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gu903();待顾葭到了目的地,他很是大方的抓了一把大洋给富贵,顾葭对好人总是更好,说:这些你拿着,我知道你爱学习,正巧我汽车丢了,最近很是苦恼如何出门,不若你就只给我一个人拉车吧,这些就当我先付给你的定金。

富贵傻乎乎的站在医院外面,看着潇洒转身的顾葭,说:啊?我被包了吗?其实富贵想问的是,自己的车被包了?结果张口却是这句十分有歧义的话,偏偏脑袋里面此刻装的全是浆糊,没能反应过来。

顾葭笑道:嗯,你被我包了。在这里等我,我上去谈个生意,然后你再送我回去,时间蛮紧的,不要乱跑哦。顾葭思索着弟弟泡澡怎么也要半个小时,自己出门十分钟,回去用十分钟,和陆玉山这位应该很有钱的局外人谈合作也十分钟,刚刚好。

他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玉山,他需要钱,而陆玉山似乎很有钱,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陆玉山一命,陆玉山既然将他们之间的荒唐事情都忘了,那么就更好办了,以免谈着谈着就尴尬起来。

顾葭并非想着要挟恩图报,只不过实在走投无路,身边的人又决计不可能支持他,那么他唯一还有点交情的,最近还欠他点人情的,就只有这个陆玉山了。

顾葭来的匆忙,更不会做生意,只是凭着一种直觉来的,管他能不能成功,反正他来了,这是他的尽人事,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午夜时分愧疚的惊醒,才会让他心里好受。

他这样没有招呼的来,上了四楼,直奔今日来过的病房,瞧见了守卫森严的那些表情严肃的打手,也是一点儿也不怕,并非是因为胆子很大,他胆子着实很小,但由于潜意识觉得安全,所以就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对着其中一个打手说:请问,陆老板还住在这里吗?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顾葭来看他,有些事情想要和他商量。

高壮打手眉心正巧长了一颗痣,很是有佛性的样子,于是身边的人基本都喊他弥勒。这位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生命的弥勒也是知道这位顾三少爷的,顾三少爷上午来过,得了大爷和陆老板的热情招待,所以去通报一声是应该的。

弥勒笑了一下,对顾葭道:那三少爷等等,我去去就来。

好。顾葭看了看手表,现在过去了一分钟,他还有九分钟与陆玉山谈。

而当弥勒走进病房里,一眼就看见了本该在病床上好好休息的陆玉山头上缠了一圈圈的绷带,坐在医院窗户沿边,双腿落在外面,仰头看着什么。

病房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有弥勒进来的这边斜入一片光,然而这片光依旧不能抵达陆玉山所在的位置。

爷,三少爷来了。

不见。陆玉山声音犹如这夜,充斥了漆黑的冷意。

好的。

弥勒转身就要退下,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坐在窗边的陆玉山又一下子就翻身跳下来,快步走来,直接抓住弥勒的手腕,将其几乎要掐死一般,说:等等!是顾三少爷?是他?

弥勒不敢呼疼,更不敢甩开陆玉山的手,更何况也甩不开:正是。

陆老板顿时松开弥勒,在漆黑的房间里不知阴晴地踱步,最后动作迅速的窜上病床,躺得气若游丝马上就要升天一样,连声音都变成了病人该有的低哑,说:快快请他进来。

第49章049

顾三少爷在门外等待的时候,在想自己见到这位遗忘了他们相处的病人的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

这里他脑海里天人交战,忽地又觉得若是陆玉山没有忘记自己,那就好了。

现在或许不需要这么紧张就可以凭借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先借一点钱,届时报社盈利,再返给陆玉山。

然而现在他冷静下来后,忽地发现站在陆玉山门口的自己是两手空空毫无准备,这种认知几乎让他退缩,可来都来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若是方才没有人拦着顾葭,他一鼓作气的冲进入,大概就不会这样想东想西,让他站在这里等待,便是给他时间思考,一旦热血过去,思考的东西便更深刻,想着其实找其他人拉赞助也是可以的,何必找这位根本不熟悉,也不记得自己的人呢?

顾三少爷暗暗懊恼,但脚步却没有因此退后,当看见房门复开,他抬眸看去,就看见弥勒淡淡笑着,点头,说:少爷叫你进去,不过少爷伤势严重,恐怕没有多少精力

顾葭连忙点头表示知道:好的,给我五分钟,我绝对不会打搅太久。

跟随陆玉山好几个年头的弥勒总是了解自己这个阴晴不定的老板的,这简直就是一个人精,私底下唯我独尊,好像下一秒就要君临天下,但有时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滑不溜秋的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弥勒私以为老板或许从来没有将真正的面目示人,一直都是用能够将利益最大化的姿态去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伪装者,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因此,弥勒自然也不清楚老板为什么要在顾三少爷的面前假装柔弱,是因为顾三少爷吃这一套,好让他得到更多想要的,还是想要用这样的姿态来避免回答顾三少爷接下来的一切问题?

不过就算弥勒再不清楚,也不会轻易拆穿老板的伪装,反而习惯性的配合,毕竟老板所作的一切,目前为止都没有出错,所有都是对的,他们这些人自然必须听从。

顾葭哪里知道这一票人俨然是集体诈骗惯犯,以陆玉山这位凶名在外的老板为首,俱是演技派。

所以当他走进病房,看见虚弱沉静的陆玉山时,他有些乘人之危的尴尬,但他毫无停顿的走进去,顺手将门关上,随着咔哒一声病房门锁扣锁死的声音,那病床上的陆玉山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藏在阴影里望着体态优美、一举一动皆是动人的顾葭。

顾三少爷本来也想要开灯,可不知为何,转念一想,在黑暗里,看不清陆玉山的表情才好让自己有勇气开口,便留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余地,给自己,也给陆玉山。

您好。顾三少爷开启他的交际花模式,亲昵的走过去问候,陆老板,顾某深夜来访,也不知有没有打搅到您。

陆玉山瞧那顾葭携冷香而来,病都装不下去,只觉心旷神怡的紧,一呼一吸简直犹如吸大烟要上瘾。

怎么了?不说话?不说话我可是尴尬了,这叫我还如何开口求您办事呀。顾三少爷首先示弱,他知道要求人办事总归是需要一点交情,一点退让的可怜,但他并非刻意学习这些技巧,似乎天生就会,天生的说什么,都让人无法拒绝。

尴尬什么?顾三少爷可是我陆某的救命恩人,等我好了,还要请你用餐,你现在来找我,我自然很高兴,这说明我对顾三少爷来说,是遇到困难后第一想到的人,这还不足够荣幸吗?陆玉山温和着嗓音,说道。

顾葭摇摇头,坐在陆玉山的床边,道:这可是折煞我了,陆老板能够见我,我已然很感激,我不是来挟恩图报的,只是来寻一个合作,就

就什么?

就是不知道陆老板有没有兴趣开一个报社,我这里有准备好的人手,但初期肯定是需要资金的投资,唔可能开始不怎么会赚钱,但以后肯定会顾葭想当然的说着,他自己对生意是一窍不通,但凭借弟弟多年来的熏陶,也不是完全不懂,大概还是知道,想要得到,便需要先付出,至于办一个报社需要付出多少,这就是为难他顾葭了,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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