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眠倒是还有几分自觉,知道自己是偷偷潜进来的,不方便久留。
便只是给云未弦留了个接头地点,然后又悄悄离开。
他走后,云未弦也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照旧躺着,到深夜才回了房。
第二天起来,因着下起了绵绵细雨,她便关上了门,开着半扇窗户,一边用孙峰之前送来的那些字画里掺杂的空画卷作画,一边听雨。
依旧完全没有要下山的打算。
又过了两日,燕闻书从山下回来了。
他这次去的大户人家,是洛城一个有名的达官贵族,向来奢华阔绰惯了,借给府里的老太太庆寿为由,办了整整三日的宴席。
大抵是燕闻书既是个少见的金丹剑修,人又长得玉树临风,给这主人家赚足了派头。
所以他除了本来的报酬,还得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奖赏。
本来他是不想要的,毕竟大多对修炼无益,只是些寻常物件。
后来一想可以带回来哄孩子,便收下了。
而这会一拿出来,也确实是把几人都吸引了过去,就连侯钧都是挑拣着看了几样。
云未弦拿了两匹绸缎,宁清远以为她是要做衣裳,跟着她一路回去。
结果却不见她从储物法器里取出,而是继续到书桌后练字去了。
这几日,她若是安生待在房里,不是作画就是练字,没见她画半张符。
于是萧知寒都很少来打搅她,只是安安静静待在房间里自己练习。
“……咳,”宁清远看了眼长廊那头,见没人过来,就进了她的房间,“七师妹,你说洛城是什么样啊?听说比陵城大了好多倍,也繁华许多呢。”
云未弦笔下不停:“所以你刚刚才要了那几锭金子?”
金银对修士而言,基本上就是用来熔了炼器。
燕闻书不需要,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也只有宁清远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