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没人的地方,那姑娘流里流气道,“掏出五块钱,我们就让你们下车。”
旁边的男人从裤脚处拿出一把弯刀,什么话也没说,但时不时晃动一下刀。
没说话,但比说了话还要威胁人。
“我们要是不给呢?”
孙桂芳问。
“不给?”
姑娘轻笑一声,指了指林子那边,“也没啥,那边就多出一块坟包而已。”
“是吗?”
杨继西右手从身后一抓,两把长刀忽地架在二人的脖子上,把没有防备的二人吓愣了。
孙桂芳接过其中一把,笑盈盈地说道,“我们啊,啥都吃,就是不吃硬的,开车。”
杨继西加重力道,差点划破男人脖子上的皮,男人赶紧道,“哎哟,都是一条道上的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都是误会误会!”
“就是,一场误会而已,我给你们五块?我给!”
姑娘赶出掏出五块钱反手递给孙桂芳。
孙桂芳不接,把话还给她,“开车,不开车那边也就多一块坟包而已。”
“去、去哪里啊?”
男人咽了咽口水问道。
“警察局,”杨继西说,“要是敢有小心思,我就剁了你的脑袋!”
这恶声恶气的样子,把二人唬住了。
男人赶紧开车,一路飙到警察局门口,结果下一刻他们脖子上的刀就移开了,见此二人赶紧下了车,大喊着救命。
很快就有人把他们带进警察局问话。
杨继西和孙桂芳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我们是从幸福镇上的车,本来是来县里拿照片的,结果到了县城,那姑娘说自己的钱掉了,非说是我们捡到了还不给她。”
孙桂芳哭道,“我们可是老实人,哪里会做这种事啊!当时我男人就说了,咱们来警察局,请女同志搜我的身,男同志搜我男人的身,他们也答应了.....”
说着便一脸后怕,浑身颤抖。
杨继西赶紧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了几句后,才跟着道,“结果被带到城外双岔口那边的林子外,威胁我们给五块钱,不然、不然就弄死我们。”
“他们胡说八道!”
“就是,明明是他们威胁我们!”
男人和那姑娘激动地指着他们。
“我们是幸福镇田家岗生产队的,我叫杨继西,这是我媳妇儿,叫孙桂芳,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警察同志,你们不信可以查!”
杨继西大声道。
“我们怕极了,就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把车开到这边来,”孙桂芳擦了擦眼泪,指了指男人被刀压红了的脖子道,“警察同志,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吓唬回去的,这、这犯法吗?”
“不是啊,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你看我这,”男人把衣领拉开,示意警察看自己的脖子,“这分明就是刀伤啊!”
可没有破皮,只是有点红,还真分不清是不是刀。
“他才有刀呢!就在车上!”
杨继西指着他大声道。
很快就有警察从车里搜出了一些东西,弯刀,还有粗绳等。
另外出去一会儿又回来的警察也道,“南巷门口确实有人说钱丢了,人的穿着也对得上,就是他们几个。”
见一男一女还在狡辩,杨继西又道,“你们哪里人?叫啥?”
这下二人卡壳了。
他们是外地的,犯了事儿才跑路,本想在那个小破镇找点油钱,谁知道遇见了硬茬!
见他们神色不对,警察立马单独审问,这边查到杨继西他们身份后,对他们也和颜悦色起来。
巧的是他们领导有人认识孙桂芳,上前仔细一看,“你是孙卫国的二妹吧?”
“是,您是?”
“我是他老同学啊!”那人立马道,“这两位没问题,人家亲哥哥在边防保家卫国呢!这是军人家属!”
好家伙,这下他们的话更有信任度了。
等二人从警察局出来时,杨继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辫子,“咋还真哭呢。”
“这不是好久没干过这事儿了吗?还挺刺激,”孙桂芳咧嘴一笑,“等结果出来后,我倒是要看看,这两个是啥人。”
“肯定不是第一次犯事儿,”杨继西冷笑,“要不是看我们穿得好,估计也不会让我们上车。”
“得亏你放了防身的在空间里。”
孙桂芳道。
“大哥带回来本想让我们做柴刀的,没找到合适的手柄把,我就给收起了,结果今儿遇见这种事,恰好用上,”杨继西笑了笑,“走,看电影去。”
“好,”孙桂芳扬起笑,二人往电影院那边走,结果被告知下午两点才有一场,于是二人就买了点东西,去张姨家看了看他们。
婉拒了留饭后,二人去国营店吃了一碗荤面,接着又去商楼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