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噗的一下挑眉,意有所指的说道:原来你就这么不值钱,一百块就能把你的命根子买了?顾三少爷眼神在星期五小腹下方游离了一下,把后者盯的莫名像是有什么无形的手从他腰滑下去,然后准确的握住,却又很快松开。
星期五喉咙一时发紧,清了清嗓子后,说:对,就是这么便宜,还允许三少爷打借条,一百块就给你了,要不要?他也表情暧昧的说话,说着玩笑话,眼神里却有着不像是开玩笑的深色。
顾葭爽快道:欠条可以打,但是有利息吗?
自然是有的,算你便宜点,一天一毛利如何?
好,成交!顾葭口头答应了,星期五就直接给糖葫芦到顾葭的手里,说,三少爷慢用。
顾葭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月牙一样的眼睛十分能感染其他人也跟着微笑:哦?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我以为你还要我签字画押呢。
一边说着,顾葭伸出舌头添了一下糖葫芦外面的糖衣,甜甜的味道便瞬间扩散到他所有能感知甜味的地方,这感觉很好,不开心的时候吃糖总是能够让顾葭感到暂时放下一切的欢愉。
星期五默默的看着顾葭这像猫一样舔糖衣的样子,一时感觉十分不舒服,真是恨不得把这人柔软的舌头给塞回嘴里去,不然大街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可怎么办?!
一时又觉得这样陪着顾葭在渐渐散场的街市散步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妙感受,是罗曼蒂克的,周围的烟火与叫卖声,天空的雪与地上的他,当真处处都可爱起来。
哦,再看拿顾三少爷,终于舍得一口咬下去,当吃到那星期五都觉得酸得要命的山楂市,星期五正要露出一些恶作剧成功的笑意,等着三少爷猛然酸的唇齿生津然后愤然骂他。
结果三少爷只是在最初被酸了一下后,好像还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眼前一亮,说道:天啊,好酸,好好吃。
星期五无奈,他可是酸的牙疼。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的,星期五恍惚的待在顾葭身边,好像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一日他便是星期五,不是其他的谁,他可以放肆随心所欲,而不是永远理智。
不理智是这个世上所有人的通病,星期五曾以为自己不会同流合污,可原来他也不过俗人一个,期望着这条路长到足够他陪顾葭走一生
欸!前面是不是一家酒馆?高一忽地指向那位置偏僻刚刚开张的酒楼。
丁鸿羽当即拍板:好!就这家了!
杜明君看了一眼和星期五慢悠悠走在后面的顾葭,发现顾葭吃糖葫芦的时候是竖着拿,一面走过去让顾葭横着吃,一面对顾葭说:他们俩今晚是疯了,要逛青楼去。
顾葭听话的横着拿那糖葫芦,先是感谢了杜兄一下,随后才说:去便去,账记我头上。
顾葭以为,是个男人应该都逛过青楼,他也来过,但是去的地方比这里高级一些,里面的姑娘都只是陪着说话喝酒,并没有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顾三少爷以为所有的青楼都这样,就算是要干坏事,也该是偷偷摸摸的约到小房间再开始做,所以说要请客也说的格外爽快。
谁知星期五却皱了皱眉,问他:你来过很多次吗?
顾葭摇头:并无,但我不信这青楼还不给酒喝了。
进去后你要叫大姑娘?
顾葭诧异的看着星期五,说:怎么可能?今日自然只会有我们几位陪丁兄喝酒,还要什么大姑娘?
星期五这才点点头,准了:可以,走吧。
顾三少爷乐道:我怎么请了你当保镖跟请了个爹一样,你什么都要管?再说你这么年轻就罗嗦的要命,有粗鲁,以后才不会有姑娘愿意跟你。
顾葭小声的凑过去,在星期五耳边说话,星期五为了方便这磨人的三少爷,只能稍微弯弯腰,歪着头,配合的让他说。
说罢,星期五才回了一句:你之前给我洗澡的时候也这么说过,但我认为凡是这种事儿,大家都是越大越喜欢,所以三少爷不用替我担心。
顾葭对星期五这跳跃性的谈话跟不上进度,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捡到星期五的时候还亲自给这个装傻的人洗过澡!
该死,洗澡的时候自己很是研究了一下星期五下头和弟弟相比如何,结果这人长了个驴玩意儿,所以当时也有此评价,说星期五以后肯定没有姑娘愿意跟他。
没想到星期五记性好的不得了,这会子拿出来挤兑他。
顾葭脸颊都红起来,说:好吧,我觉得任何事情当然是适度最好,你那是过度发育,总归谁跟你都吃亏。
是享受。
好吧好吧,享受!我不与你谈论这个了,喝酒吧喝酒!顾葭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说这等私密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受不了。
好在好友们根本听不懂,他一开口说要进去,众人便也跟着进去,只星期五还不依不饶的围过来,说:都进青楼了,谈论这些不是很正常么?三少爷害什么羞?
顾葭再度推开星期五那张英俊到十分适合一见钟情的脸,毫不留情的道:闭嘴!
是是!遵命!星期五行了个礼,心情却好极了。
顾葭看星期五行礼时动作有力而熟练,腰背也挺的笔直,又觉得这人不仅像个车夫和关家,又好像很适合带兵打仗,身上那一股子江湖老大的气场还是很能唬人的。
总很在意顾葭的杜明君频频看顾葭和星期五之间的互动,待这两人结束,才整理好语言,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溜溜的语气,询问说:你们刚才说什么大的小的合适的?
顾葭看了一眼他最敬佩的文化人杜兄,十分不愿意把自己这等没什么营养的对话解析给对方听,不然肯定会被嘲笑的!
顾葭便语焉不详的说:我说那个插糖葫芦的糖札太大了,他说越大越好。
是吗?我也觉得越大越好,不然一次插的太少,那小贩赚的也少啊。
顾葭听着杜兄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大,一口一个插,脸上都要烧起来,他自己做贼心虚,一旁的星期五还能低声笑出来,顾三少爷便一脚踩在星期五的鞋子上,瞪了后者一眼。
后者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般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薄唇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意思是:好的,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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