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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迟钝的人,否则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想起问南陈这个问题。

南陈手下的音乐声安静地流淌,没有突然的起伏,安安静静地弹完了一首歌。

“你那个叫阿卢的朋友告诉了我。”他拿出一只手机,放在江念面前。

江念很好奇,她的手机在被那个男人摔了之后屏幕竟然还能这么完好无损。

南陈把手机开机,手机显现的画面清晰,没有破裂的痕迹。

“屏幕重新装了一块。”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手机记得设置锁屏密码或指纹。”

江念嫌麻烦,从不给手机设密码。

她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拿过手机,飘窗外的阳光太烈,她眯起眼,找到通话记录,确实有一通打给南陈的电话。

空盘子堆满了樱桃核,江念把头靠在窗上,光着的脚轻轻踢了一下南陈的腿。

“我可以点歌吗?”

她脚上的皮肤太过白皙,在阳光下能白得反光。

南陈捉住她的脚。

江念脚上的皮肤最敏感,一碰到就会发笑。她赶紧缩回去,瞪着南陈。

南陈笑了笑,转过话题:“我只练了这一首。”

但是说完后,他想了想,右手扫了一下吉他,曲声变得欢快,江念仔细听,发现是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

江念笑了出来,她说:“你这是作弊。”

不过她捻起盘中最后的一颗樱桃,倾过身递给他。

“你说欠我一场音乐会,不能只弹两首歌。”

南陈停下拨弦的手,一手将吉他放在一边,一手轻轻拉了江念一把。江念跪坐在他腿上,他也不看江念手中的樱桃。

因为的她的红唇比樱桃更诱人。

江念太喜欢他的唇,每次接吻就像浸在清甜的柠檬水中,勾得她一再品尝。

最后南陈说的音乐会,到头来也只弹了两首歌,最后一颗樱桃,被两人勾缠,还是进了江念的口。

休息一个礼拜后,江念神清气爽,当然如果没有一堆要补的作业外,她会更开心一点。她们这个专业各种大作业小作业不断,一个星期没来上课,又堆积了一堆。

半夜对着word敲字,江念实在是太困,可是她又不喜欢喝咖啡,正想找点什么来提神。室友顺着书桌旁的小楼梯,爬上了床。

她整理完床铺,问下面的江念:“你要通宵吗?”

江念抬头:“我再晚一点,灯我来关吧。”

她还是不想给室友添麻烦,打扰她们的睡眠。

江念扫了两眼word,点击保存,就去洗漱台洗漱。对于现在的温度来说过于冰冷的水扑上来,江念轻轻嘶了一口气,快速地洗漱完,关上灯准备上床。

她旁边的床铺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第二天下课后去蛋糕店,阿芦早已在店里,看到江念,她歉疚地拿出一盒水果,向江念道歉。

江念看了一眼里面装着的水果,都是说得上名字的,十分昂贵的水果。

“你送我这些干什么?”江念把水果推回去。

阿芦却执着地硬是要将这盒水果给江念。

“如果昨天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她咬住唇,继续说:“听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你,但是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

她休息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接触过手机,直到最后几天,南陈才把手机还给她。

江念

看到她执拗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将这盒水果收下了。

忙碌打包蛋糕的间隙,江念低着头,看着打包盒上淡黄色的绸带,她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卢忽然开口,蛋糕店里哀伤的抒情歌里掺杂了她清润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洒上了好几把的悲哀。

浓到江念不看她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