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鞭炮声阵阵响着,让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要聋掉了。
鹿白也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不过他倒不是被鞭炮声吵醒的,而是被耳机里林时茶唔的那一声给弄醒的。
声音直直贴着他的耳膜,就像是她躺在他身旁似的,鹿白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顿时睁开眼睛,但他没有出声。
大概有十多分钟,鞭炮声才消失,林时茶有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这时候门外敲响了门,林母的声音传了进来:“茶茶啊,起床吧,奶奶做了好吃的,吃完早点要去串亲戚,快啊,牙膏给你挤好了。”
林时茶不乐意极了,嘤咛了一声哼哼唧唧的趴着,声音沙沙的软软的,半是撒娇半是发火:“困呢。”
“听话。”林母哄着。
小家伙团在被窝里快哭了,委屈的要死,挠着被子要死要活,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
而鹿白那边,就尴尬了。
众所周知男生早上会有所谓的晨勃,晨勃不奇怪,听了林时茶那沙软的酥音才忽然晨勃可就奇怪了。
就在鹿白尴尬时,那边的林时茶大概是穿着衣服,要拿手机去看时间,却忽然发现电话还通着,她小声叫了一下,电话就断了。
鹿白脸都通红,默默把被子拉高到鼻梁上方,手放进被子里,做一些男人们都懂的事情。
上午十一点半,鹿爸爸过来喊鹿白去吃晌午饭,无意间看了一眼床头柜前的垃圾篓,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鹿白,然后说:“节制点。”纸团还挺多的,看来一大早上性质挺高啊。
“爸”鹿白恼羞成怒。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个女朋友就什么都解决了。”鹿爸爸例行公事劝鹿白交女朋友。
鬼使神差,鹿白想起了林时茶的脸,她初醒时发出的诱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他当即屏住了呼吸。
是老大不小了,鹿白今年27岁,还打光棍。
“虽说你工作忙,但也不至于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吧,你可是世界冠军,每天要忙着训练,她应该能理解的,再说了明年的春季赛你又不参加,在家闲得慌,要不我让你婶子给你介绍一个。”
“我不”鹿白一口回绝,啪的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我洗个澡。”
吃了晌午饭,鹿白就收到了林时茶的微信,她似乎在亲戚家走亲戚,不是很开心的样子:烦死了,一堆人问东问西。
什么成绩怎么样,有没有交男朋友,又拿自己家闺女比,说什么男朋友干什么的,月工资多少,对自家闺女有多好多好。
总之就是说林时茶除了爹妈有点钱,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如表姐。
鹿白安心的听着,回了句:理她们干什么,找存在感的。
过了一会儿,鹿白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打字问林时茶:你说的师娘,是游戏c的意思,还是什么
、电竞团宠
那边却没有回复。
鹿白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不然林时茶为什么不回复他,他恼然的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跟一只沙皮狗似的无精打采。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鹿白觉得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啊。
鹿爸爸路过沙发,蹬了他一脚,“干什么啊,你是死了爹啊”
鹿白:“我可没这么说。”他耸了一下肩膀,“挡我了,我换台。”
“嘿你”鹿爸爸当时就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诶诶诶,爸,爸我错了吧”
好一顿家庭爱的教育,鹿白又叹气,安分的坐在沙发上,也不敢躺着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手机微信叮咚一声,鹿白跳起来冲到茶几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拽下来打开。
猫:手机没电了,我爸妈在我婶子家呆了好久,烦都烦死了,刚到家充上电开开机。
猫:我觉得当世界冠军的女朋友好像挺威风的,也想试一试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不过你要是没这个心思,游戏c也成吧,全当教我打游戏了。
鹿白愣了半天,靠在沙发上,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这丫头怎么说话这么实诚也不怕他听了恼火,第二个想法就是我靠她没谈过恋爱,初恋。
猫:哦我爸爸看我很严,我在学校也想过早恋来着,但是那个男生被我爸抓着送去了校长办公室,没多久他就转学了
听听就很惨。
鹿白笑了出声。
当代社会,生活节奏很快,自然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林时茶说的很清楚,就是想谈谈试一试,不合适在分手就得了,大家都是有自我认知的人,不会分不清什么。
鹿白这次没有在纠结:好,女朋友。
这个回答还挺清楚的。
晚上九点整,鹿白见到了林时茶,说来两个人其实也只是见了两面而已,不过他们本身相处时间更多的就是在网络上,他们两个人也认识了有快一个月了。
这次不是以师父身份见面,而是以男女朋友。
昏暗的村路中,鹿白就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小女生冲了过来,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这小炮仗似的差点把鹿白冲摔倒,好在他低盘儿稳。
还真是不矜持。
不过吐槽鬼吐槽,鹿白唇角还是带着笑意,“跑这么快干什么”他问。
她声音很甜,或许是因为恋爱了的缘故,喜滋滋的,想吃了蜜一样,“白哥哥,我不用叫你师父了吧”
鹿白放低声音,“恩,不用了。”他俯身过去,抱住了她。
“好,从今天起,你换头像换性别啊,不准跟别的小姐姐玩游戏,直播时可以带女粉,但不能留联系方式,玩过之后就删了好友,我会每天都盯着你的。”
她声音含糖量奇高无比。
鹿白认真地听着,点头说好。
“最后就是,”她眼睛亮晶晶的,再身后的夜空中,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她放轻了声音,“亲亲好不好”
鹿白心一跳,对上她的眼神,她点起了脚尖靠近过来,鹿白低头过去,两唇相贴,不一样的触动,相同的震撼。
女孩子的唇,原来这么软。
鹿白神情一阵恍惚,手不自觉揽着她的腰肢,她双手放在他胸膛前抵着,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站不住了,干脆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自己挂在他身上。
一吻结束,她偷偷说:“这是我的初吻,给你了哦。”
“好。”鹿白珍重,其实也是他的初吻,但他没说。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鹿白送林时茶回家,林时茶进去之前还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摆手:“白哥哥,再见。”
“再见。”鹿白跟着挥手。
林时茶欢欢乐乐的回来,这一个异样当然引起了林父和林母的注意,俩人对视了一眼,林母跟着起身去了林时茶的房间。
“去哪儿了”
林时茶正在脱衣服,毫无防备,冷不丁听到林母问话,被吓得一哆嗦,抱着衣服回头一看,原来是林母在门边站着:“妈,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我问你去哪儿了,一脸喜色,嘚瑟的厉害。”林母又问了一遍。
果然,小姑娘心虚的移开眼睛,下意识叠着衣服,“没、没有啊,就出去溜达了一下。”
“你那个师父,哪儿的人啊,多大了,叫什么名字,父母干什么的”林母一叠问出了这么多问题,看来她对那个人有点猜测。
就这么一串的问话,让林时茶目瞪口呆,“妈妈”
最后林母把林时茶问的不厌其烦,林时茶才把门关上了,拉着林母到床边坐下,“我悄悄跟您说啊,你可不要告诉我爸爸。”
“行,你说吧。”林母抱着手臂,一脸审视。
林时茶声音跟苍蝇似的,“你还记得我奶奶说咱村子里有个世界冠军么还有记者来采访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