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察员,他们的主要任务,将执行任务途中发生的一切,用视频、录音、文字三种方式记录下来,做为部门的档案,或新成员入职的培训案例讲解。
不久,换了一身普通作战队服的蓝发女子狼狈的从楼上下来,脸红红的不敢看周围的同事,毕竟一场任务里,被人剥的精光,还差点被自己同事看到,那种羞耻感,就算穿上衣服,依旧让她觉得浑身难受。
“你的经验不够,组织上才派你下来,往后这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甚至比这还严重。”东方旭虽然作为基层人员,但在处理事务上,要比对方冷静一些,上面也有意让他来暂时领队。
“走吧,那个夏亦很狡诈,看似向城南过去,说不定就藏在附近,等我们一走,转而跑去城北都有可能,招呼所有同事,沿途一寸一寸的搜索”
“是”
城市的另一边。
夜色里,方志放下通讯器,骑电瓶车的女子早就骑着车跑去了前方,严肃的目光陡然看到雨衣下面一双湿漉漉的鞋子,颇为眼熟。
他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摸去腰间的枪套,指尖接触冰凉的枪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看不见电瓶车后,手终究还是垂了下来,抿着嘴唇站在原地好一阵,才回走上了警车,拿起通讯器,沉声说了一句。
“去上一个路口。”
说完这句话后,方志一拳砸在仪表盘上,靠着车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的水晶吊坠,里面的是亡妻与他的合照。
“老婆,这是我第一次失职。”他重新点上一根烟,看着青色的烟里有妻子的微笑,“也是最后一次。”
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破旧的居民楼下,电瓶车停好在楼梯附近,郑晚霞连忙解开腰带,将后座昏昏沉沉的夏亦搀扶着上了楼,敲了几下防盗门,好半天,屋里才传来走动的声响。
“不带钥匙,你这婆娘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打开门,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站在那儿看到自家女人抱着一个像喝醉的男人,脸上立马呈出怒容,冲了过去,“大半夜,你带一个男人回来,是不是你那姘怎么有血”
“赶紧去拿医药箱”女人搀扶夏亦走进屋里,理也不理丈夫说的话,将人放到另一间房的床上,跑去拉上了窗帘,又火急火燎的跑去厨房寻剪刀。
男人没去拿医疗箱,而是站在客厅,望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身影,转过头看着拿出剪刀在厨房烧热水的妻子,破口大骂起来。
“难怪你说天天加班,是不是在外面和这男人鬼混去了你看看他多年轻,长的又帅,想把我给甩了是不是”
又走到厨房门口。
“告诉你没门儿,你们两想成好事,等老子死了再说,或者给我一笔钱,我就不计较被绿的事,这是最大的宽容了,你们考虑清楚啊,不然我就去外面闹”
一锅热水哗的一下扑了过来,淋在门上。
郑晚霞拉着平底锅红着眼睛朝他吼道:“够了啊再闹信不信我一锅打死你”
“好啊,原来你早就有这想法了,看我打不死你”那男人伸手去夺妻子手中刚烧过的锅,女人也拿着锅反打回去,打在门框上,震的脱手飞到厨房外面,俩人便是扭打了起来。
下一刻,哐的一声响。
平底锅从后面盖在男人脑袋上,前一刻还在暴怒扭打的身形,动作滞了滞,歪歪扭扭的转过身,看到后方浑身染血的夏亦,抬手指过去。
“是你姘头”
说完,嘭的倒在地板上,那边夏亦手一松,平底锅也掉在了地上,就像用完了所有力气一样,向后一倒,又昏厥了过去。
郑晚霞看着地上躺着两个昏迷的男人,呆呆地,愣了半响。
有些头痛的,揉着乱糟糟的发丝。
第二十九章危居二更
天色微光,淅沥的小雨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渐渐停息。
紧闭的窗帘后面,昏暗的房间弥漫消毒水的气味,有轮廓动了一下,凸显出躺在床上的身影,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胸肋的疼痛还在翻涌而来,一阵一阵的刺激神经。
陡然,灯光亮了起来。
夏亦眯起眼,只见门边站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手正按在开关上面。
“你醒了多趟会儿吧,你伤的可不轻。”
“是你怎么找到我的。”
“下夜班的时候,碰上的还有,你胸肋的伤可不是普通伤口啊。”
夏亦眼皮跳了一下,挣扎着下了床,胸口上已经缠上新的绷带,里面的伤口,他能感觉到已经被缝合过了,而且衣服也换了一身。
这手法很专业。
走出卧室,夏亦看到那个女人正在厨房煮早饭,而透过客厅的窗帘缝隙,能看到对面四楼,他租住的房间阳台,下方街道上,不时有两三人成群结队的走过,更有拿着报纸,或在附近小吃摊上慢悠悠吃饭的人。
都是一些陌生面孔。
“不用看了,外面已经在通缉你了。”女人端了一碗稀饭过来,放到茶几上,将电视打开,正是交河电视台的晨间新闻播报。
“今日凌晨本县富豪李方明住宅被人侵入,其本人当街被杀,嫌疑人夏亦在逃,警察特此张示通缉”
夏亦放下窗帘,从外面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也不客气的端起那碗稀饭刨的干净,除了伤势外,主要是昨晚频繁使用异能,又被通勤局的人四处追撵,导致体力透支,若非如此,他要杀出这座城市也不是没有可能。
擦过嘴角的饭粒,他看去旁边的女人。
“所以,你为什么救我”
郑晚霞将碗筷收起来,拿去厨房,出来时又拿了些自己熬制的药水,蹲在夏亦旁边,在他手臂、肩膀一些小伤口涂抹。
“你也知道,我被我丈夫打了许多次人也软弱,不敢反抗,要不是你两次在阳台上出手,我倒现在都没有反抗的勇气一个抱打不平的人,能有多坏而且那李方明,表面干净,暗地里开设赌场的事我都知道我丈夫就是爱去那里赌,要不然怎么会每次赌输了,拿我出气。”
电视荧光照着女人聚精会神的侧脸,她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笑道:“不说这些了,你坐在这条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在街上还碰到过好几回,那个杂货店的小瑜还对你有意思,还有那个胖子,走街串巷的你们这些小青年的生活,真让人羡慕。”
夏亦放下袖口,抿着嘴唇,沉默了一阵:“羡慕有什么用现在没了。”
自从触摸到红宝石,原本的负面情绪增大到,难以控制的地步,有时候根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浮现出来,改变他做人做事的看法,比如之前砍小瑜父亲那一刀,其实是想警告他一番,顶多打一顿,可极端的性情陡然占据了原本的做法,直接就是一刀下去了,甚至还觉得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