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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虞程景唯一一次和许牧合作，那一次合作，许牧的演技，真心的让他感到佩服惊艳。

后来一段时间，虞程景都非常想成为许牧那样的演员。

可是，他的努力，和回报，没有成正比。

越来越扭曲的市场让他感觉，自己的演技得不到真正的发挥，反倒是那些靠着脸，靠着流量红起来的小鲜肉，一个个都红透半边天，而他依然是一个在三四线徘徊的演员。

他得不到晋升的机会，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感觉越来越迷茫，越焦躁。

他的经纪人开始试着转变营销方式，偶尔也会给他炒一下绯闻，也会像那些流量明星一样，不再专注演戏，将更多的精力分散在了别的地方。

许牧告诉他：“那个时候的你一融入角色，眼神有光，从开始的凶恶，像一头凶兽，不惧怕任何挑战，异常的自信，但在交手后意识到对方的厉害，渐渐的开始慌乱，害怕，再到最后倒下后一瞬的绝望后的释怀……那时的你，是有层次的，不管是肢体语言，还是眼神，那次拍完戏，我记得我还跟你说过，你很好。”

虞程景低下了头，他甚至不需要再听后面的，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他承认，自己的演技，真的没有进步……

许牧继续道：“但是刚才那段戏，你的肢体语言有点僵硬，眼神无光没有变换，就连台词的一些感情起伏处理的都不太到位，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觉得这场不是正式的开演，所以你并没有太上心，还是……没有进步？”

最初虞程景还有点想要反驳，但是听到许牧这番话之后，肩膀耸拉了下去，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更多，似乎是被打击的有些很了……

虞程景，感觉到了一种羞愧。

不是被看穿的羞愧，而是……自己无知让他觉得羞愧难当。

有人看不下去，道：“许老师，您……您说的太过分了吧，虞前辈他其实非常努力，他表演的也很好，我们有时候哪里不懂，去问他，他都会告诉我们，他……”

虞程景打断他：“不要说了，许老师说的对，我的演技非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这点，我之前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很惭愧，谢谢许老师，谢谢您帮我指了出来。”

虞程景向许牧鞠躬，他非常真诚，带着敬畏感激，没有被指出缺点的恼羞成怒。

许牧看着那人：“你们觉得不说是对他好吗？错……不说才是害他，演技是一个演员的根本，他不能放弃自己的演技，这个世界物欲横流，娱乐圈，也许也充斥着让你们迷茫，彷徨的东西，也许会诱惑你们走不正确的路，但是不管你们如何的纠结，只要你还是一个演员，演技都是你的立身根本，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会变。”

如果不说，看着虞程景这样慢慢的耗费自己的演技，等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不能再演戏的时候，那他就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