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温香在怀,姜槐很快从茫然里清醒过来,她爱怜地抚摸心上人的脊背,笑起来斯文儒雅,一举一动都带着教人沉迷的气度:阿瓷,你怎么来了?你是特意来接我吗?
阿兄
云瓷怔怔看向她的眼睛,纯粹,无辜,清澈地能一眼看清她的倒影。心里的悲在此时被完全地释放出来,她失声痛哭:姜槐,姜槐!你总算醒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槐被她哭得心都碎了。
阿瓷向来稳重,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哭成这样子。
她仔细想却想不出发生何事,心疼地长嘶一口气。
从小院离开,在风雪中行走,她走走停停,只记得自己要去棋道山,醒来已经回到小姑娘身边。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一直昏迷不醒吗?
阿瓷阿瓷,不要哭。
阿兄,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云瓷哭得梨花带雨,选准了时机从她怀里抬起头:你受伤了为何要瞒着我?你倒在风雪知不知道很可能会被冻死?
姜槐心思一动,阿瓷没有遇见另一个她吗?
紧绷的心弦忽然放松,她笑得温柔灿烂,唇角扬起,是云瓷再熟悉不过的从容,而这份从容灿笑,以前她爱极了,如今心疼极了。
她宁愿姜槐像先前那样抱着她一点点崩溃,也不愿见她将所有悲伤藏起来暗自品尝。
姜槐继续道:哪会那么容易死,我还没娶阿瓷,才舍不得死。
姜槐。云瓷柔情似水地看向她。
怎么了阿瓷?
你想不想吻我?
姜槐微愣,她下意识碾磨着指腹,轻声道:我能吻你吗?
能,当然能!
云瓷热情地环住她的脖颈:想怎么吻都可以,吻哪里都可以,我只求你好好的。
她见识了阿兄的过去,也看到了阿兄藏在心里的坏与欲,有了对比,有了那冰山一角的真相,她才知阿兄活得太压抑了。
她能因为爱自己,屡次克制做那最端庄的君子,她能因为爱自己,忍下所有来自外界的伤害。
云瓷心疼得直落泪: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要~
姜槐喉咙上下耸动,眼里掀起蠢蠢欲动的情热。
灼热的目光看得云瓷抵不住羞意瘫软在她身上:你你想吻多久都可以,我我受得住。
姜槐抱着她在软榻翻滚,低声道:受得住?
云瓷小幅度地点点头:姜槐,我想和你亲热,你吻我好不好?
那些郁结刺痛尽被她眼里的明光驱散,美色惑人,姜槐心里痒痒的,倾身而上:那我轻点~
不。云瓷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子贴着身子,不动声色地按下那些哽咽,她眼里情浪翻涌,声音不自觉染了魅意:姜槐,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允你欺负我,重重一点也没关系~
没关系吗?
姜槐俯身舌尖轻扫过她的唇角:那我那我真要欺负你了?
容不得她多说,云瓷环在她后颈的手轻轻下压,主动将红唇献过去。
起初姜槐还算克制,及至后来云瓷承受不住她的热情,眼里淌着热泪。
她说不清流泪是因为受不住,还是因为她真得心疼,但说来说去,这泪都是为姜槐而流。
她没再压抑着身体最纯粹的本能,姜槐喜欢听她的声音,她只给她听。
那些低吟轻喘尽情淌进姜槐的耳,勾得人想在她身上发疯。克制而快活地品尝小姑娘的滋味,唇齿里卷起的津液甜得她心尖直颤。
她的手从阿瓷的腰肢缓缓而上,却不敢多做什么。
云瓷手脚发软发颤,碎在唇边的闷哼一点点叩开了姜槐的心门。
感受到她犹豫透着渴望的小动作,云瓷从那销魂蚀骨的滋味里睁开眼,泪挂在睫毛,她颤抖着去捉姜槐的手,两人掌心都在发烫。
那烫不断传递着,云瓷柔声道:可以摸~
伴着轻喘近乎崩碎的音节,一下子击溃了姜槐所有的理智,隔着锦缎衣裳,她的手试探着从那处划过,激得小姑娘身子颤栗。
那声长吟勾缠在心尖,勾得姜槐忘乎所以地轻轻捏了捏。
云瓷鬓发微湿,红唇微肿,眼里泪花闪烁,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声音里存了哭腔,她暗恨自己身子过于敏感,一声声喊着:姜槐~姜槐~
姜槐被她喊得灵魂都在为她尖叫,待看清她眼里那分动人的讨饶,她迷恋地亲吻她侧颈:受不了了吗?
云瓷激得身子再次轻颤。
姜槐遗憾道:没摸够~
好阿兄~云瓷身子紧缠着她:再摸下去会出事的~她忍着羞意在她耳畔低语,魅意盛放在她眉梢,只消看一眼就能在心底吹起阵阵春风。
听了小姑娘的私密话,姜槐笑得风流肆意:我竟不知,原来隔着衣服还能欺负地阿瓷忍不住~
哎呀~饶了我好不好~这便宜你要占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
见她眼角眉梢浸着实打实的喜悦,云瓷的心也跟着柔软,她勾着她的长发,羞赧道:姜槐,这样对我,你开心吗?
岂止是开心~
姜槐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她,末了哑声道:阿瓷最能慰我心。
云瓷害羞地与她四目对视,情意昭昭,哪怕没再做什么,心湖涟漪依旧久久不能平息,她道:姜槐,世间之大,我最爱你~
阿瓷最爱我,我也最爱阿瓷~
手重新落回腰肢,姜槐意犹未尽地望了眼小姑娘婀娜身段,羞得云瓷伸手捂住她的眼:别看了~再说了,隔着衣服又能看到什么?
姜槐任由她的手蒙着眼睛,笑道:哪怕隔着衣服来看,阿瓷也是我见过最美的小姑娘。
阿兄,你见过几个小姑娘?
姜槐笑道:太多了,不过她们所有人加一块,都没我的阿瓷讨喜。
她忽然想逗逗娇羞的小姑娘,俯身贴在她耳畔调戏道:阿瓷,摸两下你都受不了,那新婚夜
云瓷被她说得身子发烫,颤声道:你你还要如何欺负我?
姜槐想起曾经看过的精美图册,唇角勾起:欺负阿瓷的方式,实在太多了,你选哪种?
你还要折腾得我死去活来吗?云瓷嗔她一眼,奈何手脚半点力气都没有,想到方才姜槐的手如何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揉过,小姑娘羞极恼极。
实在抵不住心里的好奇,云瓷凑在她耳边娇声道:新婚之夜,你若那般,我八成是受不住的~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