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王妃,不敢太过吵闹,怕吓着刚生产不久的母亲,安静地等待她的回答。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使王妃想起来往年妃妾们生产后的经历,一听说是弟弟,一个个哭得可伤心了。
所以之后,比较小的孩子就拿出生时哥哥不待见自己而耍脾气。也有的时候,带孩子们出去的时候,孩子们看到那些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欢喜地不得了,时常要和那些妹妹们玩到很晚才肯回家。孩子幼年的经历,令王妃不由得啼笑皆非。
“去吧,去你们父王那里看妹妹去。”
“喔耶我们终于有妹妹了”
孩子们开心地朝抱着女儿的元王跑去,元王已经快溜出内室了,一听到孩子们朝他奔过来,笑得十分无奈,只好又抽身回来。
孩子们开心地逗着妹妹笑,时不时摸摸她粉嫩的小脸,又好奇地看看她眉心的血色桃花印记,女婴似乎很喜欢他们,一直“咯咯”地笑。
孩子们天真的笑声,在王妃听来是十分安心,心想着她的女儿除了她这母亲,还有这么多宠着她的人,应该是无忧无虑地长大吧她求得不多,女儿平安快乐就好。
繁花似锦,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王女满月的日子。
元王今日穿了带着喜庆的金边红锦袍,带着大儿子梁容音一起在府门外迎接宾客。
“王爷,大喜大喜呀恭喜令千金满月之喜”只见一人身着玄色锦袍,样貌不俗,看上和元王差不多年纪,身边跟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样貌生得斯文,小小年纪便生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却是极是怕生人的,一直扯着玄衣男子的衣袖,看见元王,便又朝玄衣男子身后躲了一些。
“好说西山兄,你儿子”元王被这小家伙一脸怕怕的样子给逗乐了。
没想到这个在朝堂上身握重权,令皇兄也要敬三分的家伙,他的儿子看起来胆子怎么这么小。
“正是犬子。”说起儿子,西山就摇头无奈,这个小子,随了他母亲的谨谨喏喏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怕人。后来他一火大从那女人手里把儿子抢了,扔到了族弟的军营里去训练。“这孩子,被他娘给祸害了,见到谁都怕,连老鼠都怕。所以我让昭儿管教了,不然以后我被人戳着鼻子嘲讽有个胆小如鼠的儿子,这张老脸都丢光了,让陛下和那些朝堂上的狐狸怎么看我。”
说完,便瞪了儿子一眼,儿子立即就松了一直扒拉着他的衣袖,腿抖了抖,勉强镇定地向元王拱手行礼。“王爷好,世子好。”
“嗯,是个好孩子。”元王见他虽然胆小,但却是礼数到位,便甚是欢喜了。
“孝叔弟弟好。”梁容音也朝小少年回了礼。
“谢王爷,世子。”小少年便回了西山身边,见到父亲一脸警告的眼神,便是挺直了背站着,眸瞳里虽然还是有些慌乱,却是极其镇定了些。
元王摸了摸下巴,这个孩子,日后造化怕是不浅了,应该是个好苗子。
元王只听说过西山的妻子长年有幽疾在身,生下长子孝叔后病情更是加重。而西山长年忙于政务,忽略了儿子和妻子。使之后来,妻子彻底疯掉,儿子被她打得遍体鲮伤才发现。不得不说,这个人若不是重权薄情的话,也不会让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以至于后来弥补儿子的方式,更加决绝,直接交给自己的弟弟去管了。但是却又不是不管不顾的,有时候让他摸不着头脑。
“音儿啊,带你西山伯伯和孝叔弟弟进去,带他们好好逛逛我们王府。”元王笑着,“西山兄,我跟你讲,我这府里又整修了,比你上次来的时候,更好看了。你听说没,我家姑娘出世后,我家后院平白无故发了一枝桃树出来,我这一高兴,便叫人种了一大片桃树。不过要等开花,至少也是明年去了。便先叫下人搬了些矮桃树观景在后院摆放着。音儿,带你伯伯去看”
西山一听,觉得甚是有趣。“便去看看,多谢王爷,有劳世侄了。”
“哪的话,兄弟嘛。”元王招呼着儿子赶紧领人进去。
“是,父王。”梁容音便带着西山父子进了府,梁容音虽然是个十岁孩子,但却和西山特别谈得来,倒是孝叔却一直不开口说话。
元王招呼着进府的宾客,忙得不亦乐乎,满眼笑意毫不掩饰。
“王爷恭喜恭喜啊听说您喜得贵女了”
“嘿嘿嘿,李大人,里边请,里边请。”
“王爷,下官带着夫人来给您道喜了听说你如愿以偿得了王女了所以下官夫人特地做了些姑娘家的小东西,随在喜礼里边了,还望王爷不要嫌弃哈哈。”
“慕容大人,怎么会嫌弃呢估计本王那群小子都羨慕地紧。还快里边坐坐,这边请”
“陛下驾到”
正在招呼宾客的元王听见了,赶紧带着众家仆上前迎接。
宫婢手持七彩羽扇,侍立在帝辇左右。帝辇前后皆有侍卫持兵器护卫。还有一位老公公,上了年纪,手持一卷明黄的圣旨。这行人并不多,只有二十多人。比起其它八国的帝王出行阵仗是极其简洁了。
洪业帝自登帝起,废其宫廷奢华,减少百姓税收,是百姓口中的明君。但这个明君却没有福气,因其体质瀛弱,长年以药物续命,虽后宫妃嫔众多,却无一所出。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但因其政绩和仁爱,百姓们也常常替他求神拜佛,希望他能长泰康健,福泽绵延。
只见帝辇上那人,眼眸里近乎一潭死水,毫无生气。虽有清卓秀雅的容貌,却是十分苍白。一身绣以金龙黑色帝袍,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些,但沉重的帝冕似乎又压得他很是不舒服。
“元儿,孤来观礼笙儿的满月之喜。”看见自家臣弟一脸的忧色,皇帝笑笑,“元儿不必担忧,孤还撑得住。”
“皇兄”元王心里极是难受。皇兄从小身体不好,又受生母宴氏的虐待,以至落下极其严重的病根。后父皇传位于他,为了国事整日操劳,更是以药物续命。为了替皇兄分忧,他自请出关边境,这次回来却发现他更是油近灯枯,每见一次难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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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宴席风涌
梁钰安最是见不得他这种表情,决定以后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早着把他赶回边关算了。看他这种表情,他觉得有些事都瞒不住了。
“元儿,笙儿满月宴后,你是留下来,还是回边关呢”
梁钰元摇了摇头,他不回去了,守着妻儿吧也好。再说他并不放心皇兄这个样子,想把他赶回去肯定不行。他不会走的。“边境有昭家军守着,就算没了臣弟匈奴也不敢随意靠近。臣弟这家里头也闹腾了些,臣弟的夫人们把孩子们都宠得无法无天,也需臣弟亲自管教了。另外,臣弟想请天下有名的神医”
“止。”梁钰安就知道他来这套。后宫的那群妃子想尽了办法想要孩子,而他倒好,成天给他找大夫看病。反反折折也是个十几年了,他早不求长寿了。
“皇兄”梁钰元又想说,梁钰安便阖了眸不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