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或许常人听不了这么远,但习武人却不同,这些东西若时常注意,便是再远也能听得见一二。
昭顷君特别爱听这些热闹的声音,且没有离愁分别的悲伤,听上去远比其他声音还要舒心。
“天下安定,长安永乐,愿天下永无战事,国泰民安。”
而他何尝不知,这一天恐怕还是很晚到来。
耳边那持久安乐的声音,也不知多少年后才会全部实现。
“大哥说得对,你这个人永远想着天下太平,却始终不懂得天下太平的真正意思。”纪云夙有些无奈的。
“也许是陛下给你的影响太多了吧,若是换了先帝,他定不会像陛下这般极力扩张领土。”
“我只知道,君王之命不得不受。何况你看,这一次,是齐国先动手的。帝王的野心我不懂,我只懂想要保住百姓的安宁生活,就绝对不要做弱者。有时候你真该劝劝梁容音那小子,别和陛下对着干,在这九国乱世中,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只有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最强,才有资格说停战这句话。”
昭顷君再清楚不过。
太元帝之所以这样,并非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若是为了私心,便不会承下这个位置。
纪云夙头疼点头,“好吧,反正这次战歇之后,我也不想再管这些事了。若不是他希望我助你一把,我可能早就去逍遥快活了。”
纪云夙原本离了长安后,本来是想游走天下,四处游玩,却收到那人的信,说希望他去帮助一下。这都什么事,离了长安,已经都不是宗室的人了,还脱离不了原本的那个身份。
昭顷君想笑,那只臭狐狸倒是把这只小狐狸治得够服帖。果然狐狸一家子,还是相互制约比较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求收,咳咳咳。
即将完结了。真的。
今天第一更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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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商议好后,纪云夙就回去了,打算给远在京师的太子修书。而昭顷君也要马上整顿一下身边的内奸了,解决这件事后,他就要再重回战场主持大局了。
太元帝主战,他身为臣子岂敢不听,只是苦了笙儿,他一旦重回战场,便再也无法顾及她了。
昭顷君决心找个时候好好和她商量一下,他已经不敢冒然去问了,几次下来她情绪极是不行,都无法好好说两句,
断成两截的凤钗躺在手心里,他想扔却仍然舍不得扔。虽然昨夜是被人设计的,但当时的情意和失控却是真的。
从小到大,她时常对自己表现得极是亲昵,而肌肤溶血之亲,却是昨夜才开始的。
“顷君哥哥我要你准备好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许少我要风风光光地出嫁,让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羡慕我要你执我之手,一起走过十丈红锦,拜堂成亲,一世不离,直到白头。”
会的。
一定会。
少年将军将那断成两段的凤钗紧紧拽在手心里,任由风将他脸颊上的眼泪都吹干了,他还在原处没有动。
也许身份悬殊的两人是不该有交集的,但是缘分从青梅竹马的时候就开始,便是一生即定的羁绊,任谁也无法去左右。
次日。
昭顷君召集众将领于前厅商议关于是和是战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本是不用再商议,因为圣旨已下,必须战。但是昭顷君还是想尊重一下众将的意见。毕竟之前他失踪后因为玉城是攻还是不管的问题,这群将领已经争辩过一次。
昭顷君这几年的声望,因战功显赫名声在外,已然有越过昭觉亭的趋势。但这些将领很多不是他带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昭顷君还太过年轻,众将并不放心他处事,所以有什么事情,有商议才会达成一致。
在场一共二十多位将领,一半以上都是主战,认为齐国欺人太甚。
只有少部分支持讲和,说这半年征战以来,粮草和兵力耗损地过于重,这倒是事实。一个国家就算国力再雄厚,但连续征战这么久,耗损有多大根本就不用说。
但若接受讲和,谁也不清楚齐国,会不会再打过来。
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主战,主和的人虽有不服,但还是罢口了。
商议结束后,众将离开前厅,为战前作准备。有的人去招兵买马,有的人去购置粮草兵器。
昭顷君把商议的结果回去告诉昭觉亭。
昭觉亭穿了一身深蓝色粗布轻便劲装,正在自己屋外的空地上扎马步,整个人如一尊像在那里稳丝不动,见侄儿过来也没有动一下。
昭顷君拍拍头赞叹道:“叔父倒是乐得清闲,事情都让侄儿去做了,一个人倒无聊地在这里玩耍了。”
昭觉亭没有回头,嗤了一声,语气中很是不屑。“我也没让你去做,是你自己多此一举,拿圣旨出来就行了,还非得去集聚商议一下。”
昭顷君也很无奈,“叔父明明知道顷君资历尚浅,拿圣旨压是不服众的,而且这种过程您也不是一样喜欢走。什么事情商量着来,达成一致才能成事嘛。”
昭觉亭点点头,收了马步,取了放在不远处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因扎马步出的汗,一边擦拭一边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对帝姬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好地劝导她,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边境。而你倒好,直接用赶的,一句话堵死,她能不生气才怪呢就算是换了我,我都觉得你挺过分的。人家毕竟大老远从边境赶来,这一路上吃的苦,也应该挺多的吧。她毕竟一个女孩子。”
昭顷君不是没讲过呀,只是那丫头像防着他开口似的,还没说两句,就已经不听不听了。
昭觉亭对于昭顷君这个木讷的性子很是无语,就他这样的还找到媳妇了,简直老天不开眼。一想到昨晚这臭小子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那一身的鸡皮疙瘩似乎又起来了。
“叔父,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昭顷君问。
昭觉亭叹气道:“你带她去军营里一次,就行了。对了,专挑那些伤重的士兵给她看,并且亮明她的身份。那样就算是她再怎么执着,也不会再留在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