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向晚觉得,这个渡边也太强盗了一点吧。
送走了服务员,苏向晚越想越觉得搞笑,正在那儿笑着呢,就见谷东和宋团俩从外面进来了。
“你在笑什么?”宋团因为苏向晚笑的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苏向晚依旧止不住笑:“我就笑这个世界上的强盗,似乎不分国籍,不分男女。”
她的吱吱是可爱,漂亮又乖巧,但是就算李逸帆,也没有霸道到都不问她一声,就想把孩子给领走吧。
那个渡边的脸也太大了点儿。
“老爷爷给了我三幢房子哟。”谷东一蹦一跳,伸着三根指头说:“我说我要全送给我妈妈,爷爷说可以,他全答应。他说他还有钱,虽然不多,但全是我的,还有很多勋章,也许没什么用,叫我拿去玩,我说我也要全送给你,他也答应了,他还当着我的面哭了呢。”
这家伙现在最迷恋的就是李承泽送给他的鱿鱼丝,已经不顾及李承泽的脸色难看,转身进门掏了一大包鱿鱼丝出来,往地上一坐,面朝大海,就啃起鱿鱼丝来了。
“到底怎么样,沈老究竟怎么分配遗产的?”苏向晚说。
宋团也不敢相信:“他现在身边所有的东西,包括房产、珠宝、折子、现金,所有的贵重物品,以及战争时期的勋章全部交给谷东,并且由你代为保管?”
“啊,那沈夫人岂不气疯了?”天降横财,砸的苏向晚差点没喘过气来。
“沈夫人当着许上将的面大吵大闹,还叫个不停,这时候沈老发话了,老爷子说,你要把我伺候好一点儿,我多活一天,赚来的待遇,福利可全是属于你的,我要哪天死了,你和俩闺女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回事儿。”
“这可真够狠的,为了自己能有钱,有地位,沈夫人还非得尽心尽力伺候着沈老爷子不成。”苏向晚说。
“是啊,沈老说,孩子就由咱们养着,他保证自己要活到参加谷东婚礼的那一天。”老爷子一直就是给沈夫人从中作梗,无法见到谷东的。
一面而已,到底血缘的关系,从今往后,就又因为谷东而燃起生的意义了。
沈夫人一个年青的女护士,傍上一个高级干部,青春奉献了,孩子也生了,是,名誉和地位都有了,毕竟像她一样的出身,要一直在工作岗位上,现在最多也就是个护士长,而她早早内退,享受的是国家最高级别的待遇。
可是老爷子要真的狠起来,她还不是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所以说啊,青春那么宝贵,姑娘们年青的时候,何必把自己委身给一个老头子?
宋团忙着开会嘛,洗了把脸,急匆匆的就走了。
明天会就开完了,再让谷东跟沈老见几面,玩一玩,交流一下感情,其实很快就可以回秦州了,因为孩子们的假期完了,必须回去上学。
这一趟把苏向晚和吱吱俩都给晒黑了,谷东更胖了,驴蛋和狗蛋俩学会了游泳,全家上下,除了宋团的会议不知道开的怎么样之外,全都是收获多多。
晚上,几个玩的筋疲力尽的孩子全睡下了。
李承泽押着吱吱,又在房里给她画像呢。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宋团总觉得,苏向晚对于李承泽未免太放纵了点,吱吱才十岁的小姑娘,很不该叫跟他过渡接触,但是毕竟苏向晚是读过原书的呀。
这点她能放心,书里头的这俩孩子,到死的时候都没做过对儿呢。
李承泽虽然在书里被说成毒贩子,这种大事情上却不荒唐,因为自己那个名声,那个出身,可没把吱吱怎么样过。
大晚上的,宋团非得叫上苏向晚,俩人单独出去泡个温泉。
“老夫老妻的,有那么个必要吗”苏向晚深觉得,这会儿自己很该躺床上好好睡一觉,毕竟从明天开始,汽车,火车,又得熬上好几天呢。
“走吧,晚上温泉里头人少。”宋团对此却很雀跃,而且还低声说:“你知道吗,今天工业部的那位找我聊天了。”
“哦,什么情况?”苏向晚对于经济不太感兴趣,但是毕竟宋团那么热络,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她也不好打击他嘛。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可真苦了他为家为国做的那么多的贡献。
要不是穿越在七十年代,苏向晚是真的无法理解,像宋团这辈人那么辛劳的付出的。
“他的计划是,将来咱们五0四要转型向钢铁产能,那可是极度能带动经济发展的。”
所以,将来的冰棍儿厂,要转型成钢铁基地了?
这可全有赖于宋团这段时间来读的书,做的笔记,用的苦功啊。
“你怕还不会游泳吧?”宋团到了泳池边,做着扩胸运动,伸着手说:“来,承泽能教会小的几个游泳,我也来教教你吧,往后等咱们老了,我有时间了,天天带你来游泳。”
结果人苏向晚解了外面的衣服,一个猛扎,在淡蓝色的水里头,那件墨绿色的泳衣就跟一朵水花儿似的,她不但能洼泳,仰泳,侧着泳,甚至于,还能于水里头花式的游上几圈儿。
“上辈子我差点就进了国家游泳队,你居然说我不会游泳?”苏向晚冷扫了宋团一眼,拨着水花,往前游去。
宋团目瞪口呆,只能说自己这个妻子简直是个宝藏啊,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另一边,渡边先生因为对于敦煌狂热的热情,在看完宋南溪的舞蹈之后,在北京想了很久,就把自己的飞机票给撕了。
她在敦煌工作了好几年,除了一沓子拓片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而如果能把宋南溪带出去,再有一个有功底的舞蹈家,那么,向外介绍敦煌,以及自己的工作价值,就会方便得多。
而且像宋南溪那样的好舞蹈苗子,在日本,乃至国际上得到的发展,都会比这个闭关锁国的国家所来的多得多吧?
然后,出于一种强盗式的责任感和义务感,她就在秦州等着苏向晚全家呢。
不止宋南溪,她还给自己联系了一个曾经去过日本的女歌唱家,常丽萍,想让她陪同着宋南溪一起去。
“渡边先生,要是您一个月前联系我,我都愿意去,但现在恐怕不行。”常丽萍咬着唇说。
渡边很生气:“日本那么好的发展,很可能你就不用再回来了,为什么不去?”
常丽萍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