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月眠惯了独来独往,又无门无派,徒弟好像也没有收过一个,经常动不动就销声匿迹。
云却对他的事也知道得不多,只是将能说的都说了,紧跟着又说起下一个。
云未弦半认真半分心地听着,大概是云却的嗓音太过温和平静了,配合这温柔夜色,倦意都是不由几番三次来袭。
听到她有次在外游历,无意中搭救过的一位散修,在百年前迎来了飞升雷劫,但却因此殒命时。
云未弦才蓦地清醒过来:“这两百多年来,都有谁飞升了?”
“我时常会闭关,也不怎么往修士堆里扎,知道的不多,其中有两位,师叔也认识。”
“一位是归元观的玉鼎真人,一位是大乘寺的无量大师,二位前辈飞升时,都差不多是五百多岁。”
云未弦嗯了声,一时没接话。
这两位都是她师尊那一辈的大前辈,分别是道家、佛教中的修真祖师,虽然修行缓慢了几分,但胜在稳固。
而她死之前,也曾摸到过飞升的法门,只不过……反正就是耽搁了下来。
正当云未弦打算先撇开一些扰人往事,好好理清一下思绪之时,却是忽然察觉到什么,坐起身来看向了远处。
只见那边一团清冽剑气腾空升起,时而散开,时而交叉,雀跃而又强盛。
那是剑修晋升小境界时,不知不觉散出来的剑气,若是无意靠近,会敌友不分地出击。
云未弦并不意外,她本就觉得燕闻书比云却更适合修剑道。
这几日下来,他又遭遇了多重变故,跟她打了那一场,发散出瘀滞的气血后,桎梏住他的东西也会跟着消散。
升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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