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六爷手刚微微扶住没坐稳的顾葭,就被七弟一记冰冷的视线扫过。
陆六心中一咯噔,总感觉自己那点儿对弟妹的好感被七弟知晓,那真是不得了!若闹到大哥那里,大哥不打死他都是奇迹!
众人看老六和七弟、顾葭这三人的举动,都没有说话,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陆玉山,只见陆玉山扯出一个怪笑,伸手拉开自己有点紧的衬衫领子,幽幽地对顾葭说:你还在和白可行在一起?
顾葭敏锐地察觉到陆玉山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他想要遮住,却又强行忍住,那里或许是一个吻痕,但就算是吻痕又怎样?和陆玉山是没有关系的。
于是顾葭只是微笑,没有否认,看起来好像还很幸福。
可就是这样一个笑,登时激起霍冷挤压许久的嫉妒!霍冷感到被背叛,手掌颤抖着摔了酒杯,然后眼圈都是红的,一下子掀了桌子,抓着顾葭的手就往楼上走!
顾葭直接摔倒,几乎是被拖行去楼梯处,他惊吓不已:陆玉山!你做什么?!
结果眼前分明是陆玉山的人却蹲下来掐着他的脸,将他脸都掐出青紫印记,一字一句说:什么陆玉山,我是霍冷,你叫他没用的,他不爱你了。
第187章187
顾葭脸色发白的看着犹如修罗般的陆玉山,他的双手被叠在一起,两只手的手腕都被陆玉山的左手抓住,动弹不得,下颚被其右手掐住,几乎脱臼,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陆玉山对他所说的话更让他打从心底感到畏惧!
什么叫他不是陆玉山,是霍冷?!
你不要这样!我不管你是谁,你放开我!顾三少爷长这么大,真是头一回被人拖拽这么长一段距离,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陆玉山打一顿,他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恐怕除了蜷缩抱头,没有反击的余地,他甚至可能会死,可就这么死了那也太可笑了!
说出去算什么?
顾四爷的哥哥顾葭因为始乱终弃被陆家七爷打死于陆公馆内?
顾葭可不愿意死了还要成为报纸上的八卦新闻,他深呼吸着,一眼不错地看着陆玉山,紧张得一直抿住下唇,看上去像个贞洁烈妇,实则恐慌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暴露了个彻底。
霍冷淡淡地看着这样的顾葭,对方的抗拒、害怕、陌生,无疑又在他无法实现的期望上插了无数刀。
他忽地笑起来,不再理顾葭,就这样单手提着顾葭的两只手,将人拖上楼,再众目睽睽之下拖回了属于陆玉山的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
站在一地狼藉中的陆家众人惊魂未定,女眷们躲在一起,探头探脑,男士们纷纷眼神交流了一遍,最后还是陆云璧紧紧皱着眉头,吩咐说:你们女眷都下去,让下人把这里都打扫干净,其他跟我上楼去。
陆家五个爷们各怀心思的跟着大哥上了楼。二楼大走廊里面分为两边,一边是陆玉山的生活区域,一边是老三的活动区域,每一个活动区域配着两间大卧室和两个仆人房,一个厕所、洗手台与一个浴室,基本上所有小家庭应该配备的设施每个少爷都有一套,而方才老七将顾葭抓进的房间便是其中一个大卧室。
大卧室外面是拜访了花布沙发的公共小客厅,客厅里琳琅满目全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密密麻麻数不胜数,陆家六个哥哥站定在小客厅里,其中每个人都有点儿自己的猜测,其中老六陆瑾渊最为心直口快,忍不住道:大哥,你不觉得今天从一开始,老七就很不对劲吗?他是不是
闭嘴。陆大哥严肃道,先把老七叫出来。他说罢,走到门口,准备敲门,可谁知里面动静大得要命,他们几乎不用贴耳到门上,都能听见里面的争吵。
于是陆大哥停住敲门的动作,叩门的手改为伸展的姿态,表示大家都安静暂停。
只听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清晰,自称是霍冷的人用老七的声音激动控诉着:我就知道半个月不看着你,你定是要和别的野男人搅和到一起去!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管什么烂东西都能让你爽吗?!
你放屁!房间里,被摔到床上的顾三少爷浑身都因为被拖上楼梯而酸痛难忍,眼眶一片湿润,连吼人的声音都带着轻颤,毫无压迫力,你满嘴脏话!我不愿同你再说了,我也不管你是谁,是霍冷也好,陆玉山也好,都管不了我,凭什么管我?!无忌都不管我这个!
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因为知道你爱陆玉山,才胆小如鼠的那样算计他,让你们分道扬镳,你以为你的好弟弟为什么对陆玉山那么排斥,却不讨厌你和姓白的在一起?用领带将顾葭双手绑起来,用撕开的衣服布条将顾葭双腿绑在一起的霍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对姓白的没有一点儿爱情,不会分走你对顾无忌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真是打得一个好算盘,可惜你根本看不懂!又或者看懂了,却接受,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就这样接受了不愧是兄弟,没人能超越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顾葭仿佛是被说中了一样,唇瓣嗫嚅着,一言不发,只是在被霍冷一点点解开自己外衣,露出洁白的皮肤与皮肤上梅花一样漂亮的颜色斑痕时,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说:陆玉山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害怕?霍冷睫毛垂下一大片阴影,遮住他那浅色的瞳孔,他重复顾葭示弱的话:你根本不害怕,你胆子大得很,仗着我爱你,折磨我你根本不害怕。霍冷始终都像是在笑着说话,慢条斯理地,犹如一位即将用餐的客人,他面前是完整的,褪了毛皮的美味羔羊。他的眼里终于将羔羊身上属于别人的烙印看了个清楚,甚至去检查那根本不需要检查的底部绝对入侵了名为白可行的野男人的子孙。
你你刚才不是说不爱我了吗?顾三少爷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出过分害怕的表情,他还矜持的企图保留体面,想要和陆玉山理智的谈判。
可他不知道,霍冷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疯狂。
哈,不一样,我说了宝贝,我叫霍冷,被你耍了的叫陆玉山,我们不一样,他决定忘了你,不爱你,我决定爱你,要得到你。霍冷谈起这个,仿佛心情都好了一点,他优雅的亲吻顾葭的脚踝,那么亲亲的一吻,对了,我当时送你的花,你是不是不喜欢?怎么丢了?你喜欢什么花?
你顾葭没想到送花的是霍冷!这也就是说在京城总是跟踪自己,给自己写信的忍也是霍冷!
很意外吗?我本来很想直接见你,可陆玉山那个胆小鬼畏首畏尾,心里还有你,偏偏不许我擅自行动。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好啦,我们现在总算是在一起了霍冷亲吻顾葭的嘴角,呼吸炙热如火,洒在顾葭面上,几乎要灼伤顾葭。
顾三少爷眼见自称霍冷的这人要行不轨之事,惊慌之余,他却也心知不能正面和霍冷作对,因此匆忙灵光一现,喊起:陆玉山!你在吗?你难道要看着他对我做这种事?我根本不认识他!
霍冷轻笑:没关系,我认识你,反正你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的,你跟白可行那个落魄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和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更何况我伺候你绝对比白可行伺候得好,你试试就知道了。
顾葭摇头,他总算是发现眼前的人当真不是陆玉山,这人应当是疯了!可疯却疯得又有些规律可循,他抓住这一点救命稻草,极不情愿和这样疯狂的霍冷继续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深切恳求着,望着霍冷的眼,哭腔半露说:陆玉山,你出来吧,你可以让霍冷离开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好不好?我们我们谈一谈?
话音刚落,他祈求的人没有出现,不该在的却一直在,好像是一场骗局,他被困在巨大的网里,抱着自己前儿刚交给白可行的蜂蜜罐子,被打劫了。
陆玉山,你在不在?别这样顾葭太紧张了,可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很熟悉霍冷的一切,这该死的熟悉让他不自觉地又放松起来,哪怕是被打劫也有点熟人作案的卑微渴望企图唤醒对方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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