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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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从他爹那逃出来后,就跟被狗撵着似的,一路疾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却见此时的帐中,除了文墨还有别的人在。
太子哥哥。楚怀瑾走了过去,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太子像是原本正在沉思,听到楚怀瑾的声音才意识到人回来了,面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小九你回来了。春雨说看到你被召去了御帐,皇兄有些担心,就过来等你了。父皇召小九所为何事,可有为难你?
多谢太子哥哥挂念。楚怀瑾没想到楚怀宸居然会为此专程过来,不由有些感动,舒了口气说:父皇本是要责问我,为何这一路上都没去探望十一皇弟。好在封皇叔正好有事求见父皇,就让我退下了。
反正刚才也没什么机密的事,他就照实说了,顺便算是在他家太子哥哥面前,小小地告了楚怀洲一状当然,管不管用再说。
楚怀宸皱了皱眉,封王爷有事求见父皇?
对。楚怀瑾点了一下头,说是南郡的贡品红顶雪快要运到京城了,问父皇要不要直接送一半来围场。
楚怀宸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封晏舟为了点荔枝,深夜求见父皇?
其实楚怀瑾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封大摄政王不是为了荔枝,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英雄救白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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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还真没那么大的脸,会觉得封晏舟是为了帮他逃过这一劫,才去面圣的。
不过也说不准人家另有要事,等他一走,宁威帝和镇南王这两个老狐狸才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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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打量了楚怀瑾几眼,见他看起来的确是平安无恙的样子,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既然小九无事,那皇兄就走了,明日就要开始夏猎,小九今晚早些休息吧。
然而楚怀瑾平安归平安,却不是真的无恙。
他被罚站了快半个时辰,胳膊上还好说,背上着实酸痛得很,再被他三皇兄这么一拍,立马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九,你怎么了?
怀瑾,出什么事了?!
在太子扶着楚怀瑾担忧询问的同时,帐篷的门帘猛得被从外面挑开,封晏舟大步走了进来,焦急地问着。
楚怀瑾连忙拼命地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跟父皇行礼久了,背有点酸而已。
就是肌肉劳累好吗,这两个人别一脸严肃紧张,整得好像他是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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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楚怀宸与封晏舟的连环追问下,把刚才见楚威帝时的经过,从头到尾、明明白白地说了一遍。
太子叹了口气,像是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放弃了,最终只是吩咐文墨去随行的太医那里,要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来。
不必劳烦太医,我那里就有止痛化瘀的药,等我让人取来。封晏舟拦住了听命要离开的文墨,他看向要说出拒绝的话的楚怀宸,怀瑾刚面完圣,就向太医求药,若是旁人知道了会怎样想?更别说陛下他会不会因此恼了怀瑾。
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太子闻言也就不再坚持。
很快,封晏舟的侍卫就捧来了一小罐乳白色的药膏。
封晏舟手中拿着那个巴掌大的青瓷罐子,对着楚怀瑾指了指帐篷里的木榻,怀瑾趴到榻上去吧,我替你上药。
你上?!楚怀宸与楚怀瑾异口同声地问道。
封晏舟丝毫不觉得不妥,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不然呢?
自然是我来/文墨帮我。
这回,楚家两兄弟的答案可不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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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抹个药嘛,有文墨在就行了。楚怀瑾看看身边这两个小题大做的人,有些无语,皇兄,皇叔,你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我还等着看你们的战果呢。
然后,还在帐篷里的文墨,就在本朝太子与镇南王的凝视下,二话不说,非常识时务地自行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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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怎可纡尊降贵做这等事?这于礼不合呀!还是让臣来吧。封晏舟一脸谦恭地说。
而楚怀宸也是一副敬重的样子,封皇叔乃是长辈,怎可劳烦你为小辈做这些?孤与小九乃是兄弟,不过是上个药而已,哪要讲究那么多的虚礼。
于是,这两个大幺蛾子,就又表面上言笑晏晏,实际上斗气起来了。
可怜夹在他俩中间的楚白菜见势不妙,终于学聪明了一回。
在他哥和他叔再一次拉他下水,又要问他送命题之前,楚怀瑾他直接趴在床上装起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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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经过封监考官的指点,他这回记得调整呼吸,装得好像真睡着了一样。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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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装睡了没多久,他身边的两个人就停下了交谈。
他闭着眼,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衫被人褪去,之后便有两双手沾上了膏脂,在他光裸的背上轻轻涂抹。
长着薄茧的指尖与柔软细嫩指尖,对比鲜明。
两双长指不断在楚怀瑾的后背上划过,因为闭上了眼睛,暂时失去了视觉,那些被触碰、被擦磨的感觉就被无限放大。
楚怀瑾明知道这两个人是在给他上药,但他埋在床上的脸,还是不知不觉地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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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不怪他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封闭小房间、昏暗烛火、顶级小鲜肉(还是两个)、裸身平躺、指推按摩
这些要素加在一起,任谁都要浮想联翩吧?!
何况他还是被双重服务的那个嫖啊,不是,是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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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不由再一次感谢,他现在还是副小白菜身体。
要不,人当朝太子和镇南王好心帮他涂药,涂着涂着,他下面支起来了
楚怀瑾只是想想,就感觉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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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努力闭着眼,羞耻地挨了半天,终于等到身旁的两个人帮他把药都涂好了,又听到太子吩咐文墨等过会儿他背上的药膏都干了,就为他盖上薄毯。
这之后,楚怀宸与封晏舟就像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一般,互相寒暄着道了别,一同离开了帐篷。
楚怀瑾终于能松了口气,然而他刚睁开眼,就有人掀起门帘去而复返,吓得他赶紧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那人靠近了他的木榻,在他耳边含笑轻声说道:怀瑾下次要装睡,除了气息,脸上的红晕也要收一收呀。
被这么当场戳破,又被带着呼吸气息的轻风扫过耳朵,楚怀瑾别说脸上了,就连耳根处都红了个透彻。
怀瑾也太容易害羞了吧?封晏舟将这一切映入眼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了,不逗你了。这千金散我就留在你这,明日我会早一些过来,你若还有不适,我就再给你上一次药。
封晏舟说完,把手中的小罐子放在楚怀瑾的头旁边,就转身离开了。
楚怀瑾在他走后,睁开一只眼瞟了下那个造型浑圆可爱的青瓷罐,又把头闷回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