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面上那么多大烟和□□,就是因为有赚这种脏钱的人在,才会让整个国内的风气透着死气!
莫说那些不小心沾染上大烟的人,就是主动吸上大烟的人,后来无不倾家荡产形如恶鬼,像这种害人的东西,就该从源头砍掉,那么不管是上瘾的还是没上瘾的,都没有机会再接触它,岂不是一劳永逸?
顾三少爷真的恨死这个有大烟的地方了,如果没有大烟,或许顾文武这个人也不会娶了我妈又养不活她,反倒坏了嗓子要我妈养他;如果没有大烟,或许从一开始顾文武就不会回到顾家,顾文武这个男人,或许就像乔女士说的那样,是个很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有担当,又很有上进心,承诺一辈子不让乔女士吃苦,就会做到;如果没有大烟,或许我和无忌也不会是这样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的存在,我和他或许是手牵手生下来的,他会有个清白的,能见人的出生,和我一起长大,从小一起长大,一刻都不分开!
我讨厌大烟。顾葭告诉陆玉山说,他的声音有着压抑难耐的愤怒,可他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所以愤怒从他柔软的舌尖打着转念出后,除了让陆玉山没由来的心疼,没有一丝狠戾。
陆玉山不清楚顾葭的过去,但他自以为是了解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所以,他说:我知道。
不然你帮我再去投一次稿,若这次还是没有结果,我就算了。顾葭的算了说得很轻,不过我相信这次应该会有结果的,这个地方是京城,若连京城都被腐蚀烂掉,那这个国哪里还有血性?那些军阀们不是都说要禁鸦片吗?颁布那么多政策下来,那就好好落实啊!光说大话有什么用?
这些年的确各地有很多禁大烟的政策下来,可顾葭不清楚的是,那些执行者都在抽大烟,你让他们落实下去,怎么可能?
更何况大烟的利润十分可观,陆玉山早前读过一本马克思的《资本论》,其中有一段话十分贴切如今的现实: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陆玉山自己就是做生意的,换句话说,他就是资本家,他比任何人都深刻了解这句话,更何况现在国内乱战摆在这里,谁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利润在喊打喊杀?哪个国家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利润踏上中国的土地?
所以要禁大烟,这绝无可能,除非有人先结束这片土地上的乱战,把那些对中国指手画脚的洋人都赶出去,不过这样的事情需要时间,目前绝无可能,也和陆玉山无关。
所以,我求你,你再试试,好吗?顾三少爷求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爱撒娇,陆老板和顾三少爷好上后,便享受到了和顾无忌顾四爷一样无法招架的请求,这位漂亮的顾三少爷磨人得很,首先便是凑上来亲他的脸颊,像是什么小动物一样依偎他,陆玉山哪里遭得住,他连自己姓什么都能忘记,更何况是答应一件小事。
对他来说的小事,毕竟他的三少爷没有要求他一定要让那件事登报不是么?
好,我答应了。陆玉山应的轻松,手掌拍着顾葭的背,哄小朋友一样,但很快他的手掌心感触到顾葭身上还是有些烫的体温,便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他问顾葭,微之,我问你,不是说是被烫到了吗?怎么会突然发烧?我看医生给你打了好几针,还吊了水,半天也醒不来,是怎么回事?
顾葭哪里知道,他烧得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摇头说:不清楚,可能是一冷一热的,有些着凉,顾府里的暖气足,今天外头却下了大雪冷得很,这不就很容易感冒发烧么他说话还带着一些鼻音,仿佛是为了佐证他的话,话音刚落,陆玉山便听顾三少爷咳嗽了两声,咳嗽声干干脆脆的,陆老板觉得也好听的很他是着了魔了。
那不是我昨天做的太过分?陆玉山松了口气,他是第一回,但好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过程应当是双方都很满意,至于事后清理便是真的自己摸索着来的,就连后来放在顾葭床头的药膏也是看见床单上见了红才着急忙慌跑去买的,一切都那样匆忙,难免让他怀疑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周到。
顾三少爷听了陆玉山这傻话,顿时忍不住贴到陆老板的耳边去说话:不过分,你超棒的!
陆玉山耳朵一红,被撩的暗骂了一句,翻身干脆叠顾三少爷上头,狠狠啃了这人嘴巴一下,说:我走的,再同你这样说话下去,我怕我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别啊顾三少爷心痒痒的拉住陆老板,顾三少爷找男人可不就是为了干那事儿么?他臣服欲望,也雌伏于陆玉山,尝过滋味后,很是割舍不下,一有点儿想法,就勾着陆玉山,说,别走。他虽开了口,却也只开一半,他藏在黑暗里,很庆幸现在被蒙着眼,也就看不见陆老板是什么表情了。
陆玉山是什么表情?
陆玉山是要疯了的表情!
他恶狠狠的发了话:别给我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你都生病了!我又不是禽兽!
顾葭咬了咬唇,手指头还是不放开陆玉山的衣袖,捏着陆玉山的袖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拽回来,小声地说:那你亲亲我嘛
陆玉山几乎立时就有了要交公粮的冲动,但他克制着,颇无奈的道:顾葭,你真是
我真是什么?顾三少爷脸颊也滚烫着,问。
你真是人不可貌相。陆老板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去,亲吻着碾压着顾葭的唇瓣,然后待顾葭想要反驳说些什么话的时候,趁机将罪恶的蛇钻入潮湿的洞穴中去,与洞中冬眠的温顺红蛇跳舞
两条蛇可能都是刚从蛋壳里钻出来的,因此身上黏糊糊,搅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扭着,便仿佛挤出无数的粘液来,漏得到处都是。
门外忽地又有人查岗,悄无声息地开了门,瞧见屋内并没有异样,正要关门,却仿佛是听见什么水声啧啧作响,便疑惑的愣在原地,把视线投向卧室里。
卧室里的两个男人偷情似的立即不动了,顾葭更是紧张得浑身僵硬,恍若被当头一棒,记忆起自己的弟弟可是随时随地能回来的,这个时候还惦记和陆老板天雷勾地火可不是什么好哥哥该做的。
因此当查岗的陈幸看床上的顾葭似乎还在睡觉,没有什么异常又关上门后,顾葭终于舍得推开陆老板,说:你快走吧,记得答应我的事。
陆玉山颇有些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若偏不走,你打算怎么办?我就让你弟弟看见我搞你,好让他知道以后也叫我一声哥夫!
噗顾葭笑道,什么哥夫?你也编得出来。快走吧,听话。
陆老板沉着脸,他没有开玩笑,可惜顾三少爷看不见,也不知道他上头欺负自己的人有多可怕,所有的事件走向,都在这人的一念之间。
这厢的好事儿因为某人突然想当个好哥哥而宣告交易失败,那边刚好道了顾府的好弟弟则仿佛心有灵犀般突然在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
一旁早在等候的六儿接过车钥匙,脸上红肿着,却丝毫没有不服之意:四爷,您回来了。
顾无忌淡淡的嗯了一声,迈着长腿走进顾府,一路上走到哪儿,哪儿的下人便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动弹:老太爷睡了吗?
六儿摇头,平静地说:没睡,自您下午走了,老太爷就气得不吃不喝,说只要谁看见您,就把您叫回来,他有话要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