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gu903();云瓷叹息着起身:情爱一事,一旦踏足就无法抽身。在爱情里耍花招的是傻子,在权谋里玩心机的都是疯子,景阳,出于朋友之义,我能说的就这些了。

她迈步走开,心底那股担忧竟越来越强烈。

权势,美人,自古纵帝王都不能兼得,若要一试,何止是辛苦呢?如今看来,景阳怕是一头栽在美色爬不起来。她喜欢旁人,云瓷倒不担心,喜欢苏姐姐

景阳看着她一步步走远,五指慢慢攥紧。

须臾,她吐出一口郁气,眼里激起两分振奋之意,笑着往琴室走。

她去时,青敖刚离开不久。

苏簌簌独坐琴台,手搭在琴弦未动,身后脚步声传来,她浑不在意地望向窗外。

景阳笑吟吟站在她背后:生气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苏簌簌头也没回:殿下不如说些我能听懂的。

我刚才那样对你,霸道强求,你生气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短短两刻钟不见念头翻转竟如此快,苏簌簌问道:阿瓷与你说什么了?

她说在爱情里耍花招的是傻子,在权谋里玩心机的都是疯子。

她是这样想的吗?苏簌簌勾唇笑开,笑容里带了淡淡凉薄:何以在爱情里耍花招的便是傻子了?

景阳闻言眉心一动:我倒觉得这话没错。

怎么说?

别的不说,我只知道,你若要和她耍花招,那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簌簌眼底滚动着阴霾,哪怕景阳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不开心。

她忍着酸涩劝道:不如怜取眼前人。你忘了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吗?

肌肤之亲?

苏簌簌话音一顿:忘了。

话来得太快,以至于景阳提前酝酿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她瞠目结舌,苦笑道:你怎能忘了呢?

忘了便是忘了,你又不是她。

苏簌簌闭上眼,快速抚平心头乍起的涟漪,静下心来想了很久,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想到长街醉酒的那幕。

那人揽她入怀,她错当做阿槐,倾身吻了过去

她慢慢回过头,罕见的柔声道: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吗?还算数吗?

你是骗我的?

景阳顿时哑口无言。

苏簌簌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厌烦道:既做不到,为何要许诺呢?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北院的梅花开得正香,下了早朝,姜槐径直来到此处。

一要指点诸位同袍武艺,二要赶来和阿瓷共用午餐,至于三嘛,才是教训那些险些坏事不教人省心的女学生。

若非她能屈能伸,昨晚哪能哄得小醋罐就此饶了她?

姜槐笑着踏出北院,阿瓷昨夜折腾到中途就将她晾到一旁自己睡了,可怜她睁眼快要到天明。

来到院长室门前,她整敛衣领,确认无任何不妥后,这才敲响门。

温柔悦耳的嗓音隔着一道门传过来,姜槐推门而入。

见是她,云瓷当场脸又红了:你你怎么来了?

来陪阿瓷用饭啊。

姜槐迈着轻快的步子站到她身侧,身子前倾,气息自然而然地悬绕在小姑娘鼻尖:阿瓷今晨连早饭都没陪我用,到此时仍不想我吗?

云瓷被她说得耳朵微红,撑着双腿乖巧地挪了过去。

看着姜槐秀美笔挺的身姿,看着她笑时弯弯的眉眼,越看越喜欢,唇瓣故意沿着她脸颊擦过,若有若无的撩拨道:想~

姜槐盯着她温软的红唇,心里忍不住想些不正经的:我也想你~

那你现在想什么呢?

阿瓷不如来猜猜?

云瓷嗔她一眼,手抚过她胸口,狡黠一笑:我才不上当。

她忽然想到什么,亲昵地挽过姜槐臂弯,凑在她耳畔低语,语毕,姜槐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宠溺道:要我现在为你揉揉吗?

也还好,只是只是微酸。

话没说完姜槐的手已经搭在她腰肢,温和的力道化开,云瓷忍着羞意倚靠在她怀里,按捺不住又偷偷亲了她侧颈。

一刻钟后,自觉好了很多,舍不得她再揉下去,云瓷挑眉:想好怎么处罚那些心大的学生了么?

姜槐点头:想好了,以后那些女孩子见了我肯定绕道走。

两人说说笑笑携手从房间迈出,没料巧遇从琴室出来的苏簌簌和景阳。

阿槐。

嗯?簌簌?姜槐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簌簌莲步轻移,看也没看旁人: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书院琴师了。她看了眼两人十指交握的手,要去如梦堂吗?一起啊。

云瓷眸光清浅,叹了声:何必。

第125章

世间有很多事无法强求,一旦犯了执念,犹如一只脚踩在悬崖边。风从远处吹来夹着猛烈之势,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苏簌簌便是如此。

可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多说什么。

做不成恋人,到底是朋友。可若簌簌连朋友都不愿与她做的话,姜槐不知到了那时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至少现在,面对簌簌她是笑着的,她坚定地握着云瓷的手,唇角扬起:好啊,景阳也来吗?

确切的说,景阳是云瓷的朋友,簌簌是姜槐的朋友,但景阳与姜槐并没有那般熟稔。

甚至在这一刻,景阳悄悄打量着姜槐,眼神专注的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十八般花样。

她很想知道,姜槐到底哪点好,值得簌簌倾心不改,哪怕她曾经也对姜槐那张脸动心。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只喜欢簌簌。景阳淡然地点了点下巴:好。自然是簌簌去哪里,她去哪里。

两人行成了四人行,气氛弥漫着说不出的尴尬。苏簌簌笑着走在姜槐右侧:阿槐,我送你的锦帕你还留着吗?

锦帕?姜槐下意识看了云瓷一眼,云瓷笑容明媚的与她对视,看得姜槐当即摇摇头。

没贴身装着么?想到当日姜槐就连云瓷的画像都要贴身存放,簌簌遗憾而失落地叹了口气:要我再为你绣一副吗?

不必了。

借着广袖遮掩,姜槐轻轻捏了捏小姑娘温软的掌心以示安抚,她扬起那双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谢谢簌簌好意。

苏簌簌好似没看到小夫妻私下里的动作,哪怕她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她贪婪地注视着姜槐的眼睛,想起很多年前,就是这张脸这双眼,隔着人海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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