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资格指责他——”
忽地,唐季飞箍住她的下颌,眼神狠戾,“山茶,别逼我。”
李琊笑了起来,“你要怎样,不如也拿枪口指着我?”
他平缓了情绪,松开手,“我有很多办法让他消失。”
她一字一顿地说:“好啊,我让和兴给他陪葬。”
“操-你妈!”
“我妈死了,你不知道吗?”她冷哼一声,推门下车。
唐季飞再未看她一眼,将车飚了出去。
李琊退到护栏边,抖抖索索地掏出烟来,一边吸烟,一边拨通电话。
离机场不远的公路旁,各式摊位沿街罗列。树荫遮挡路灯光线,偏心地让烧烤摊的芋紫的灯光映来,照亮一方
折叠式矮桌。
秦山放下酒杯,笑了笑说:“怎么打算?”
叶钊掸了掸烟灰,“没打算。”
“妹崽都求神拜佛了……”
“那是月老。”
“你不晓得,她以前还笑我翻黄历,说我迷信得很,现在转性了,为了你,还买牌子来挂。”
“我不会再见她。”
秦山摇头道:“绝!……唉,确实没办法,这事儿真不好说。”
叶钊拨动搁在盘子上的筷子,端起酒杯,又顿了顿,“她还小,来的快去的快,过了就好了。”
“不跟她好好说说?”
“她太犟了,就这样吧。”
“话说回来,她的脾气,跟你以前挺像。”
“有吗?”
“我看那个情感作家说的,人转来转去,找的不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
“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山“唉哟”着呼出一口气,“命啊。”
相信的人感叹命运,不信的人埋怨际遇。
叶钊没再接话,静静饮酒。手机铃声传来,他看一眼号码,蹙起眉头。
秦山扬了扬下巴,“不接?万一有事……”
叶钊接起电话,没听见人声,于是说:“到家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沉闷,“你在哪儿?”
“什么事?”
“想去找你。”
“不休息?”
李琊忽然提高音量,“我他妈被甩在东环立交了,差点被车撞死,叶钊,你管不管啊!”
叶钊将手机握紧了些,“等着。”
她可以选择的方式其实有很多,可就是想麻烦他。而他呢,她不知道他其实也甘愿被麻烦。
烧烤摊附近,年轻男女话别。是说了再见,却舍不得的人。
俯瞰东环立交桥,像孩童以简笔画勾勒的蝴蝶,圈圈圆圆,错综复杂。一辆的士在其间来回打转,终于在弯道处停下。
车流之中,女孩背部紧贴护栏,神色紧张,身上宽松的体恤更显得她纤弱。
鸣笛声四起,叶钊抬眉道:“上来。”
李琊在后排落座,司机师傅迅速将车驶了出去。
叶钊在副驾驶座上,侧过脸来看她,“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好凶啊。”李琊手攀上他的椅背,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最好了。”
叶钊瞥了她一眼,“又是怎么回事?”
“唐季飞有毛病。”
“闹别扭了?”
李琊掌心撑在椅背上,抬起手指戳他的脸颊,“算了,不想说了。”
叶钊往门边挪了些,离开她可以触碰的范围,迟迟地“嗯”了一声。
“喂,我想去你家。”
“不准。”
“我就要。”
“不行。”
“好不好嘛,叶钊。”她尾音拖长,好似有音韵一般。
“叶钊”二字高低起伏,在他心里绕出一座东环立交,令喉咙发紧。
静默片刻,叶钊淡漠道:“不好。”
李琊垂下放在椅背上的手,以试探的语气说:“陪我喝两杯总行吧?”
他嗤笑一声,“喝了好找我打架?”
这话不知哪里对上她的笑神经,她笑出声,好一会儿才停下,凑近椅背右侧,“好跟你睡
觉。”
仿佛巨石滚落,轰轰隆隆袭来。他定了定神,挑起眉梢,侧目看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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