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gu903();赤诚?姜槐喃喃自语:阿瓷在说我没诚意,敷衍她吗?

想到那短短三字,她忽然就懂了阿瓷这是不满意,要她重写啊!

疲惫的灵魂一下子来了动力,折身坐回桌前,提笔蘸墨,那她该如何写?洋洋洒洒千字文么?

第065章

一夜之间,十二皇子奇迹病愈。

势力角逐,朝堂之上东宫率先发难,以水患为由,明里暗里逼迫皇上下达罪己诏。此举,引来其余两派势力反扑,皇子党与帝党联合,压得太子哑口无言。

禹皇高坐龙椅,病色难掩,冷眼看戏。

最后金口一开,半月之后,帝驾前往凤倾山为万民祈福。

而当下,姜槐所拟订的赈灾十二策被有效贯行,禹州城水患趋于安稳。

云瓷人在家中,名声已传得人尽皆知。三十万两白银,砸出民心所向,砸得如今谁人提起柳家不得夸一句柳小姐高义?

用过早饭,云瓷带着念儿前往红妆社,被慕名而来的文人士子堵在半道儿。

小生小生傅酒,见见过柳小姐!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书生,忐忑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守在柳家门口三天三夜,他终于见到柳小姐了!柳小姐真人比传说中还美!

云瓷微笑阖首。

傅酒开心地快昏厥过去,柳小姐冲他笑了,天啊!柳小姐笑起来更好看!

面对温温柔柔的风雅仙子,他紧张地说不出话,云瓷耐心等了会,见他神色痴然地望着自己,心底生出一抹不悦,碍于修养,她道:阁下无事便让开吧。我忙着去社里授课。

这柳、柳小姐稍等!傅酒慌里慌张从袖口取出情书,羞红了脸,腼腆道:送、送予小姐。

云瓷淡笑:不必。

等等!傅酒提起胆子走到她面前,恳切道:柳小姐不打开看看吗?

不了,谢过阁下好意。

竟是如此冷淡?

傅酒难过垂头,待他从伤神里惊醒时,面前哪还有云瓷的影?

哎呀,小姐,那人好生莽撞。念儿嘴里嘟囔着。

云瓷目色微沉,望向前路,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今日这条路,怕是不好走。

果然。

好容易走出一段路,再次被人堵在半路。

这次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人。

青衫儒士,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好看的,不好看的,眼里精光乍泄。身处正中心的云瓷看起来更像被人盯上的小绵羊。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微微蹙眉:诸位,可否让开?

仙子发话谁还敢反驳不成?

念儿暗暗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在她神经紧绷地厉害时,铺天盖地的信如雪花飘落那些士子丢下信便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看得念儿瞠目结舌。

小姐念儿吞咽一下口水,脸色憋屈古怪:小姐信么?刚才砸过来的要不是信封,奴婢这会已经倒地不起了。这太疯狂了吧!哪有二话不说就往人身上砸的!!

云瓷被她逗笑:又在乱说话。

念儿双臂低垂,眼神呆滞道:没有乱说话啊。

几十封信被丢在脚下,那些人不敢冲小姐放肆,信都往她怀里撒去,地上散落一堆,出于下意识反应,她还接住了几封。

小姐,这些人什么意思啊?

无需理会。

那这些信呢?

云瓷戏谑道:你若喜欢,就收了吧。

咦?给小姐的东西奴婢哪敢要?说着念儿将怀里的信抖落在地。

云瓷无奈揉着眉心:你不要,我也不要,那就继续走吧。

念儿哦了一声,走出两步蓦地反应过来:小姐!那些是情书?

大禹国风流入骨,少男少女谁没有纯情浪漫的时候?情书这东西,最深重,也最廉价。

单看对方心里有没有你。

云瓷心里唯有一个姜槐,芳心全被她填满,哪还装得下旁人?

想到情书,她脚步微缓:阿兄到底有没有重写啊,仅仅三个字的情书虽然她也不会嫌弃,可她就是喜欢阿兄挖空心思讲明爱意呀。

直到踏进红妆社,和青敖说话时,她脑子里还在想这事。

不过一封情书,阿兄写了一夜都没写完么?

那她今日要不要早点回府收信啊?

心里惦记着这事,授课结束,云瓷匆匆与诸位同袍含笑挥别,竟不想,又被拦在半路。

先前道路被堵,云瓷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她急着回府看信,这般一想,便觉眼前之人尽是拦在她和阿兄谈情说爱路上的绊脚石,美人眸光深邃,淌出丝丝冷意,红唇微启:让开!

姜槐写下最后一字,心满意足地露出笑。

一夜未睡她也未曾生出疲惫,沉浸在思念阿瓷这件小事上,她忘了今夕何夕。

等从那种甜蜜温暖的心境中清醒,五脏六腑传来滞涩痛感,教她额头登时渗出薄汗。

为写回信,她竟忘记自己受伤了。

想到这伤怎么来的,姜槐脸色一点点冷下来。

小心将情书装好,走到门口去喊亲兵,话到嘴边她还是舍不得就这样送出去,好歹是她写了一夜的情书啊。

将军?亲兵神采奕奕地守在那:要不要送信?属下都准备好了!

姜槐不满地轻扯唇角:送信而已,你开心什么劲?

亲兵嘿嘿笑道:当然要开心啊,万一能看到小姐呢,将军,你是不知道现在小姐名气有多大,多少人挤破头都想窥见真颜,我也想

你想什么?姜槐寒声打断他:不准想!

亲兵腿肚子禁不住发颤,委屈地想哭。将军好凶啊,将军以前从没凶过他

姜槐握着信,心念初定,阿瓷名气再大不还是她的小姑娘么?哼,这些臭男人,一个个垂涎美色罢了。她的小姑娘,她写的情书,她要亲自送!

思忖片刻,她快速洗浴,换好衣衫,丰神秀雅,君子如玉,唯独脸色看起来有丝苍白。

姜槐修长的指节搭在腰间玉带,漫不经心屈指轻扣:阿瓷每次都能一眼识破她的伪装,那她要不要再玩个花样?教她看不出来?

怀着玩闹的心思,她重新坐回小姑娘旧日里常用的梳妆台前,手指翻飞,其中玄妙不处,若外人见了,定当万分惊诧。

做好这些,为了能早些见小姑娘,她连饭都顾不得吃,快步出门。

临出门前府里下人看着她一副见鬼的表情,将军疯了么?!没事作何要折腾自己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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