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面和东边坐落着“黑骑士”和“绿岛”“天安假日”等高档俱乐部,再往南则是温泉度假村和高尔夫球场。
能在这里开酒吧,得有点家底才行,叶霈想。
从外面看起来,“碣石酒吧”是座欧式风格的两层小楼,外墙用厚重原木砌成,看得出造价不菲。
大众点评网写着十点开门,偏偏大门紧闭,叶霈敲了敲全无动静,只好到旁边咖啡厅坐坐。
点份早餐,喝着热咖啡的叶霈靠在卡座里打开iad。头是蛇,身体是人,还能用武器在搜索栏里输入这些,得出来的结果是一堆蛇类图片和乱七八糟的玄幻小说。
咦,酒吧开门了。她匆匆收好东西赶过去,径直走到前台敲敲:“请问这儿老板是姓曹吗”
招待是个娃娃脸男生,正吹着口哨收拾吧台,看起来很讨喜。“对,曹老板。”
叶霈沉住气,“我找他有事,电话也行。”
娃娃脸男生取出一块纸牌立在吧台上,继续弯腰扫地。
曹帅,139xxxx,每月30日次月2日恭候。叶霈存进手机,却怎么也拨不通,摆出一副找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势,“换个电话你肯定找得到他。”
这种要求想必很常见,娃娃脸男生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那上头都写着呢,到时候你过来,他准在。”
叶霈刚想再问,他也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嘟囔:“天天找我们老板,问题我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管我,又不是我管他。你月底过来,他要不在我再帮你找。”见她依旧不走,又加了一句:“美女,你喝什么长岛冰茶还是调杯威士忌”
喝了一肚子咖啡的叶霈只好走了。
到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怎么梦到胖子,他一颗头头滚到旁边,使劲喊着:“救命,救命。”一个握着新月般弯刀的蛇人狰狞的咧开嘴,朝她吐着红信子。
猛的惊醒过来,满身冷汗。
宋保华的消息是周一传来的。“碣石酒吧老板以前是曹帅,现在是他老婆孙莹。这两口子一个78年的,一个80年的,有个小孩儿6岁。家里挺有钱的,除了这家酒吧还有好几处房产,名下投资理财都不少,没有犯罪记录,学校、公司什么的都查的着。只要你那朋友不当二奶,肯定没什么大事儿。”
曹帅。叶霈毫无头绪,只好放在一旁。她自然没心思再去公司,请了几天病假闷在家里查资料,还去了趟图书馆,把部门经理急的跳脚。
蛇人倒是查到些头绪。搜索时加上“四条胳膊”,居然在魔兽世界游戏网站查到端倪,那迦。
人身蛇尾、四只胳膊的蓝色怪物,背上长着鳍,叶霈盯着游戏网站上的截图,觉得很像第一次远远看到过的那个四只胳膊、握着三叉戟、用蛇尾走路的怪物。
顺着这个名字细查,印度神话里的那迦是种神秘生物,外表是巨大蟒蛇,有一个或者很多脑袋,佛教中也有描述,那迦这个词就是梵语。
大概白天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夜里总是噩梦,时不时惊醒过来,叶霈只好拼命练功,掌法身法运动的满身大汗再去休息。
七天稍纵即逝,30日这天,叶霈收拾停当,直奔碣石酒吧。
第9章
2015年3月30日,北京
“今日盘点,营业至晚上19:00,谢谢光临。”下方是日期和酒店落款。
看着碣石酒吧大门贴的通知,早早赶到的叶霈直觉便是和自己有关,倒放下心来。娃娃脸男生也在,殷勤地打着招呼,叶霈点杯鲜橙汁,又加份培根煎蛋三明治,这才问:“曹老板晚上到”娃娃脸男生一副“放心吧您呐”的架势,把她带到酒吧西北角卡座。
这里被数棵一人多高的的美人蕉和棕榈树包围着,窗边长着兰花,隐隐形成封闭的小小包间,相当幽静隐蔽。已经有人等在此处,面前摆着苏打水:三十出头,精明干练,衬衫长裤,看着像是个金融行业或者商务谈判专业人士。
叶霈把手机收进皮包,“你是”
听起来对方是江浙一带人士,打量她几眼便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3月21号最后进来那个人”
他也在场叶霈也仔细打量对方。那晚隐藏在建筑物里的人们大多污泥涂面,遍身黑衣,只有两、三个人和自己一样裹着白袍;可惜月色朦胧,她分辨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其中一员。“你也是,白衣服的”
他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看着像。你是哪天找过来的”
叶霈稍一犹豫,还是直接说,“当天就找过来了,说姓曹的不在,让今天过来。你呢”
“我是22号一早到的,从上海飞过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也说老板没在,让月底再来。我查过了,这间酒吧是曹帅开的,不知是不是那天早上让咱们过来的那个人。”
和华哥哥提供的消息一样。轻柔音乐在耳边回荡,白天的酒吧还是很幽静的,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两个人大声聊着项目。叶霈也学着他放低声音,“21号那天,你是怎么到那里的自己找过去的,还是”
“和他们的人遇到了。”那个人苦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我姓李,李俊杰。你怎么称呼”
“我姓叶。”
“那天,就是20号。”李俊杰略带紧张地说,“是你第一次到那里那个城市吗”
叶霈身体前倾,“不是。21号那天我遇到个人,他是第一次到,我是第二次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2月19日,元宵节。”李俊杰毫不迟疑的说,“肯定没错。”