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不对!她明明只想让阿兄陪她一起作画啊,阿兄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无碍。姜槐牵了妹妹的手,距离风凉镇最近的凤城是天仙阁总店,此时启程,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阿瓷的生辰心愿,还赶得及。

她都安排好了,簌簌还能说什么?本来她想陪着一起去,但她骑术不佳,这两日身子不甚利索,想了想嘱咐道:那你们早去早回。她看向云瓷,阿瓷,生辰快乐。

收了贺礼,云瓷讨好的朝她笑:谢谢阿阿嫂。

先前的不快泯灭成灰,簌簌大美人心里芥蒂全消:阿瓷妹妹无需客气。

阿瓷,上来!姜槐伸出手,月色下,云瓷望着递来的那只手,努力坦得把自己的手送出去,翻身上马,心里说不出来的幸福。

苏簌簌再次强调:阿槐,早去早回。

哪怕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可小姑娘阿嫂都喊了,她得维持气度。

毕竟在阿槐心里,不管什么时候,云瓷的地位她都无法撼动。不能撼动,只能交好。

这是她爱的方式。成与不成,姜槐此人都强求不得。她做出自己那份努力,盼望那人看到,徐徐图之。

月色清辉,马蹄翻飞。

云瓷靠在阿兄怀里,心里格外踏实,笑容无法遮掩。阿兄,天仙阁的极品限量套装很贵的,咱们买得起吗?她是一时紧张才说了这个,私心里并不想阿兄为此破费。

买得起。姜槐笑声爽朗,你阿兄我这次斩敌军主将于马下,又在阵前为元帅挡刀,救他性命,屡立战功。元帅给了不少好东西,等咱们回了禹州城,皇上也得赏赐金银财帛,运气好的话加官进爵不是问题。阿兄赚钱就是给你花的,你忘了我怎么说的了?要大气。

被兄长盼望行事大气的小姑娘,冷不防想起进镇时和车夫讨要回来的一两银子,默默把嘴闭上。下定决心要把这件小事憋在心里。憋一辈子。

第009章

披星戴月来到以繁华锦绣著称的凤城,云瓷被阿兄抱下马,走进凤城最大店铺天仙阁。

掌柜是个中年人,浓眉大眼,人很精神。见了姜槐,便知来的是贵客。

把你们店今年这个月的极品限量套装拿出来,我家妹妹要买新衣。姜槐从腰间扯出一枚碧色玉佩。

见了那玉佩,掌柜瞳孔一缩,待她十二分热情,嘱咐小二:快,快把咱们店这月以及下月筹备的极品限量套装拿出来!他来凤城主持天仙阁,还是第一次见天字牌,马虎不得。

云瓷跟着阿兄狠狠感受了一把财大气粗,一件件套装试下来,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姜槐看得移不开眼。

天仙阁的衣服简直是为阿瓷量身定做,好看极了。那腰身,那模样,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孩子长得太快,让姜槐蓦然生出自己老了的感觉。

被阿兄目光打量着的云瓷矜持一笑,阿兄以为哪套更好看?

都好看。姜槐凭着天字牌玉佩,占了天仙阁顶级装饰的贵宾间,她坐在桌前慢悠悠饮茶,时不时看两眼从试衣间盛装走出的阿瓷,看久了,微涩的茶水流连在舌尖竟觉出两分甜。

同样是八月份,凤城的天儿比风凉镇热多了。窗外尚能听到蝉鸣,人间烟火味顺着风弥漫进来,姜槐眉眼柔和,心想,阿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儿郎?

阿瓷妹妹出落得越发让人移不开眼,该找个何等门第的才能保她一辈子富贵太平?长得太扎眼,华服披身,本就清冷的气质往上拔了一大截,笑起来妖艳脱俗清冽不媚,好看得不像凡人。

见她发呆,云瓷心疼得皱了皱眉,坐在她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阿兄?

嗯?姜槐回神,举杯便饮,这才发现杯底空了。

云瓷为她斟茶,阿兄累了吗?凤城的夜市正值热闹之际,已经有些人家熄灭灯火入眠。阿兄若累得话,她就不选了。不管她穿什么衣服,反正是穿给阿兄看,阿兄又不会嫌弃。

不累。姜槐盯着她红唇看了好一会儿,阿瓷换口脂了?

没想到阿兄会关心这个。云瓷张口道:阿兄慧眼如炬,这次换的是禹州城清尘坊最新推出的口脂。不好看吗?阿兄不喜欢那我回去就换掉。

好看,阿瓷生得好,涂什么口脂都好看。

阿兄就知道哄我。

这次,没有哄你。姜槐侧着头,趁她不备,指腹贴在她红唇,轻轻一抹,手指染了嫣红。

阿阿兄?

等意识到对阿瓷做了什么,姜槐平心静气地解释道:我想看看这口脂具体配方。

看看?云瓷一脸惊讶:阿兄能看出来吗?

姜槐盯着指腹那抹红,摇摇头,看是看不出来,尝尝应该就知道了。舌尖迅速地在手指扫过,嗯,的确是新配方,在原有基础加了桂花,杏花,唔还有什么?

云瓷呆呆地反应不过来,身子酥酥麻麻地像有电流从身体划过。阿兄,阿兄舔了她涂的口脂还是从她嘴唇抹去的!我我要不要送阿兄一盒口脂?阿兄铮铮儿郎,怎么对口脂这般感兴趣?

一旦开始思考,姜槐严肃得如同伏案钻研兵书,冷峻的脸庞眸子里明明灭灭的光,好似有魔力般,云瓷直接看痴了:阿兄正经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我想到了,是露水和雪花!

阿兄云瓷很沮丧。为什么她要一个人害羞成这样?阿兄根本不晓得在做什么。这般想着,又觉得不甘,她道:阿兄偷尝我口脂。

姜小将军不承认刚才犯下的恶行,我是怕你上当受骗帮你检验一下口脂质量。

云瓷才不信她这鬼话,那质量合格了吗?

质量上乘,不仅颜色好,味道也不错。

味道云瓷在心底哼哼两声,真不知苏姐姐和阿兄是如何相处的,阿兄这副样子,苏姐姐怕是要天天泡在醋坛子里吧!不打算给她好脸色,她声色淡下来,那阿兄知错了吗?

孩子,你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吗?敢这么和阿兄说话?虽然并不知错在哪里,姜槐依然老实道:知错了。

知错那就有鬼了!阿兄又在哄她!云瓷按下复杂心绪,眉开颜笑,等我回去就送阿兄一盒口脂,阿兄喜欢的话可以随时尝尝。

不、不必了。姜槐头皮隐隐发麻。她又不是没饭吃,做什么尝胭脂?

她勾勾手指,轻启薄唇:阿瓷,靠近点。

干什么?阿兄不会又要云瓷瞪大了眼。

想什么呢!姜槐从袖袋掏出锦盒,锦盒被打开,安安静静躺着一串纯金打造的项链。微凉的细链子划过云瓷精致蜿蜒的锁骨,姜槐多看了两眼,生辰礼,喜欢吗?

喜欢啊,阿兄送什么我都喜欢。这串金项链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