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个马喜军长的又高,又有蛮力,就为着赵银霜跟赵国年往来,没少给赵国年吃过苦头。
不过,四年未见面的闺女来了,这是大喜事儿啊。
隔壁的邻居都过来看,还有人帮忙,去喊苏富富,让他赶紧回家呢。
苏向晚一揭锅子,见灶头上什么都没有,锅子刷的干干净净的,索性把自己带来的咸肉、干粉条全拿了出来。
粉条泡水等它软化,野猪肉切成片儿,她回头就问赵银霜:“妈,咱这儿有菜没,我去买点儿?”
“这儿哪来的菜,这地方就只能长苞谷,不长菜的。”
到底是外孙子,赵银霜抱了一下驴蛋,再亲一下狗蛋儿,最后把吱吱抱了起来,在怀里丢着。
虽然说苏向晚想到了海西的艰苦,但没想到这地儿能艰苦成这样啊。
她出了门,正准备找点儿菜去呢,就见刘在野拎着一只筐子,站在门口笑呢:“就知道你们没菜,土豆,莲花白,喽,还有番瓜,这是挂面,就问你,我这办的咋样?”
“你要天天这么办,等到今年年底,我给你一个咱们县妇联的光荣劳动者奖章。”苏向晚说着,毫不客气的,就把篮子给提过来了。
这种渣男,鄙视人家还老爱送东西,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他的菜,不吃白不吃。
赵银霜到这时候注意到‘女婿’。
毕竟原来的女婿宋青山,赵银霜也就见过一面,因为俩村子离的远,去村里相亲的又是宋庭秀,跟刘在野皮肤差不多白,当然,也长的差不多帅气,赵银霜一下就认错了:“这是女婿吧,快屋里坐。”
刘在野大言不惭,大剌剌的就进了焖热的,挤不开人的小屋子。
撩了一把头发,他心里大概还挺美的。
“外婆,这个可不是我爸爸。”驴蛋赶忙说:“我爸可不长这样儿,比他结实多啦。”
“那他是谁,我风闻着有人说青山死了,这怕不是你新找的吧?”赵银霜赶忙又问。
苏向晚悄声说:“那就是个找茬儿的,妈,你甭理他就完了。”
就跟着了魔似的,刘在野听人宋青山的家属说他是个找茬的,不知道为啥,心里还莫名其妙的舒服。
看几个孩子全在外面的黄土里玩的不亦乐乎,想了想,突然从车上取了一只皮球下来,丢起来,拿手指转着呢:“你们谁想玩?”
驴蛋最好动,也最爱踢球,一身的土就冲过来了:“刘伯伯,刘伯伯,给我玩呗。”
“叫声爸爸我听。”刘在野说。
驴蛋说:“好啊,那你把耳朵凑过来一点儿。”
刘在野弯了腰,还真把耳朵凑了过去。驴蛋嘶声裂肺的说:“你想得美。”
然后,拉起狗蛋,转身就跑。
刘在野愣了半天,把个足球往天上抛着,他就不信了,馋不死几个皮小子。
既然有土豆,又有莲花白,和上野猪肉和粉条,就可以炒一锅子香喷喷的杀猪菜了。
到时候把挂面下出来,这一顿饭,又有油,又有菜,甭提多香了。
俩人一起削土豆,剥莲白的功夫,苏向晚大概把自己这几年在清水县的经历给母亲讲了一下,紧接着,就是问富富和赵银霜在这儿过的咋样。
她想把母亲和富富俩都带回清水县,当然得把母亲在这儿的生活,盘问个清楚。
“我们好着呢,真的,你们既然来了,看看我们就回,啊,甭操心我们了。”赵银霜说。
苏向晚看地上还掉着几粒豆子,说:“妈,农场里的人怕吃不起豆子吧,再说了,我看你连点粮食都没有,这哪来的豆子啊?”
“就,有人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几粒。”赵银霜赶紧,就把早晨富富和马喜军打架时,洒落的几粒灰豆子全都给从屋子里扔了出去。
“那我问你,你年龄也不大,我爸又死了好些年了,在这儿有相好的人没,或者说,结婚了没?”苏向晚又问。
“没有,我有你们就够了,还结的啥婚啊我。”赵银霜摸了把自己的脸,又黑又瘦的,跟在清水县的时候比,那简直叫脱了相了。
不过,这个地方,所有的妇女都跟她一样,黑的跟驴粪蛋蛋似的,全是脱了相的,也没有一个美丑之分。
苏向晚说:“那我问你,这队上,有没有一个叫马喜军的男人没?”
“你咋知道马喜军的?”赵银霜左右看了看:“是那个赵国年说的吧,他咋嘴巴那么长,你们才来,他就把这种没影子的事情搬弄给你们听?”
“行了妈,我猜的,真没人跟我说过。”苏向晚赶忙说。
赵银霜今年四十二,生苏向晚的时候才十五,这么大的年龄差,其实不太像是母女,反而跟姐妹似的。原身跟赵银霜相处的,就很好,苏向晚也是一见她,立马就有一种母女之间的亲情感了。
而苏向晚呢,记得原著中提过一句,说赵银霜应该就这一两年内,就要死在海西了,据说还是叫后来的丈夫给打死的。
而那个男人,因为名字里有个喜字,苏向晚记得特别清楚。
她听说赵银霜和马喜军还没结婚,心里放了一块大石头,不过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吵闹声。
“马喜军,你想干啥?”这是赵国年的声音:“你不要打人啊。”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个吃稀饭放软屁,一点出息都没有的怂娘们,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说说,我的豆子是不是你偷的?”
赵银霜一听就赶出去了:“马喜军,你想干啥?”
“干啥?”马喜军说:“大队来查牲口的粮食,我的灰豆子少了半袋子,肯定是给赵国年偷了,你们闻闻,他的身上是不是一股豆子饭的味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