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来个人随我来取药方吧。”然后就走到书桌那边,写了方子交给侍女,侍女连连感谢,收过就去抓药了。
晋江被梁容音气,被梁云笙气,结果救了那个花瓶还发现这个花瓶更加过分,这一连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便气鼓鼓地走了。
一路摸着肚子,心想得找家馆子早些吃了饭歇息,这长安简直没法待了,还是趁早打包回大漠吧。
“高人请留步”一名侍女追了晋江一路,他走得太快她实在追得辛苦,别人走路去用走的,他是脚下带风,“嗖”地一下就快到大门口了。
“什么事”晋江心里有些窃喜,难道是要给他钱财感谢
侍女气喘了半天才呼匀,这才说道,“殿下说,高人方才写药方的时候,由于撒了墨浪费了一张宣纸,问高人什么时候补给他”
什么
你们家都是这么抠门的吗
晋江这下别说生气了,简直要眩晕了。谁来告诉他,这梁国皇室里都是些什么人
侍女见他这样子肯定是不想还了,神情有些为难。“这”
晋江被侍女逮了袖子不肯放,拉扯无效后,就将半截袖子用匕首割下,递给侍女,生无可恋地看着她,“这是上等丝绸,抵了”
侍女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半截袖子,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便叫来门口守卫的侍卫,让其教训晋江。
“这个家伙敢污蔑我们家王爷是断袖给我往死里打啊”
晋江真是无语透了,明明是你要扯我袖子的,给你还说我骂你们家王爷,这简直没王法了。不过他不想闹起来,寻了个空档溜出门外,他的轻功太好,没能有人抓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再掉收下去,我真的要砍大纲了。
第51章背后的人
龙华殿。
太元帝批阅着奏折,无论看哪一本都不顺眼,又时不时朝外殿看一眼。以至于半天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批多少,批完一本就砸一本,侍立在他身旁的小太监只得他砸的时候准时接住,然后放好,如此折腾,太元帝倒是没怎么累着,小太监都快被砸晕了。
小太监是没法拿捏着这两父子的脾气,以前因政见吵那是家常便饭,经常互扔奏折,他就在一边捡,也就早习惯了。后来太子觉得陛下太过无理取闹,为老不尊,便将自己的那份,带回东宫批。
他看了一眼陛下前崭新的案几,昨天刚换的。就是因为一句不对,太子殿下没带奏折回去,然后陛下就一拳轰掉了原来那张。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小太监抱着捡好的奏折,仔细叠好。然后又递给太元帝新的一张。
太元帝拿着笔在奏折上龙飞凤舞地写,声音明显有些不悦。“想怎么整治那臭小子今天给孤留的折子这么多,批阅不完了。”
小太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太元帝将未批完的奏折郑重地递过来,语重心长地讲,“趁着天色还早,赶紧给太子送过去。”
是啊,这太阳还没落山呢,陛下您又偷懒了,又坑太子殿下了。
小太监提着一个大布包,朝东宫的方向而去。
突然听到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从灌木丛而来,吓了一跳转身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茫然地拍拍后脑,是不是自己多心听错了。然后接着走,抱怨着。“这太司狱传来的奏折这么重要,陛下竟然也懒得批,太子殿下可真可怜。”一边抱怨着一边掂了一下布包的重量。
“这么多奏折,真重”
小太监走了一段路,灌木丛中的两个黑衣人这才出来,偷偷跟上去,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便扭动手铁臂上的机关,几枚闪着蓝色幽光尖刺便朝小太监闪电般飞去。
一道银光横过,只听得一阵火花的金属声响,那几枚尖刺落了地,正好是离小太监后背只有半寸距离击落,若再慢一分,那小太监必死无疑。
小太监朝后看了一眼,吓得直接晕倒了。
念念甩了甩手中银鞭子,挑衅似地看了两名刺客一眼。“露出狐狸尾巴了你们主子就那么担心太司狱那边审出什么事儿来不过啊,算盘打错了,那布包里装的是些废纸。”
见那两人一脸不相信,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抢一次。
念念手中银鞭子一甩,带起那个布包,轻飘飘落在手中,像是没啥分量似的。那两人就算不看也明白了这里边东西不对,便准备开溜。
“啪啪”念念双手击掌,打了一个哈欠,面带疲倦地劝着二人别逃了,看看四周再说。
四面八方都是侍卫,将想逃的二人团团围住。他们想要腾身飞起,却分别被一颗石子击中脚骨,跌倒在地。
石子进了刺客的脚骨,直接被投穿成大洞,痛得他们哇哇惨叫。侍卫们上前把两人绑严实了,送往太司狱。
梁容音掂了一下手中还没投完的石子,示意宫人把现场的血清理干净,然后看了一眼念念,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念念提着鞭子,低着头跟在他后边。
梁容音背负着手淡淡道。“你最近注意下笙儿的安全。”
念念疑惑,“帝姬不是在七殿下那边么”
“正是如此,本宫才要你注意。”梁容音将没用完的石子收起来,以备下次再用。
“大殿下是觉得七殿下不可信吗可是奴婢觉得七殿下对帝姬没有恶意啊”
“不用多问。”
最后那句明显带了几分疏远之意,明明是关心,却又刻意疏远,太子殿子是有些伤心吗但他什么都不说,念念也不好问,只得听了他的吩咐去了夙王府。
梁容音抬头看了一眼空旷的天,眉目神情难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身在这个位置上,我感受不到权利的开心,只有无尽的寂寞,还有次次被人心伤的寒。
他想起了很多,小的时候他总是抚琴为乐,那个时候父皇也不管他,那种日子很快乐,从未感受到不适。可不知道是哪一天,他亲眼炔儿被其它兄弟朝水池推,炔儿求着哥哥们不要那样做,却得到的只是阴冷的眼神,只有三岁的孩子,本是最懵懂无知的年龄,却换来阴暗的过去,他的恐惧害怕的眼神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从那个时候,他决心要学会学武。
于是他偷偷瞒着所有人学武,步步为营而来,手下死过的人已经数不清。始终不后悔走了这条道,但如今他已发现,人生才过二十三年,却是倦得让他逐渐厌烦。
“作为兄长,不应觉得累。”
几日后,太司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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