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气的脸色都青了下,然后铁青着脸忍无可忍的甩袖离开,留下林锦文在床上继续哼哼唧唧。
在大夫为林锦文检查身上的伤时,顾轻临是不在跟前的,而是在一旁的偏室等着。毕竟古人思想没有那么开放,丈夫脱衣检查妻子夫郎也不能在跟前看着的。
大夫出来前,林松仁也来了,正在那里坐着等结果。林松仁今天日子也不大好过,临回家时,皇帝突然把他召过去,把刑部大大小小的官员来回臭骂了一顿。林松仁虽然不知道皇帝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和林锦文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林松仁突然有点后悔把林锦文送入宫了。算算,自打林锦文受宠以来,他被皇帝痛斥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林锦文步步高升,皇帝则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的模样。
林松仁想着这些,一眼看到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还不大好看。林松仁忙上前一步,一脸忧心的问大夫林锦文伤势如何了。顾轻临则稍微落后一步,显得没有林松仁那么急迫担忧。
大夫看到林松仁面上的怒气忍了又忍,最后勉强平息下心中的怒火道:林大人,在下觉得林少爷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林少爷愿意另请高明,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一句话说的很利索,林锦文伤的不重,但他胡闹不认同自己的诊断,所以现在大夫要走人。
林松仁正想说些什么,林锦文在里面嗷嗷道:父亲,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医术不高,我这浑身都疼,他竟然说没毛病,让他赶快走。
这下好了,客气话也留不住大夫了,人家不等林松仁客套,直接就离开了。
等老大夫走后,林锦文从内室走出来。
林松仁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人家在京城看了多少病人,医术怎么就不高明了?
林锦文捂着肩膀哎吆哎吆的坐在凳子上,他咧着嘴扯着脸道:父亲,我看我这模样,在听听他那话,我这像是伤势无碍的模样吗?你到底是信他还是信我啊。
林锦文说这种话习惯了,差点顺嘴骚一口你是他爹还是我爹。不过他到底是个能克制住自己情绪的人,这样容易引歧义的话最终是没有说出口。
林松仁看他那模样尽量心平气和道:算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再请别的大夫就是了。
不用了,他们医术都不行。等我明日入宫,让王御医给我瞧瞧好了。林锦文也不想来回折腾了,便这么说了句。
林松仁额头青筋露了出来,他有些生气的说道:那王御医是专门给皇上请脉的,地位不同其他太医。你当是你养的,说让他给你看他就给你看?
林锦文根本不知道林松仁在气什么,他一脸无辜道:父亲,我请不来他,皇上让他给我看,他不就得来。
这话太有理儿,林松仁一时也反驳不了。最终他也妥协在了林锦文的坚持下,他道: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天你和俊溪是怎么回事?两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就在大街上就打起来了?
一说到这个,林锦文就一脸愤恨,他猛地站起身,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肩膀疼的他又咧嘴坐下了。
林锦文哼哼道:父亲,你是不知道,柳俊溪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皇宫就要揍我。我打不过他我躲着他行了吧,结果我出宫他也跟着出宫,逮着我就把我给揍了一顿。你看我现在胳膊都要断了,柳俊溪这是要我把往死里打。父亲,这事你得替我做主,。
林松仁是知道柳家家风的,相对而言林锦文的人品就不那么容易让人相信了。
于是林松仁一脸怀疑的望着林锦文道:你确定你没有得罪人?还有俊溪是你表哥,你这样直接喊他名字实在是太无礼了。
林锦文听了林松仁的话不高兴的说道:父亲,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闲着没事吃饱了去得罪人?你要是看在外祖父面子上不好去寻他那就作罢,何必说这话伤我心呢。
林松仁很想说,你看你现在这张嘴就是在无缘无故得罪人还不自知。也幸好是他,要换做旁谁,谁能受得了。
不过为了平复林锦文的怒气,林松仁还是开口道:你放心,俊溪是个沉稳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等失礼的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
林锦文听罢这话,面上这才露出一丝高兴之意。
林松仁又问询了一番他的伤势,感觉没什么问题林锦文又坚持要御医诊治后,他也就放下心了,便离开了。
最近和林锦文呆的久了,他就觉得脑壳疼。只要事情不大,林锦文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他也懒得多说话了。
林松仁走后,顾轻临忙走上前同林锦文走到内室后,细致的查看了他的身上伤。林锦文也不哼唧了,伸开手任由他动作。
等检查完后,顾轻临皱着眉头道:表哥出手怎么这么重?这话并没有带一丝埋怨的语气,但林锦文却听出他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林锦文挑了下眉梢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至少不会妨碍我们的。说罢这话,他还朝顾轻临使了个眼色。
那眼色里面有颜色,是黄色的。顾轻临被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浑身一热,他错开眼道:你别想着岔开话题,这事就是表哥做的不对。
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是故意的,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说的对,我以后会找回来的。林锦文忙顺毛道:本来就是他不对。不过,这真的不算伤,所以不要心疼了。你这一皱眉,我就心疼。这心疼可比这伤严重多了。
顾轻临缓缓抬眸,视线慢慢和林锦文的对上,然后他开口缓缓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也会心疼的。
这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顾轻临的声音也不高,但响在林锦文耳边,就如同雷声,哐当一声,从耳边震入了心底。
林锦文大步上前抓着顾轻临的手往怀里拽,又因顾及到顾轻临的肚子动作而十分温柔。许是因为太激动了,林锦文的面容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他说:顾轻临,你的嘴上是抹了蜂蜜吗?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甜这么招人喜欢呢。
顾轻临没有吭声,林锦文继续道:你不说话那就直接给我尝一口后面的尾音被淹没在唇与唇的触碰中了。
朦朦胧胧中林锦文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半是埋怨半是猴急:我真想让你亲身体验下我的伤势到底影不影响夜生活。
随着他这话响起的是顾轻临半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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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锦文因为某种心愿没有得到满足,整个人都有些阴郁。顾轻临在他起身时也醒了,他并没有起身,只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林锦文。
他身姿挺拔,容颜俊毅,那么看着林锦文不知为何突然笑了那么下,笑容干净纯粹又清爽。
林锦文眼角的目光瞅到了他的笑容,便咬牙小声恨恨道:别高兴的太早,等孩子出世,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顾轻临的脸颊红了,林锦文得意的笑了。
林锦文穿戴好离开时,顾轻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长发散乱,姿态是难得的慵懒闲适。林锦文看着他脑袋里就四个字:任君采撷。
只不过时间和场合都不对,林锦文只好顾轻临嘴上啃了两口,啃完之后身上的阴郁气息轻了几分,他幽幽道: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弄去,现在没胃口就稍等一会儿再吃,总之别饿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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