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书桌走了过去,执了小姑娘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你捏一捏,是不是比昨天摸起来更瘦了?
云瓷眨眨眼,还真捏了两下。
自从嫁给姜槐,夜夜睡在一处,她越发觉得姜槐太瘦。
身上没多少肉,全靠骨头在支撑。穿上衣服还好,脱了衣服那身材虽然是难以见到的漂亮,但自己的人自己心疼,云瓷不忍她饿肚子,勉为其难地松了口:走吧。
姜槐笑得灿烂:阿瓷要这样和我出去?起码要笑着出门嘛。
嗯?她初初抬眸,腰肢就被人霸道地搂了过去。
姜槐竭尽温柔地亲吻她的小姑娘,稍顷她唇瓣移开,眸光炽热:阿瓷,回应我啊。
不等人回答,她再次吻过去,比之先前竟多了两分火热。吻到兴起,她干脆揽着人倒在用来临时休憩的软榻。
最开始云瓷还能隐忍一二,奈何身子根本禁不起她撩拨,也无法拒绝姜槐的热情,渐渐的,很快忘记心底翻腾的醋意,糊里糊涂陪着她热吻。
吻到最后,姜槐调笑道:还敢不敢冤枉我?
小姑娘水润的眸子隐着情动,秀眉轻挑,仰头轻咬她的下颌。
姜槐也不觉得痛,眼神里满了宠溺。须臾,将人从榻上抱起。
站稳后,云瓷嗔恼地看她,声音里带了轻微地喘:说好了不乱招桃花,为什么还要让那些人碰你?
没招啊,光顾着看你了呀。姜槐伸手为她抚弄心口。
云瓷身子一颤:别乱摸~
姜槐遗憾收手,留恋地看着不断起伏的那处,看得小姑娘脸红心跳腿脚发软,那股兴师问罪的气势一弱再弱,咬牙:且不说这个,回家我再和你清算。
清算?姜槐坏笑:怎么算都行,唯独不能教我睡书房。
睡书房?云瓷哼哼两声:这可说不准。
她抬眼看着姜槐,见她仍然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羞地哎呀一声蒙上她眼睛:都说了不准看,你还看?
姜槐轻笑:那阿瓷答应我,不论以后发生何事,都不准她凑过去与她咬耳朵,片刻问道: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你~
你好霸道!云瓷红着脸歪过头,眸光飘忽地看向绣着虫草的屏风。
那你应不应?姜槐讨好地勾住她的小拇指:我们是夫妻啊,再生气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况且我也太冤了,我心里只有你,阿瓷没感受到吗?
云瓷受不了她这痴缠劲,别扭道:去帮我倒杯水来。
姜槐应了一声,十二分乖巧地捧着白玉杯喂到她唇边。
刚要饮茶,想到这杯子姜槐用过,云瓷心口一阵发烫,就着她的手饮了半杯茶,又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晕才消退。
她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嗯。
姜槐笑得牙不见眼,偏偏今天就想逗她,问道:嗯是什么意思?
云瓷脚步一顿,认真道: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有多恼火都不与你分房睡,这下总行了吧?不是饿吗,还要不要去如梦堂?
她语速比平时要快,说完率先踏出门,姜槐眼神好,望见她早就红透的耳尖,无声笑起来。
出了门,云瓷羞恼地嘀咕一声,脑筋转开想着今晚怎么欺负回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引来不少学子围观,踏入如梦堂,又引来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和她在一起,姜槐自在的很,忽略掉那些透着好奇的目光,问:阿瓷想吃什么?
云瓷本来喜吃素,但瞥了眼心上人的小身板,便改口点了几道荤菜。
两人都喜欢清静,遂选了一处角落坐下来用饭。
多吃点。云瓷将碗碟里的红烧鱼夹给她:不准剩下。
姜槐笑得开怀:好,我尽量多长几斤肉,好教阿瓷夜里抱着舒服些。
又在胡说。小姑娘说完这话自己也笑了起来,她眉眼弯弯,忍不住夹了糖醋小丸子喂到她唇边:也好,那你要多努力啊。
会的!
一顿饭下来,姜槐被哄着多用了不少,走出如梦堂她勾着云瓷小手,悄声道:还醋吗?
云瓷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不告诉你。
也就因为这一句不告诉你,直到回府,姜槐的心还在忐忑,用过晚饭后,就更忐忑了。
天边星辰点缀,沐浴过后,云瓷着了里衣从浴室出来,抬眸就看到姜槐拿着毛团逗猫。
自从白猫一脚踩翻了某人的首饰盒,见到这位女主子,毛就忍不住炸起来,猫眼一瞪,迈着短腿往外冲!
此时猫又被云瓷吓得躲起来,姜槐看了眼仓皇乱窜的肥猫,忽然也想躲起来。
她悄悄考虑着哄小姑娘下榻的可能性,眸光落在阿瓷白皙柔嫩的脖颈,望着她美得不像话的身段,脑海里不知怎的跳出三个大字:美、人、计!
云瓷柔情百般地望着她,妩媚一笑:阿兄,来给我捏捏肩膀~
第122章
此时窗外隐约刮起了风,诺大的将军府,古树发枯的枝干斜斜伸向无边的苍穹。
姜槐软着腿脚走过去,没成想小姑娘眸光轻转笑着往梳妆台走去。
云瓷指着梳妆台番邦进贡的琉璃镜:阿兄,这镜子照人清楚吗?
姜槐瞥了眼光滑细腻的镜子,正巧能看到自己那张微红的小脸,她点点头:清楚极了。
得到这样的回复,云瓷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坐在梳妆台前懒洋洋道:阿兄,我肩膀疼,帮我捏捏肩膀~
肩膀疼?姜槐小心肝一颤当即心疼的不得了:疼怎么不早说?
她两只手搭在小姑娘柔腻娇嫩的肩膀,眼睫毛不知怎的忽然掉了一根。
美人倾城,一颦一笑哪怕只是眼波流转也足够教人心动。云瓷从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里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红玉坠:阿兄,好看吗?
碎光流转,红玉坠子摊放在掌心,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姜槐眸光落在小姑娘柔韧漂亮的指节,一时看直了眼,喃喃道:好看。
见她如此,云瓷没再多言,她浅笑着戴上耳坠,姜槐的心随着摇晃的红玉坠子轻轻发颤,想到白日发生的那些事,伏低做小道:阿瓷穿这些不冷吗?
轻薄的里衣,漫着雪色裹住那柔软的身躯,云瓷笑靥如花:不冷。室内温暖如春,怎么会冷?
水滴顺着她的发梢绵延而下,担心她受凉,姜槐取了巾子为她擦拭一头秀发。
云瓷坐在那动也不动,慢慢地,极其享受地闭上眼:阿兄,书院里的女孩子好看吗?
不不好看。姜槐指尖一哆嗦,强调道:在我心里,阿瓷最好看!
阿兄又在哄我。
才没有。阿瓷本来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在这事上,直言便是,何需哄你?
那以阿兄的眼光来看,是苏姐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自然是你漂亮。这话不假思索的从她嘴里冒出,极大的取悦了身前之人。
云瓷慢慢闭上眼,轻声道:阿兄,摸起来舒服吗?
姜槐心虚地收回搭在她肩膀的手,抬眼见琉璃镜内小姑娘双眸阖着。阿瓷素来温柔,而此时眼睛闭着,那股温柔恍惚要从眉梢溢出来。
呼吸之间姜槐胆子又大了起来,稳住心神老老实实为她按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