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我一开始先入为主的认为你不是,可后来渐渐觉得自己错了,今天去厕所后,我没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在某个地方远远的看你和他们聊天,发现你太自然了,简直就是真的一样。

可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失忆,还倒在我家门口,今日那两伙青皮的斗殴似乎也不如表面那么简单,怎么就偏偏刚好堵住我们的路?

于是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星期五就是上海陆玉山,因为不知名的缘故倒在我家门口一整天,然后被我捡回去,怕我对他不利,所以假装失忆

顾葭说着说着,又很可惜的摇了摇头:哎

怎么?听得津津有味的星期五捏了一把顾葭的脸颊,不继续说?

顾葭把因为喝酒而发烫的脸贴在星期五的胸膛,蹭了蹭,道:只是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我不说了你也不要告诉他,若是错了那我岂不是让他很难受?

好。星期五掩去眼底不知名的情绪,把喜欢赖在别人身上的顾葭整个儿拥抱在怀里,下巴抵在顾葭的头顶,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还有,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了。星期五补充道。

顾三少爷嗯了一声,乖的不得了,然而嘴里却道:今天是意外,以后我尽量

顾三少爷嘴里的意外,星期五明白,无非是因为今天丁伯父之死。

星期五都能猜到顾葭是如何想的,不就是今日顾葭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好好教训了一顿抽大烟的段可霖,所以极可能导致了段可霖虽然瘾犯了,却被段老先生教训的忍着烟瘾去爆破现场勘察。如此顺下来,他怀里的顾三少爷可能在想若是当初没有让段可霖戒烟而叫他敲打段老先生管儿子,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今日不是意外,是必然,三少爷何必介怀?

没有介怀,只是参与一件事后并没有使之变好,反而越来越坏,这种罪恶感

所以从一开始,三少爷就该什么都别管,本身和你无关,如今惹来一身骚还心里难受。

顾葭脑子里还有一堆的话要反驳,但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也就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

车夫脚程还是很快的,趁着雪还没有堆积起来,人力车也不打滑,所以车夫在最初的吃力后便跑的快了起来,没多久功夫便到了小顾公馆。

顾葭左右摸了摸口袋,习惯性要掏钱,但把他一把拦腰抱下车的星期五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块钱给了车夫,并道:找钱吧。

顾三少爷还真是头一回听见找钱这一词,他身边的人全都说的不必找了。

不过这也很有意思,他靠在小公馆的围墙边儿,等星期五收完钱,看那星期五过来拉着自己就要回公馆里,他却不走,用力把星期五压在墙上,说:等等,我记得我们还要接吻的

星期五原以为顾葭醉成这样,今晚的约定怕是不能完成,可谁能想到这人就算是醉了,也非要把自己说过的话做到。

你确定现在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顾葭大方的点头,身体欺在星期五的身上,后者便也连忙掌着顾葭的腰,被这人突如其来的火热弄的浑身细胞都在火中燃烧。

顾葭却没有多少感觉,他只是在确定要做一件事后就必须要做到,不然他睡不着。

更何况不过是亲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们都不是断袖,就算亲了也没什么,顶多当作日后的笑谈,没谁需要对谁负责。

再来,顾葭其实蛮好奇,自己对和男人接吻会不会有感觉

他没有和女人吻过,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他从前总想自己应当是更注重心灵交流,所以也不着急着找一个女人结婚,可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便开始琢磨从未对女人产生欲望也没有对男人有过欲望的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

哪怕从前自己喜欢过一个女孩,那也是很多年前,更别说那很可能只是好感并非喜欢。

他的无忌就和他完全不一样,弟弟是只要喜欢,便要弄到手,从十几岁开始就有和丫头厮混,但又很快能腻味。

暂且不说弟弟这无法从一而终的游戏人间的态度,顾葭潜意识里很担心发现自己的另一面

不过就算是发现了,那就等发现之后再说。现在,他要吻星期五,不是做样子,而是来真的。

他要一边试探陈传家是否真的监视他,一边确定自己

醉了的顾三爷没了瞻前顾后,想到,便要做,不管正确与否。

星期五与这样的顾葭对视着,借那公馆门口亮着的壁灯,垂眸便看见顾葭眼里迷离而瑰丽的光影,渐渐无法呼吸,在顾葭微微垫脚凑上来的时候,他也无法抑制的微微侧头让顾葭亲吻得更加方便。

他们首先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像雪花与地面的水洼融为一体,其次鼻尖相触,面颊的温度都能传递给对方,最后是那唇与唇相碰

软绵绵又极富质感的红互相轻压,浅色的一方仿佛在里面暗藏珍珠,微微张开便是雪白的齿和更红的湿润的舌一闪而过。

他们这样互相挨了一下,一触即分,然而在顾葭这里太快的离开让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感受到,甚至觉得很无聊,全然不似沉浸其中的星期五那样,好像从顾葭靠近的那一秒开始,整个世界都开始放慢速度,每一秒都是永恒。

永恒过后,星期五终于得以呼吸,结果下一秒便听见怀里的顾三少爷如同那戏本里兰若是寺中的妖怪,蛊惑道:不够再来。

第38章038

像是一场大火。

火光从一处房屋的一层中间部位泄露,若是有人在此刻偷窥般轻轻撩开窗帘,便看见火光之中有人在其中舞蹈。

舞蹈者是火神的子民,他们的起步是拥抱,那时候他们的火还没有燃烧,只藏在那位不知名的高个青年心中,稍矮一点的男人心中无火,却浑身上下染着星光一样的火种。

他们在雪夜里拥抱,星光便逐渐如同瘟疫瞬间爬满那身材颀长面容冷峻的青年身上。

从他们相碰触的双手,从那密密交织的呼吸,再到一触即分的唇瓣。

于是紧接着,火在名为星期五的青年身上燃烧,他的喉咙,他的眼,他的皮肤,都在干涸在一寸寸的萎缩,当一切都干涸成硬壳的时候,青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的血肉从硬壳里突破!混着淋漓的鲜血从皮肤钻出,并渐渐膨大,拥抱住引诱他的火种。

这一回的拥抱并不如前一次那样唯美,暴虐的掌控欲让青年翻身把火种困在自己与围墙之中,他的鼻尖从火种扬起的头颅下嗅道了美酒的甜味。

于是他又像是拥抱了美酒的酗酒者,一头扎进酒里,伸出他的舌舔过美酒的表层。

酒神对虔诚的信徒总是拥有更多的耐心,笑着圈住信徒的脖颈,像是要将信徒永生困在此处,为此不惜张开唇齿让这介于清醒与醉死中的信徒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gu903();偷窥者此时若把耳朵伸长,放到这两位的身边去,便能听见粘腻的纠缠不休的水声,仿佛是两条光溜溜的无鳞红色小鱼在仅有的水里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