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引导许鹿鸣回应,精致嘴唇含着许鹿鸣的唇-瓣轻汲,然后叩开了她雪白的贝齿。手指探到她的发丝里,若有似无地抚揉。
许鹿鸣一会儿就受不住了,问钟洲衍:“你是不是真的吻过那么多女生?”
少年淡道:“谣传的你信?有些刚接触没多久就分了,钱花不少,手没牵过。”其实就只有其中二三个,却没许鹿鸣这种感觉,并不纤薄,却娇憨得使人心满意实。
许鹿鸣说:“既然来真的,以后我可能会很容易吃醋。”
钟洲衍纵容:“随便你。”
轮到许鹿鸣主动了,许鹿鸣叫他:“你眼睛闭起来。”
钟洲衍却说他偏要看。
许鹿鸣只好在他的注视下,小心翼翼托着他下巴,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沾。听见少年的喉结似颤动了下,她才又大胆地叩开他棱角分明的嘴唇。
后来钟洲衍便俯肩压下来,问许鹿鸣说:“明明还是处,怎么别人是a你就是c了?”
许鹿鸣怕他又嫌弃自己胖,威胁道:“钟洲衍,你要是再说我怎样,我就从这里出去了。”
钟洲衍却没怎么她,只矜持地隔着毛衣蹭蹭,便起身:“这么厚一层肉,挡着我都听不见你心跳。”
第三十五章多么平凡的占有欲
许鹿鸣和钟洲衍的这第二回接吻,许鹿鸣把钟洲衍的嘴亲肿了。
主要是钟洲衍全程基本都在睁眼看她,许鹿鸣如果做得不到位,他精致嘴角便勾出浅淡的笑弧,仿佛在讽刺她拙劣的技巧;许鹿鸣如果表现优良,他便沉默着一张俊脸,闲适地享受她的表演。梓看她像小兔子吃青菜一样,一点一点地咬进,红唇似水,柔而无骨,生涩探索,他便好整以暇地给一点回应……
但许鹿鸣知道,钟洲衍还是不自觉地闭了好几次眼睛的。除了读书之外,她学东西可快。等到彼此都受不住时,他便反享受而改为攻势,清宽的肩膀向她沉下去。
和从前如似云端里的恋爱不同,其实钟洲衍对许鹿鸣的感觉,就像她丰盈的压迫感,他起初不适,但根本并无能力抗拒。女孩的充实而真切,让他少年孤索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拥有感和占有欲,多么平凡的占有欲,他开始不想把她分去给别人。
所以许鹿鸣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两片唇瓣也被他汲得嫣红。钟洲衍的口腔大概被她啄出了血,少年进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出来。两个人牵着手下电梯,钟洲衍扣住许鹿鸣的手指,扣得十分紧。
许鹿鸣打量他的脸色,但见他贵气眉宇间没有不悦,这才悄悄然舒了口气。她便暗地里打定主意,下次她要让他全程都忍不住闭眼睛,哼。
剑术馆里,钟洲衍穿着西式的黑色收腰运动服,头戴盔罩,金属的碰撞声在男生敏锐的攻防间“听听”轻响。许鹿鸣坐在训练场边上的长凳等待,抱着包包和矿泉水。
钟洲衍有问过她要不要也充个会员,许鹿鸣问一个月多少钱,钟洲衍说一万三,许鹿鸣就说没兴趣了。她跆拳道的课时才刚刚又续交两个月,一下子让他用去了近两万块。
曾经许鹿鸣一个月零花钱的133.33倍。
她看得专注,以致魏兰岚从身旁走过时都并未察觉。
其实也不怪,原本就只在巷子里打过一次照面而已。
但钟洲衍魁伟而狠捷的身躯在场上却并不陌生,魏兰岚楞了一下,便意识到眼前坐在凳上这个红唇俏丽、眼眸灵晰的女生,就是钟洲衍最近如胶似漆的女友——论坛上传说的百变小狐姬和职高的六人团小6了。
乍看许鹿鸣,却觉得几分面熟,她便站住道:“原来是你。”
许鹿鸣也反应过来了,不自觉攥着包包站起来。
上一次撞见魏兰岚和钟洲衍在一起,那会儿许鹿鸣去钟家面试,身上穿着被拆掉又缝起来的校服,看着单纯又平俗,可没眼前的韵味。现在也仍单纯而平俗,却有股道不出的娇俏与明媚,就很奇怪的感觉。是个被挖掘的宝藏女孩吗?
见魏兰岚身边的闺蜜都在打量自己,许鹿鸣启口道:“得和你说清楚,我是在你分手后一个多月才跟他在一起的,并不是你们的插足者。”
她的每一段人生体验都希望回忆是美好的,可不想被误会为第三者。
魏兰岚自然是清楚的。她跟钟洲衍的分手,更多是自己提出来,因为觉得惶惶而无定,根本看不透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钟洲衍竟是这样的角色。明明在跟自己接吻,岂料才瞥了这个女孩一眼,不久后就惦记着把她追上了手。还把她变得仿佛换了个鞘。
魏兰岚不免吃味道:“我知道。只是我也想说几句,先前他和我在一起,是个给我提书包、搀我过马路、吃饭也为我盛汤的绅士王子。总归平凡的永远只是平凡,现在轮到了你,在恋爱里也只能像个小女佣。”
许鹿鸣死要面子的应道:“可我看得懂他。”
钟洲衍练完剑出来,看见魏兰岚在,问道:“兰岚,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少年带着运动后的气场,居高临下地莅临,魏兰岚看见昔日男朋友,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她的剑术会员是钟洲衍提前给她充满一整年的,虽然分手了,她开学后依旧有不间断的来练。前面好久不见钟洲衍,听说去美国特种训练,最近又见他时常一个人,还以为跟新女友分手了的,却不料仍然在谈,心中未免不经意间几许空落。
便笑应道:“没有啊,就看着面熟,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揩着背包走掉了。
从剑术馆里出来,许鹿鸣越琢磨心里就越有点不痛快。
下午四点多的h市中心,人来人往的都在穿梭。十字路口,许鹿鸣走很慢,钟洲衍不解地停下来,蹙眉看她:“怎么了,来大姨妈?”
他发现他最近对她的耐心似乎变多了。
什么话呀。许鹿鸣问:“为什么别人和你在一起可以做公主,轮到我就是小女佣呢?”
呵,原来刚才聊的是这个。
钟洲衍哂笑地勾了勾唇,少年挑着眉,表情生动:“所以,接个吻都能把人嘴咬破皮的蠢蛋,你也想做公主?”那眉宇间的意味,仿佛许鹿鸣配不上做公主似的。
许鹿鸣就想起他之前那句“只配给白天鹅捡蛋了”,她虽然表面好像倔强犀利,内心里也有自己的不服输,可一旦表现在人前就是没自信。
她便羞窘了,看见绿灯行,自顾自过马路:“为什么不能……接吻水平就是你评判女生的标准吗,还说要互相疼爱。”
钟洲衍发现这个许二妞,在家虽然没地位不受重视,可私心里却是个爱计较的性子。
他便拽住她袖子,应道:“可我没有和她们说我家、我父母的事,从不带她们进入我的空间,更没睡过我的床、没买过胸-罩。你自己选一条,是想除了放学牵牵手吃个饭、除此之外对我一无所知的恋爱,还是像现在这样,我们把什么都互相告诉对方,无所不入无所不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