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棋道山竞道之战,为她自己,为了姜槐,为了她们能笑傲苍穹携手并肩,她不能退,也退无可退。棋圣之位,她势在必得!

直到天边暗色被驱散,直到云瓷凭着一股心力连破十二道棋局,天光渐亮,旭日缓升,她欢快地放下手里棋子,沐浴过后,破天荒的在挑选衣服这件小事上犯了难。

念儿将铜盆端出去,回来时见小姐仍盯着衣裙发呆,她道:小姐是不知道该穿哪件吗?

云瓷点头。

左边那件雪色裙衫极衬小姐肤色,淡雅出尘,很漂亮啊。

是吗?云瓷看了念儿一眼。

阿兄品味极高,念儿喜欢的,她定然看不到眼里,于是她放心地拾起月白色长裙往屏风走去,仔细想想,恋爱中的少女哪有素日一身白裳的道理?当然是怎样明媚怎样打扮啊。

她并无魅惑阿兄之意,可她喜欢看阿兄眼里一瞬迸发的惊艳与惊喜。

那稍纵即逝的小情绪,极其舒适的熨帖了她的虚荣心。

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得到心上人无声而抑制不住的夸赞?云瓷也是女孩子,且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

有情人的互动往来,许是一道眼神,或者指尖轻触一下指尖,都能在彼此心海泛起涟漪。

这大概就是情爱的纯洁与美好之处,矜持而真情流露的本能反应。

念儿被她这番操作看呆了,倒吸一口气,暗道:小姐这是几个意思?她挠挠头,临出门时看着小姐一身明艳气派的打扮,心里哼了哼,顿时悟了:好嘛,拿她当排除项!小姐这招也太损了吧!

柳如岸拒了木家公子表白后,一心扑在振兴家业上,他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后往外走,竟不想与盛装而来的云瓷碰头。

他极少见妹妹起这般早,讶异道:阿瓷怎的这么早就要出门?

他看念儿,念儿也不知怎么回事。

云瓷笑道:去见我阿兄。

柳如岸当场震惊:这么早?

此时柳府下人睡眼惺忪地刚从床上爬起来,谁能想到他们的小主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往外跑。

云瓷气定神闲道:是啊,想见她了。

柳如岸被妹妹酸得牙疼,他下意识捂着腮帮子,唯恐再问下去妹妹直接塞他一罐子糖,摆摆手,无奈道:藤萝街不算太近,正好,我送你去。

说完这话他差点咬了舌头,直想扇自己一巴掌哪有把妹妹亲手送给外人的?且不说姜槐与妹妹情谊甚笃私定终生,就两人还未成婚,他上赶着给将军府送人,也太作贱柳家这座世家豪门了。

他摆起作为兄长的威严:藤萝街距离咱家这么远,一定要去吗?

不用大哥送,阿兄就在隔壁,出门拐个弯就到。

出门拐个弯儿?

柳如岸懵了:你说大将军住在咱家隔壁?他他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云瓷急着见姜槐,长话短说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搬过来的。

柳如岸小心地觑了妹妹一眼:他刚才是被嫌弃了吗?

他的心好痛,这讨人厌的姜槐,觊觎他家妹妹都不带商量的,说做邻居就做邻居啊!有权有势了不起吗?

大清早他被打击地体无完肤,没再吱声挥袖出门,他决定了,他要赚好多好多钱,等哪天看姜槐不顺眼,用钱砸懵他!

人走后,念儿惊声道:小姐没开玩笑吧?公子就在隔壁?他就是那个怪人?

云瓷温温柔柔掀唇:骗你作甚?抬腿,继续欢快地踏出门。

走了没几步来到那扇门前,至此,她才领会到和阿兄做邻居的妙处。

就这样极近的距离,想来,拐个弯就到了。

她此刻心里洋溢着欢喜,真得很难去想象有朝一日嫁给阿兄,醒来就能看到她睡到身侧时,会是何等的感动狂喜。

这越发坚定了她嫁给姜槐的念头。

念儿作势敲门,手没碰到门,门便开了。

门被打开,看着满身锦绣俊逸潇洒的少年郎,她险些被那张脸迷得头晕目眩公子打扮地如此风骚,是铁了心要把小姐迷得找不着北么?

见到心心念念的某人,云瓷当真有些目眩神离。

她看着姜槐,红唇微动,话到了唇边却说不出来。一瞬间她想到无数赞美之词,惊觉与眼前人比起来,都不够好。

姜槐自动忽视过念儿,执了云瓷的手,温声道:好看吗?

好看极了。

喜欢吗?

喜欢极了。

念儿总算明白为何大公子见到小姐就忍不住牙酸的毛病了,这会她也酸,大清早,还没用饭呢就先塞把糖,真得好吗?

姜槐觉得很好,云瓷觉得也很好,云瓷勾着她的小拇指,与她慢悠悠并肩走着:那我呢?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姜槐凑近她:好看极了,也喜欢极了。

云瓷矜持一笑,迷得姜槐再看不到其他秀丽山水,朗朗长风,天地万物,在她眼里,唯有这鲜活貌美的小姑娘。

她喉咙微动,问道:饿了吗?

饿了。

走得动吗?

两人心灵相通,云瓷眨眼便明白她的意图,看向念儿。

念儿麻溜地躲远,悔不当初:今儿个她就不该跟来!

姜槐眉眼弯弯,笑意根本遮不住:你故意支走念儿是要我抱你走吗?

云瓷在她掌心轻划,秀眉轻挑:你故意问我走得动吗,难道不是想趁机抱我?

那你要不要我抱?

要啊~只要你一人抱~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被姜槐拦腰抱起。

热恋中的两人,变着花样玩着心知肚明的小情趣,守礼,却也不守礼,一嗔一笑,眼中所见即心中唯一。

我重不重?

不重。姜槐笑道:再来两个你都不重。

一个你都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云瓷漫声道:我怕你消受不起。

她的嗓音不经意地染了魅意,姜槐心里痒痒的,脱口而出:心里一个你,眼里一个你,怀里再抱着一个你,正好,三个你,消受得起。

贫嘴。云瓷羞得埋在她怀里:抱够了没有?

姜槐步子一顿,反问道:心上之人,怎么能说抱够呢?

那我换个说法。云瓷眼里闪烁着细碎明光:我想尝尝阿兄的厨艺,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不让抱了吗?

对~

gu903();姜槐遗憾的将人放下来:为何突然不让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