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二人相视而笑,看上去还真有点未来的良臣明主私定盟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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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已经活过一遍,知道这二人都是志在天下的主,肯定谁都没谁的话当真。
楚怀瑾这颗没啥政治素养的小白菜,还真要信了这两个大幺蛾子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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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夜已经在溪畔疯够了,封晏舟之后居然没再给楚怀瑾出什么你想跟我住还是跟你哥住的送命题,而是只说了句今日已晚,怀瑾也早些休息吧,明日清早拔营时,我再来找你,就痛快地驱马向他们王府被安置的帐篷方向去了。
楚怀瑾便被楚怀宸领去了东宫的帐篷。
跟宁威帝基本上没有什么父子之情的楚白菜本来还担心,他这位三皇兄身为明日之君,住得会离他们父王的帐篷太近,他少不了要和那个不待见他的皇帝撞上几次面。
结果真等他过去了,就发现太子住的地方说起来是挨着御帐,但实际上距那个挂着龙旗的帐篷,至少要有个三四十米远。
甚至比御帐另一侧的那两个帐篷,都要远上一些。
二在御帐周围,还有着两队带刀侍卫在来回巡逻。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能不经召见就跟宁威帝撞见了,那他真得是要谋逆才行。
楚怀瑾之前是被那些要节省经费的电视电影给误导了。
真的皇家出行,哪会像现代驴友搭帐篷那么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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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问他身为重生的宁朝本地人,怎么和普通穿越者一般没见识?
谁让楚少帝那个傀儡木偶当得没架势,封大摄政王又总惦念着国库空虚,他前世做了十二年的皇帝,还从未组织过围猎,更别提什么出巡了。
像乾隆、隋炀帝这种想劳民伤财就劳民伤财的主,不是有先祖留下基业的盛世支撑,就是瞎JB乱搞要亡国。
不过,楚怀瑾现在也不稀罕什么围猎与南巡了。
他可是在南极圈见过极光的人,区区什么江南几日游,楚大少根本不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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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一边远远打量着御帐,一边跟太子一同进了东宫的帐篷。
帐篷中有两张竹榻,中间用屏风隔着。
楚怀宸指了指右侧的竹榻,路上的这几日,小九就暂且与皇兄同住吧。等到了围场,我再为你寻个单独的住处。
他说完,刚要叫人进来伺候他们洗漱,却忽然注意到楚怀瑾腰间坠着的香囊。
太子皱了皱眉,向前一步,将那一看就知道是用了上好绸缎的淡青色锦袋拿在了手中,这香囊小九是从何而来?你可知,身为皇子,私相授受乃是大
等看清了这歪七扭八、还不知道是绣了什么白团团的丑香囊,楚怀宸就把大忌这两个字给咽进了肚里,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个是小九自己绣的?
楚怀瑾无语地看向他三皇兄,他怀疑楚怀宸在侮辱他的品位,而且他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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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本来想照实说是封晏舟给的,但想想他家太子哥哥和镇南王之间的波谲云诡,万一这香囊被没收了,封大摄政王再管他问
楚怀瑾最终还是含泪把这个没品位的东西认下了,嗯,我从玉蝉那听说了个治蚊虫的香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试着自己做了一个。
楚怀宸闻言,将那香囊拿在手中左右看了许久,然后含笑点评道:小九做得可真别致。
哥,你可真是他亲哥,他之前也是这么对封晏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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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正在心里暗想,却猛地听到他亲哥的下半句:可小九怎么没想着,给皇兄我也做一个?
他,刚刚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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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皇叔,你府上的神仙绣娘,收徒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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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要给太子做香囊的缘故,楚怀瑾在梦中绣了一晚上的十字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正拿着根针上下翻飞。
太子一早就被礼部的温尚书又请走了,既然家长不在家,某皇叔自然是轻轻松松就把楚白菜这个留守儿童拐了去,再次搂在怀中,骑马随着夏猎的队伍上了路。
楚怀瑾窝在封晏舟怀里,听着他说话,半晌后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封皇叔,你给我的香囊,是何人所绣的?
环着他的人顿了一顿,才在他耳边问道:怀瑾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好,关于封晏舟的这个问题,楚怀瑾之前已经预想过半天的答案了,太子哥哥昨天看到了你给我的香囊,觉得甚是喜欢,也想要一个。我不想因此烦劳贵府的绣娘,倒不如跟着她学了,我自己给皇兄做一个。
他身后的人半天没说话,隔了许久才回答道:我府上的绣娘必然乐意为太子效劳,这等妇人才学的女红,怀瑾还是不必自己动手了。
封大摄政王的话是句痛快话,就是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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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却是真没想着靠别人出这个力。
一来,他怕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了,他在太子那实在不好交代;
二来,镇南王府的人给他这种冷宫小白菜一个香囊算不得什么,但给当朝储君,就真有点私相授受的意味了。
然而温庭远在此时就骑马赶了上来,楚怀瑾自然闭了嘴,将舞台交给这一对未来的权臣与重臣。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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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就都如他们第一天上路时一样,楚怀瑾白天都是被迫做了封晏舟的挂件,对方去哪他就在哪。
太子则是每日都一早被温尚书请去,到了晚上才再度出现,把楚怀瑾领回去,两个人隔着屏风同睡在一间帐篷里。
楚怀瑾直觉地有些不对劲,礼部能有什么事,需要一直麻烦楚怀宸这个储君。
不过,看着每日都来封晏舟这边打卡的温庭远,他又觉得,没准温友仁就跟他的儿子一样,是聊得太投机,天南海北地瞎唠嗑,也未必都在谈什么正事。
毕竟,他们现在算是在公费旅游途中,要是还得加班处理公务,那也太惨了。
于是,楚怀瑾也就没再多想。
直到他们在路上的最后一日,距围场不过二三十里远的时候,楚怀瑾午饭后照旧窝在封晏舟怀中半睡半醒地打着盹,却忽然听到策马与他们靠得极近的温庭远小声说道:王爷,这几日,我观家父与太子殿下之间,似乎有些奇怪。
楚怀瑾一下子睁开了眼。
看样子,有事关本朝太子与礼部尚书的瓜,还是温尚书嫡子实名爆料的。
你要是唠这个,他可就不困了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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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庭远今日一直没提这茬,专挑他看起来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显然是只想说给封晏舟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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