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她曾亲眼窥探一角,她不敢,更舍不得再揭开那道陈年伤疤。
十六岁的阿星站在百里水泽前是如何的崩溃,云瓷想想心就疼得厉害,自嫁给阿兄,她有心不去想这段过往,可如今道碑开裂,星沉谷族徽问世,逼得她不得不正视此事。
她眉梢难掩疲惫:我吩咐你们调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这
八位副盟主对视一眼:道法圣地究竟是如何陨落,真相早已埋在长河无人可知。
那你们今夜前来,一问三不知,是指望我举目观星给你们答疑解惑吗?
不敢!副盟主腰弯得更低。
气氛僵滞,云瓷闭上眼,安魂棋子在她指尖散着淡淡光芒。
咦?其中一位副盟主硬着头皮大着胆子躬身上前:棋圣手里拿的,可是安魂棋?
云瓷挑眉:你认识?
副盟主观她眉眼清冽,遂长话短说:安魂棋子,亦为道棋,道法圣地未灭以前,每十年道子都会赐下一粒道棋,以助世人窥道。
道子
云瓷忍着痛意将安魂棋合拢在掌心,若她所料不错,阿兄当为星沉谷年轻一代道子。她不能教阿兄看到此物,更不能教她知道自己秘密派人调查星沉谷。
她晦涩地饮了口茶:还有什么事?
八位副盟主本想再提提苍穹山证道一事,见她如此,哪还敢继续往下说?
云瓷长叹一声,一字一句道:自今日起,道碑请入藏经阁,外人不得见。有我在,尔等大可放心。至于星沉谷一事,隐。
一个隐字,决定了她对此事的态度。
谨遵棋圣之命!副盟主们见她岿然而坐,那颗慌乱没着落的心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他们连夜而来,委实被吓坏了,此刻得到安抚,想着搅了棋圣安眠,于是讪讪退去。
他们的心算安定了,人走后,云瓷心乱如麻,坐在那一动不动,她不敢想象阿兄下一次崩溃是什么时候。
正堂,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想到姜槐还在房间等她,云瓷起身,风一吹,始觉面上划过泪痕。
她不敢露出丁点破绽,深呼一口气,那些郁气连着满满的心疼被她散在长风。
星沉谷,道子阿星。
她捂着心口一步步走着,直到走到门前,缓缓露出温暖笑意。
既为阿兄心底伤痛,那她瞒一辈子又如何?她会保护她,不教她的脆弱露出来,她会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准那些过往再伤害她一丝一毫。
云瓷整敛衣衫,红唇扬起,轻推开门。
姜槐坐在软榻乖乖等她回来,此刻见了她,笑得开怀,她一身雪色里衣,春意半敞,还保留着云瓷离开前的模样。
顾忌到衣袍染了寒风,云瓷快速褪去星辰袍,着了柔软里衣往榻上抱着她:阿兄等急了吗?
不急。姜槐亲吻她唇角,眸光微动:怎么眼圈红红的?哭了?
没哭。云瓷揽着她,柔声道:风冷,不小心迷了眼。
姜槐从不疑她,又问:解决了吗?可是棋道山出了事?
解决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他们胆子小被吓到了,连夜跑过来求我安慰。
说着说着云瓷笑得更温柔:阿兄,你要在榻上和我讲那些无趣的事么?
她的指尖勾着姜槐下颌:想不想我?
想。姜槐小脸红着,忍不住吞咽口水,她抱着怀里的人侧身躺下:可是夜深了。
夜深了如何?你困了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心疼阿瓷。
那还来吗?
来。姜槐自觉地解了小姑娘腰间绸带,蒙好眼睛:阿瓷喜欢就好。
云瓷见她乖巧如稚子,反而不忍心欺负。
她解了里衣伏在姜槐身上,玲珑身段引得姜槐呼吸微乱,小姑娘修长的玉腿不安分地与她交缠:这样子,喜欢吗?
喜欢。
她越喊喜欢,云瓷便越发心疼她:阿兄,你什么时候要了我~
姜槐身子一颤,呼吸急促起来:等你等你身子彻底调养好
那还要多久?
半月?
云瓷膝盖轻轻抵在她那处:舒服吗~
姜槐隐忍道:我还不能动吗?
小姑娘被她逗笑,那些压在心底的愁绪顷刻抛开:不能哦~你昨夜那般欺负我,我想欺负回来~阿兄生得如此美,我也想尝尝~
姜槐眼睛被蒙着,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尝尝?想着昨晚她是如何地品尝小姑娘,口里津液微生。
见她如此,云瓷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着昨晚细致的感受,那些威势再也聚不起来,顿时羞得身子发烫,双腿更软得没了力道。
她嗔恼地挂在姜槐身上,面上带着女儿家的娇羞:不准想了~哎呀!你怎么这么坏?
阿瓷知道我在想什么?感受到她的情动,姜槐屈腿小心翼翼地撩拨她:昨夜阿瓷太美,我都不敢细看,今晚容我看看,好不好?
阿兄不要乱动~小姑娘被欺负得音色发颤:你你答应我的~
姜槐轻哼一声,总算止了小动作:让不让看?
不让~
云瓷被她弄得浑身发软,莫说欺负人了,这会她都没力气从姜槐身上下来,好好的计划泡汤,她娇声道:阿兄耍赖,说好不动的~
姜槐轻笑,不好继续逗弄,侧身抱着她掩好锦被:那就暂且放过你~
云瓷学着她的模样也跟着笑道:今晚我也暂且放过你~
要睡吗?
嗯,累了~云瓷埋在她脖颈亲了亲:姜槐,我准你抱着我睡~
她抬手为姜槐解了蒙在眼前的绸带。
灯光晕黄,看着小姑娘,姜槐坏笑着弹指熄灭烛火,陡然间的黑暗教人有些微不适应,也便是在这短暂空当里,云瓷胸前微凉,下一刻便被人压在身下。
姜槐爱怜地含弄她微烫的耳垂,低声道:哪有穿着衣服入寝的道理?
小姑娘被她羞得涨红了脸:你你且起来~
姜槐翻身躺在一侧,她目力极好,借着月色亦能清晰看到,及至她的小姑娘身无寸缕地躺下,姜槐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说着悄悄话。
暗夜里未见她有其他举动,云瓷的心慢慢放松下来。片刻后,绵软的身子逐渐恢复过来,她才敢贴着姜槐回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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