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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不在乎时间长短、只求复合的表态,简直是要颠覆楚怀瑾的三观。
他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傲然不羁,现在竟是将颜面与仪态全然抛之不顾的男人,忽然就想起当年只求一夜/欢/好时的楚少帝。
虽然无论怎么说,给别人下药都是不对、甚至是违法的,但楚怀瑾在恍然间,居然品到点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的感觉。
然后,看着封晏舟的脸,再想想他们之间那仅有一次的春宵帐暖……
楚怀瑾就鬼使神差地觉得,他俩要是真先好上那么一两年再说,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他马上又醒悟过来,悬崖勒马了。
封大摄政王现在这么真情实意的,他要是只想着跟对方一响贪欢(说白了就是打/炮),那他不就真成了玩弄人感情的渣男了?!
要不得,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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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楚怀瑾神色中的犹豫只是一闪而过,但封晏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先前在绝望中骤然得知了真相,被大悲复大喜冲昏了头脑,做事全无章法,好在到了现在,他虽仍有万般情绪激荡,但到底是要理智了一些。
封晏舟看着楚怀瑾,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心意流转。
面前的这个少年,他与他相处了四年多,也宠了他四年多。
封晏舟不说是全然了解现在的楚怀瑾,但他家的小祖宗到底是怎样的脾气品性,他也知道的差不多。
他甚至,就连楚怀瑾喜欢观赏美貌青年的小癖好,都是门清。
要不,封晏舟身为一郡之主,他就算再事无巨细,也不会连景安城中适龄世家公子的婚事都频频过问,抢了媒婆的工作。
封晏舟神色微动,再开口时,竟是更加凄惶悲切的样子,“自前世你走的那日到如今,也有十二年了,我没有一日不是在怅然悔恨中度过。便是今生与你重逢后,我也时时梦到你离开时的样子,每夜从梦中惊醒,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你,确认你还安好……”
封晏舟这话的确是真话,只是他边说、边咳出的血,却是用内力强行逼出来的。
楚怀瑾不知内情,见封大摄政王居然又是这幅堪称弱柳扶风的“封妹妹”模样,真是要怕了他,还得赶忙宽慰他说:“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先前的事,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也早些放下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封晏舟却是长叹一声,“可我如今,只怕比前世的你还要执魔,又怎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曾想,若是真有一日,能与你两情相悦,纵然无法长相厮守,就算只有一两年,乃至只有一两个月,一两天,只要你日后仍是安顺喜乐……我便是死,也足惜。”
封晏舟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用低沉的声音缓慢说道:“怀瑾,你可愿许我……哪怕仅是一夜也好。”
他此时神色似是决绝,却又透着说不出地引诱与鼓惑意味,再加上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和脉脉情深的深邃眼睛,楚怀瑾差一点,就真要说出个“好”字来了。
封大摄政王居然在色诱他,这说出去谁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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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说是色诱了,若是雌伏一夜能换得楚怀瑾回心转意,封晏舟保准当场就宽衣解带,脱得比谁都要快。
于是,楚怀瑾还在那挣扎,他就又加了一把火,“既然怀瑾觉得我现在‘还成’,那何不趁着我还成的时候,与我共度这大好年华。我虽心心念念想要在你这有个名分,可你若是不愿,只想尽享鱼/水/之/欢,我也是乐意的。”
封晏舟突然俯身在楚怀瑾的耳边,轻声说道:“前世那晚,是我不知趣,日后定会把小祖宗伺候得舒服了,你想要怎样,便是怎样。”
这个“那晚”,自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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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楚少帝下药强睡他的摄政王的那晚。
那夜封晏舟虽是下手狠了些,但楚怀瑾也是得了痛快的,要不也不能都隔了一世,在小白菜初次开花的那晚,他最初梦到的还是前世的旧梦。
这要是更舒服了……
“你、你身为堂堂镇南王,怎么能,怎么能说这种胡话?!”楚怀瑾口中结巴地说着斥责的话,脸上却是红成了一片。
见他做如此反应,封晏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一派认真,摇头道:“怎是胡话?我句句发自肺腑,怀瑾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
…………
试?他拿什么去试?!
封大摄政王这一言不合就飙车的,到底他俩谁才是受过现代文化洗礼的老司机?!
车速太快,他营养跟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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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封晏舟也知道见好就收,太过了,就真要把他家的小祖宗给吓跑了。
他就改换了话题说道:“怀瑾饿了吗?我方才已叫人吩咐厨房去备饭,还让他们冰了你喜欢的那种西瓜。那西瓜今年是刚培育出来的,产量还不行,等到了明年,定能让怀瑾吃个痛快。”
gu903();楚怀瑾今天就吃了顿早膳、喝了碗梨糖水,现在自然是觉出饿了,他就假装自己没听懂封晏舟刚才句“大可一试”的话,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晚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