到身边讨厌的家伙,完全没有睡着!
清晨,阳光从玻璃门外照射进走廊,空气中的浮尘在光线照耀下起舞。
宁静的狮子监狱大门处,三辆统一外壳统一标志的飞行器停在门口。
叶西穿着制服从飞行器中跳下,那张苍白的脸庞上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开门。
狮子监狱常年关闭的大门,被完完全全的人类从外界打开。
牢房内,乔墨白抓着温暖的被子睡的正香,渐渐地耳边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小日,带着手机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说完,翻了一个身侧躺着面对墙壁继续睡。
地上,向日葵睁着一夜没睡的眼睛,打着哈欠爬起来,顺手将手机打开,俩片绿叶子熟练的打开直播APP后,直接走了出去。
身上另一端帮着的棉花团直接被它一起拖了出去。
走廊远处,十几名穿着黑衣的机器人站在玻璃门前,挡住了它们的视线。
出什么事了?
直播评论区内,刚上线的观众看着镜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又有人越狱了?
可能二号主播又搞事了吧。
评论区内,说什么的都有,向日葵带着棉花糖,挤开那些机器人看到,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人类站在那里。
你家主人呢?通知他今日出狱。
叶西有所感应的看过来,瞥见那朵黄色的难看花朵,示意它去叫人。
出狱了?那主人肯定很开心,我去叫他。
听说可以出狱,向日葵提着手里的棉花糖一路飞奔回牢房。
房间内,铁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面无表情的呆坐在那里打量四周。
小乔,小乔,通知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可以出狱啦。
乔治安抬头,冷眼看着那只在视频里看到过无数次的花朵跳到他跟前。
地球另一端
乔墨白坐在床头,刚睡醒的人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床有点大,随后发现自己好像换了一个地方,手里抱着的被子都是陌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陌生的,这完全就是陌生的房间: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啪嗒。
房门被人从门外打开,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拿着拖把哼着歌走进卧室,不经意间视线跟床上的人对上,立马尴尬的站在原地:啊啊啊不好意思乔先生,我这就出去,我以为你已经上班了。
来人快速的退出去,乔墨白一把扔掉被子从床上跳下去将人拉着:你等等,你认识我?
清洁阿姨懵圈的望着他,乔先生,你又忘记了我吗?上周三你去家政公司亲自说让我每周过来打扫三次。
乔墨白想翻一个白眼晕过去,抓着这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的问道:我好像喝多了酒,不太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你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乔先生的名字不是写在那里吗?
清洁阿姨指着床头柜子上的一个相框,第一天来打扫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雇主有点奇怪,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放在床头。
乔墨白回头,顺着阿姨的手指看过去,六寸大小的木质相框里用硬笔写着三个字正方圆的宋体:乔治安。
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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