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钟二婶还利用一个叫施琳的女生,诳了衍哥好多年,导致衍哥风流-滥-交了好几个女朋友。
其中有个职高的叫什么小狐姬,甩都甩不掉,听说不肯容衍哥分手,还把他当众压在黑板墙硬上弓强吻了。
那些视频应该贴吧里找找还能有,不过小郑懒得去翻,就记着是个戴毛球帽子短发及肩的小女生,垫脚都挂不住衍哥的脖子。
但好像衍哥在弄清施琳骗他之后,又跟这女生和好了。
别问小郑怎么知道的,小郑当年可是瞄到了钟洲衍的电脑。钟洲衍在电脑上搜“女生第一次后应该注意什么?”“没做防护,女生抬腰进-入会怀孕吗?”后面还叫小郑帮他忙,问道:“郑立,你去帮我买盒套子。”
郑立比钟洲衍小两岁,当时还上高一的小男生:“套,什么套子啊?”
眼瞧着衍哥清隽脸庞一赧,低叱:“还能什么套子?就男人和女人的那种。”
所以小郑猜着衍哥应该是跟那个小女生在一起过了,毕竟甩都甩不掉的粘皮糖。但后来,衍哥却出了车祸,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反正这些年提都没有提起过。
……按外头的说法,衍哥可能是‘不行’了。
回到正事,小郑也猜度不出钟洲衍怎么想,见他已经要了东楼,也就说不出什么,一同往办公室回去。
高层今早上都在顶楼开会,朱总监也被请去了。许鹿鸣9点上班,照例与各部门开过碰头会,休息了稍许便第二趟下楼去视察。
升降电梯在四楼停住,她以为到了,差点走出去。不料抬头,看到是个穿夹克的男人抱着两岁的儿子站在外头,小男孩没精神,眼皮子耷拉却挣扎着要下地。许鹿鸣正要腾位置,男人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进。许鹿鸣看到他拐向中间的琉璃桥往北楼去了。
那个琉璃桥是kh商厦特意架在两座楼之间,可以供客人站在桥上看夜景,也利于在两座楼穿梭方便。
她被男人瞪得莫名其妙,还想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对,对着电梯的镜面照了几下,觉得没什么呀。
下到一楼,见dewsing专柜里今天个个站姿优雅,妆容精致,柜列也格外美感。不由夸奖一句:“不错,要继续保持,月底了再冲一波业绩。”
小姐妹们抿嘴笑,在东楼当导购的好处是底薪高,开单的话还有高提成,量少而精。但客流和北楼真没得比,想冲业绩也不是那么好冲的。
小橙妹指指头顶:“大佬们在脑门上开会,哪个敢放松警惕。哎,希望衍总挑的是咱们这栋楼,以后每天都能看到他了。”
小姑娘不懂事,要真遇上那条狼,有的你哭。许鹿鸣以当年惨痛经历为戒,泼冷水道:“人家都要结婚了,快别犯花痴,那样的男人也不适合咱们。”
小橙妹不安分地吐舌头:“知道啦,就想一下而已。但是小鹿姐,如果给你一个这样的男人,有身份又有钱,宠你爱你,你会心动吗?”
问题问得突然,许鹿鸣眉头略略一皱,波澜不惊:“不是说他那个什么吗?应该没兴趣。”
答案没能使小橙妹尽意,又缠着她问:“从来没听小鹿姐说对哪个男人感兴趣,莫非你已经恋爱了?是北楼的那个井枫吗,常看你们俩一块说话来着。”
许鹿鸣虽然掩藏得隐秘,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某个无能,但对井枫可是真无性别打交道。忙澄清:“那个抠门精只是我室友。要认真算,我谈过的男朋友都超过一个足球队,谈腻了当然要歇歇,先攒钱买套小房子要紧。”
小橙妹像在听小说,长得美真是好,羡慕地吁口气:“买什么房子呀,自己买多辛苦,找个有钱的男朋友不就都有了。”
许鹿鸣答说:“别人的不可靠,谈成了另说,谈不成还是一场空。自己买的才踏实,就算将来吵架了,也能任性地拎个包出走,不怕没地方住。”
正说着,预备上楼,一个年轻少妇哭着跑过来:“你们有没有人看见我的宝宝?刚才还在的,突然不见了,好像说被一个男人抱走了?”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
许鹿鸣在商场工作多年,遇事应对有度。忙上前询问道:“您好,先别急,是否被您先生抱走了呢?”
少妇直摇头:“我先生还在国外出差,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我在六楼挑选儿童用品……导购告诉我有个男人一直在背后随着,都以为是我丈夫,便没太在意,一眨眼孩子就不见了,呜呜……”
许鹿鸣眼前掠过方才电梯外的一幕,不由道:“是不是一个穿着绿色连帽衣的小男孩?”
少妇立时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点头:“是的,就是我的孩子,你见过?”
许鹿鸣的心一下子便提起来。那个男人刚才必是想从电梯直下到车库,否则他可以从扶梯下楼,而不用特意拐到北楼那边坐升降梯,因为升降梯才能直达车库。他不进来,估计怕孩子哭闹被自己觉察,那么他应该是把车停在了东楼的车库这边。
连忙吩咐小橙妹几个道:“你们快打电话给保安,查监控并报警,另外带几个人到车库下面看看!”
正好一楼电梯刚到,许鹿鸣就自己先进去了。
上午顾客不多,东楼车库下空间尚余,果然看到三辆车开外,那个男人正抱着孩子在择钥匙。
许鹿鸣猛地刹住,想了想,一脸镇定地唤道:“等一下!先生,您刚才有东西掉了。”
男人闻声抬头,认出是电梯里的商场人员,狐疑地匀出一只手掏口袋。许鹿鸣深纳一口气,预备迎头过去,拖延一段时间最好是能抱出孩子。
叮——
钟洲衍和小郑盛伟从另一处电梯里出来,她下意识没防备,整个人便栽去了钟洲衍的跟前。
轮椅扶手膈得人疼,脸颊撞上他肩头,一缕淡淡的干爽,还有那副硬朗的身板。时隔经年,比之少年时更多出了成熟的气息。
许鹿鸣不接受这种距离。但顾不上不适,用极低的声音说:“那个人拐孩子,快帮我拦下他。”
她的身子贴过来,娇犟的唇红眉眼,陌生与真实的软和,钟洲衍蹙了下浓眉。若不是满眼焦急,都要怀疑又三番五次故意出现在跟前。
看向对面的夹克男,昨天还在婚纱店跟一个男人看礼服,今天又跟个三十来岁的抢孩子,他的目光中便镀上了讽意。
凝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同样低沉:“你生的?”
一个有毒的男人,宠爱时让人心昏神迷,翻脸了一个眼刀子能心凉到谷底。仿佛记起她曾经又蠢又笨不思上进的缠人样子,没有人爱便过不下去。“呦呦,你从后面抱着我腰睡。”“呦呦,我们做一次吧?”语气里是那种高冷男生对不良少女的随意冲动与处置。
许鹿鸣晶亮的眸子一错神,果然没有猜错,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
没招没惹他,这么多年了,凭什么。
许鹿鸣便挣起来:“钟洲衍,你是条狗吗?客户生的,我生的都该有七岁了!”
眼见那边男人把孩子放在后座,正要开前车门,孩子昏沉欲睡。她就拽过小郑手里的一串钥匙,向男人的后颈子掷去,趁男人踉跄之余,高跟鞋几步过去,又照着他后背踢了一脚。
干净利落,就修身的筒裙束着步子,站的时候有些晃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