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钟洲衍接了个正着,这女人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却觉得甚可爱。
18岁的h市就遇见她了,如今回来,一中午都在想把她睡一睡。
钟洲衍颔首噙了噙嘴角,就势攥住许鹿鸣说:“不是提醒过你,从你自己的角度去想吗?你却非要顺着那个传说中的设计师思路。设计师的我就在你跟前站着,你说我能不好笑?”
见许鹿鸣不领情,下颌便抵着她的额头摩挲:“好了乖,叫你想,只是想知道你希望的爱情与求婚是什么样。我妈给了我生而为人的生命,而你,是那个为我生命注入七彩斑斓的一束光芒。许呦呦,我想把你这束光融入自己,也想让自己来融化她,就不能好好的不要再争吵了吗?”
许鹿鸣说:“不好。说过的,我随时都有搬走的权利。我现在就要跟和你分手,回到w市就搬出去独居!”
钟洲衍却哪里肯,高大的身躯挡住门框,薄唇用一腔火热堵住了她。“那你就搬吧,反正脚长在你身上,法律都不允许我阻止你。”言语似温柔相让,手却有迹可循地滑过她颈后,把她往墙上抵。嘭!喷浴的把手被撞歪,水珠子渗入到许鹿鸣口中,模糊了声线。钟洲衍吻住她,只听她紧拥住他的嘤咛:“嗯……狗衍。”
相爱吧。且把灵魂溶化。
……
七月底,钟洲衍去参加巴西的原石拍卖会,结束后带许鹿鸣去了智利北部的阿塔卡马沙漠。国内还是一片盛夏,这里却处在冬季,太阳直透而下,照在空旷无垠的黄色土地上。
黑色吉普在道路上疾驰,扬起绵延的尘沙,颠簸了好久,最后在一处天文台外停下来。
许鹿鸣跟着钟洲衍下车,看到一栋搭建的架空小平房。几个台阶上去,里面摆满精密的电脑仪器与观星设备,然后透过有条不紊忙碌的人群,便看到一道清隽的身影。几分熟悉的轮廓,光阴似乎在他身上并没多少变化,正半俯着英挺的身躯,弓在桌旁制一张表图,神情十分专注。
咳。钟洲衍轻咳。
“衍衍。”对面立时抬起了头。
竟然是雁辞。许鹿鸣一路其实隐隐有猜测,此刻看见他,不禁眼眸明亮,微微漾水光:“嗨,雁辞!”
我少女时珍贵的补习小玩伴。冲他招了下手,笑。
2011年那个五月的下午,钟雁辞过马路未注意冲闯的摩托车,身为哥哥的钟洲衍把车停在银行门口,极速地冲出去把弟弟撞开。钟雁辞轻微脑震荡与膝部骨折,钟洲衍却当场一下昏了过去。
后面转醒,钟雁辞从美国回来,就没再找到过许鹿鸣。因为想起许鹿鸣曾经的话——
“也不是看不到,以后雁辞要是想起我,就可以看天上的星星。星星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你在看它的时候,也许我也在看它,我们在星星上的倒影就很近呢。”
钟雁辞于是说到做到,来到阿塔卡马沙漠天文台画星星。当然,这里似乎正好可以发挥他的潜能,阿斯伯格的特征使他在团队里占有特殊分量的一席。
好久了,好久好久,久到看过2亿年前的中子星爆炸,看过不明身份的系外行星掠过太阳,还看见了个不喜欢的女孩子……然后才看见她出现。
钟雁辞楞怔,少顷面无表情说道:“小鹿鸣,把你炸成糊糊!”
说完复又低下头嘀咕:“鹿鸣小公主,终于和衍衍哥哥在一起了,开心。”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女孩的大声呼喊:“雁辞!单细胞雁辞!说好三点陪我做蛋糕,你又藏在里头!”
话音未落,已经探进来一颗女人的脑袋,二十五六岁年纪,金边眼镜,金色卷发扎成马尾。
是茜希。她偏喜欢这个不会绕弯不会哄人的自闭男子,尽管他的哥哥看起来明显比他更要迷人许多。
“麻烦精来了。我先出去下,等会儿进来。”钟雁辞面露困难,脚步却很顺从地走了出去。
多年以后,他好像情绪丰富了许多,像个正常的青年。
真是个好脾气的仔仔啊。
许鹿鸣会心一笑,看了看自己身旁某个疑心病重惯爱吃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