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他大学四年被拉进系篮球队所赐,他一直都还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吃过饭三口人下楼,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回来姚志华进书房爬格子,小姑娘练琴十五分钟就去玩了,把一堆玩具摆在沙发上排队,还给它们编剧本、串台词。
“小熊你不许欺负人。”“小狗小狗大鳄鱼来咬你了。”
江满在旁边看着不禁莞尔,再成精的小孩也还是小孩啊,这才像个小豆包的样子。
江满的晚间时光最无聊,自己看了会儿电视,就催着畅畅洗漱睡觉。
睡觉时姚志华问她,今天忙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心情。江满说,买股票去了。
“买股票就这么高兴”
“对呀,”江满说,“能挣钱。”
“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姚志华道,“我看到报纸了,咱们国家的股票就是个尝试性质的,指不定哪天就停了,有钱你不如存银行稳当。”
“我就买着玩儿,我又没买多少。”江满怕他吓着,干脆也就没告诉他,自己今天一口气砸了五千块。
实则要不是交易比较麻烦,她又怕自己坐在柜台一个劲儿买太招眼了,她还嫌买少了呢。
“买几股玩也无所谓,以后还是少凑这个热闹。”姚志华道,“你也整天看报纸看电视,你看西方股市,行情就跟赌钱似的,指不定一下子赔的跳楼。”
“做得好了真能挣钱。”江满觉着得给他做个心理准备,笑道,“股票又不是什么坏东西,坏东西国家也不搞了。”
“能不能挣钱的,风险大。”姚志华劝道,“你说咱们现在,收入不错,钱足够花,买它干什么呀。”
“那我要是能挣钱呢我反正今天买都买了。”江满侧目而视,“我心里有数,买个闲钱不影响生活,赔不了的,你尽管放心。”
姚志华“国外那些买股票赔钱的,还不都是为了挣钱,觉得会赔钱谁还买呀。”
“你怎么就跟我唱反调”江满说,“不相信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能挣钱,你这方面就不许管我。等我发财吃肉了,汤都不给你喝。”
“我不跟你打赌。”姚志华笑,“随你玩吧,别玩大了就行。我跟你较真就没赢过。”
“这就对了嘛。乖啊。”江满笑嘻嘻拍拍他脑袋。
“”
姚志华来来来媳妇我告诉你你男人怎么才叫乖。
当然,鉴于眼下股票市场的状态,江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证明自己挣钱卖了能挣钱,然而卖了就傻了。
她需要等待真正的市场到来。时间节点她很清楚,还得等上三四年呢。
不过这期间,各地证券公司会陆续建起来,本意不是股票,是方便老百姓交易国库券的,她大可以买买国库券赚赚小钱,只把她老家公司每年的分红投进去,赚钱也不少了。
对于她来说,其实这时间还有点等得熬人。那就该干嘛干嘛,弄点儿吃的喝的,送闺女上学、练琴。
下午放学,畅畅背着小书包,和马秋汝手拉手,慢慢悠悠回来。跟在后边护卫的马秋吾则习以为常的无奈,反正也催不动,就只能慢慢跟着,随她们磨叽。
明明自家妹妹还没那么慢的,甚至有点急性子,可每次跟畅畅到了一起,就像传染似的,俩小姑娘一起慢。放学路上沿着马路牙子上边的花砖,一路走一路玩,你是怎么也催不快的。时间一长,他都磨得很有耐心了。
磨磨蹭蹭终于到了面包房门口。俩小姑娘就嘻嘻哈哈推门进去了。
“马秋吾进来啊。”江满推着门叫他。
“阿姨,我不进去了,我回去写作业了。”
“没那么着急。”江满招手,“进来。”
“阿姨,我一进去,您就让我吃蛋糕。”马秋吾半大少年,挺不好意思地咧嘴笑,“您看我都胖了。”
“不吃蛋糕,真的。”江满笑嘻嘻把少年叫进来,随手递给他一杯东西,“尝尝我们店里新做的双皮奶。”
马秋吾反正也都习惯了,道谢接过双皮奶,人家那俩小姑娘早已经开吃了。
“你们俩在这儿写作业,还是回家去”马秋吾问两个小姑娘。
结果人家俩摇摇头,说今天没有作业。马秋汝又补充说,本来是有一点点作业的,当天学的古诗抄写两遍,她们俩都是班里最先背出来的,可以免作业。
“低年级小屁孩真舒服,动不动就没有作业。”马秋吾嘀咕一句,现在小孩作业相对还少呢,可是他六年级了,作业肯定多一些,“阿姨,那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行,这俩我看着,你路上注意点儿。”江满看着马秋吾出了店门,沿着道路两旁的花砖道一溜小跑跑远了。
“给你们当哥可真不容易。”江满隔空点点俩小姑娘,自己进去忙,由着她们自己玩。俩小姑娘便去休憩小坐区找了张桌子,玩畅畅新买的跳棋。
跳棋这东西简单,规则一看就懂,畅畅和马秋汝下跳棋,江满这个偷懒的老板,干脆就跑去坐在旁边,看着俩小姑娘玩。
不时有顾客进来买东西,两个店员在柜台忙碌,一个在门里旁接待,店里井井有条。
门一响,又有客人进来,挺漂亮一个女学生,穿一身小格子连衣裙,有点忧郁气质,怀里抱着书本,进店后便买了一杯酸奶,自己挑了个靠橱窗的小桌子,坐在那儿看书。
两边隔了几张小桌子,江满开始注意到这姑娘,是因为这姑娘眼睛总是往她身上瞄,等到江满看过去,就又赶紧移开了。
“我这里走错了能不能退回来”
“不许耍赖,悔棋就是输了。”
俩小姑娘嬉闹起来,江满看着时间,就笑道“你俩好好玩,文雅可爱的小姑娘都不会大声吵吵的。”
畅畅捂嘴笑,马秋汝则把棋子放回去,安静地继续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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